连忙就要给她磕头,求秦安安救他一命。
“且慢,”这声音十分难听,说出来的话也让人不悦,“你怎么说就怎么行了?你连脉都没号过,怎么信口雌黄,一通乱说?”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以阴私之事妄图污秦安安名声的刘秀才。
“我说怎么客栈里闻着一直有股臭味,原是你这厮一直未走啊!”这人看着就来气,秦安安也并没有给他留面子,“那日你污我名声,张口就说我与小叔有染,被我相公堵回去之后,现在还好意思来?”
“你难不成想说我与这人有染吧?”秦安安低头看看跪坐在地上的小混混。
“你若不是心虚又怎么会着急辩驳?现在我倒是觉得这骗子是你姘头,你俩演的一出好双簧。”刘秀才冷笑着不依不饶。
周围人听他这么一说,也心中存疑,只是有几个前日见过陆珩的却不信,就只单纯看脸,也不能跟跪着的这个相好。
“空口白话就污人清白,亏你也是读过圣贤书,有了功名的秀才!我与这位娘子之前素昧平生,她那日在街上就给我诊过脉了。”小混混显然也不是好相与的,开口就是大道理,“孔曰成仁,孟曰取义,听你说辞应是与这位娘子的相公相熟,你这般不仁不义之徒,合该革去功名,再不录用。”
“大家伙听听,他现在这边中气十足,怕不是伙同这女子一起来骗人的。”刘秀才不慌不忙,甚至掏出折扇拿在手中扇了扇,“我那同窗之前家无余粮,现下里居然住得起天字号房,若说这其中没有猫腻,那我可是不信的。”
仇富心理自古有之,听他这么一说,刚才不信他俩之间有什么的众人也都迟疑了,毕竟天上掉馅饼这事,大家都希望自己有,别人没有。
“你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啊!”听他这么说,秦安安叹了口气,从袖袋中掏出她的针灸包,对着小混混招招手,“你过来,坐在这里,我给你施针。”
小混混这时候哪还有不信,按秦安安说的坐在了条凳上。
秦安安拿出她之前制好的简易酒精棉擦了擦针,其实治疗肝的穴位都集中在下身,只是周围人多,秦安安就在他手上和头上选取了几个穴位扎了下去。
随着捻动提插,小混混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一下,刚才还如同黄纸一般的脸色也逐渐变得像健康人的颜色,只是略微白了一些。
“不疼了!”小混混摸了摸身体,震惊的看着秦安安,从昨天一直疼到今天的肝居然不疼了,他当即就想跪下来给秦安安磕头。
“你不要动,还没取针。”秦安安担心他太激动走了针,只能把他按在凳子上不能动。
就在小混混脸色一点点变好的时候,刘秀才就已经灰溜溜的离开了。
秦安安也没有计较,这刘秀才这般心胸,想来也走不远。
周围人亲眼看到这小混混的脸色一点点变好的,都一脸吃惊的看着秦安安。
陆珩已经收拾好东西从楼上走下来,站在秦安安身边,目光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