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有输有赢,不过还是赢的居多,这通合也算是大赌坊,内里设施极为齐全,赖五住下了就没走。
直到第三天,情况急转直下,也许是运气不好,又或者是气运已经离开了他。
上了赌桌的人哪有这么容易下来,在赌桌上赢来的钱已经全数都输了回去,包括他先头捡的那些。
“还要再来一局吗?”年轻人声音中带着蛊惑,“虽说我还想跟你赌,但是似乎你好像没钱了呢!”
赖五不甘心,赌红了眼,势必要把银子都赢回来,酒跟赌坊借了五两银子,又赚回了五两,如此几次之后,他竟然已经欠下了三十两。
赌坊看场子的壮汉拎着他的领子就把他从凳子上拽下来,赖五眼中满是血丝:“放手!”
“就你也敢叫嚣?你已经欠了三十两银子了,还上之后才能继续玩!”那大汉嗤笑一声,“也不打听打听这是哪,没钱了还敢这么嚣张。”
“什么!三十两……”赖五家家无余财,莫说三十两,三两也是拿不出来的,他扯了扯嘴角,有些讨好的对大汉说,“待我回去拿了银子回来还可以吗?”
“哈哈,你真敢说,莫不是想跑了?你这样的我也是见多了,告诉你,不行!”大汉一只脚踩在他的断腿上,“说你家在哪,我们差人去取。”
赖五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我浑家在济世堂,您差人去那取吧。”
大汉对着上面使了个眼色,就有人小跑着赶去济世堂通知。
此时济世堂正在吃午饭,小厮赶到的时候,秦安安正说笑话两个老太太开心。
赌坊的人来了,众人都沉默了一下。
“好,我知道了,你跟你们林老板说,我们这就去。”陆珩对着小厮点点头,等他离开后才开口,“娘,姨母,这是我用的一计,现下看来是成了,等下要不要跟着我们去看看?”
陆母搞不明白自己儿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总归不会是坏事,就点点头,又推了推姐姐。
几人吃完饭,遛弯似的到了通和赌坊。
“我跟陆珩去就好了,母亲和姨母在上面雅座等着看好戏。”秦安安对着她们俏皮一笑。
“你这丫头,这时候了还卖关子。”陆母嗔怪的点点她的头。
赖五见来人是陆珩和他那个挨千刀的娘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姨母呢!”
“姨母?不是被你打死了吗?”陆珩冷笑。
“你少给我装蒜,让她过来给我还钱!”赖五并不怕陆珩,只当他还是当年那个体弱的书生。
“没钱,你自己钱的赌债自己还,跟我们家没有丝毫关系!”秦安安只觉得这人十分恶心。
赖五看着秦安安的一双眼简直要喷出火:“你这臭娘们说什……啊——”
那大汉之前也被秦安安医治过,因而对她十分尊重,听到赖五这时的羞辱,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脚踝上。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巨大的痛楚让他顿时满身大汗,刚才嚣张的气焰似乎已经随着那声惨叫消失了,“他们有钱啊,他们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