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走的时候没有见到秦安安,心中有些空落落的,他是把家中的马车带了出来的,县里面还有其他的同窗也考上了举人,见他有马车,就跟他搭伙一起走了。
他有些想念秦安安,她俏皮灵动的眼睛,总有奇思妙想的头脑,还有她娇憨可人的表情,陆珩都很想念。
只是秦安安不喜欢他。
想到这里,陆珩原本勾起的嘴角又落了回去,秦安安不喜欢他,甚至还想离他而去,这件事是在他明白了自己对秦安安的感情后,最郁卒的一件事。
她甚至想离开。
陆珩闭了闭眼,有深深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陆兄?”坐在旁边的同窗用胳膊肘撞撞陆珩,“怎么你个解元还这般愁苦,这让我们可怎么是好啊?”
说出的话不免带了些酸气,陆珩却并不怎么很在意,反倒是笑了笑,对他说:“家中还有些事,我有些担心啊。”
“家中还能有什么事啊?你家眷报出是本科解元的亲眷,想来什么事情也都迎刃而解了。”这同窗颇为不在意,只不过他所说的也确实都是事实,不说太远的,单纯他们县来说,应该是没有人会想不开招惹他们家。
只是陆珩没想到,还是有头很铁的人,想要招惹他们的。
中午还是要休息一下的,毕竟这都是帮肩不能提,手不能挑的读书人,陆珩在他们中间,居然还算比较健壮的,更有甚者还有四五十的老翁与他们一同前去赴宴。
陆珩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桌边等着吃饭,从外面进来一对卖唱的爷孙,爷爷衣衫褴褛但是打整的很干净,孙女不过豆蔻年华,袅袅娜娜的如同二月枝头的才打苞的花朵。
这一群举人坐在一处,他们也跟着过来了,爷爷笑着问他们要不要听小曲儿。
只不过前朝有个因为狎妓被夺了状元的大文豪,现在这帮学子也学乖了,总之这类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万一耽误了前程,那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只是那老翁在跟陆珩对视的时候,对他使了个眼色,陆珩明白这是自己人,从怀中掏出一块碎银子,随手给了老翁,让他到别的地方唱,两个人的手在接触的时候,陆珩拿到了一个纸条。
只是这时候不能突然有响动,等到吃完饭后,陆珩找了个机会,自己出去看了那个纸条。
陆珩看完后,表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如同惊涛骇浪,几乎想要现在就赶回去。
那上面只说了村里的豆腐摊出了问题,秦安安带着陆贾正在查这个事。
陆珩努力平复下自己的心情,他闭了闭眼,按下自己想要现在就回去的冲动,他信任秦安安,秦安安一定不会有问题,一定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解决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