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赖五的儿子从外围往里钻,一边钻一边哭喊:“我的爹啊,您说您怎么这么命苦,那娘俩有好日子都想不到咱们啊,她们有了钱就忘了咱们爷俩在过苦日子啊!”
看到他好手好脚的却在号丧就让人十分无语了,毕竟一个有手有脚的青壮年出来控诉别人不管他,远不如赖五那个瘸子来的有说服力,众人看着他的样子,不禁都皱起了眉毛。
“妹妹啊,”赖五儿子冲上去抱住了自己妹妹,一边哭一边拍打她,“你忘了从小爹爹和哥是多疼你的了吗?怎么现在攀上高枝了就不忍我们了啊!”
“真不要脸啊,这么高个汉子,怎的还得指望妹妹吃饭呢?”有围观的群众嫌弃的说,“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儿子是个好吃懒做的孬种,他老子也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是呢,好手好脚的来说妹妹不管他,就算是出去打零工也不理可能养活不了自己吧?看来他们邻居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两父子就是趴在这母女两个人身上吸血,现在人家被娘家亲戚接走了,还想继续巴着亲戚吸血,真是有够不要脸啊。”
听到周围人的议论,赖五的儿子有些懵,抬头看向自己父亲,见他脸色苍白,已经没有丝毫血色,就有些不知所措,呆愣在大堂上一言不发。
站在外围的孙秀莲看见自己儿子和赖五环环相扣的计划,已经泪如雨下。若说这之前她对自己儿子尚且有几分怜爱之心,现在看见他进去拍打自己妹妹的样子,那心却是彻底的死了。
她不禁都在想,怀着这孩子的时候难道是吃坏了什么东西?怎么一母同胞的两个孩子,哥哥是这般的下作,妹妹却是那样的贴心。
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着自己儿子的眼神渐渐灰败了下去,只是她还不能垮,她还有她的小珠,她的宝贝。
县令看着台下的这一出,心里明白,这一轮是失败了,想要引导的舆论也没有引导成功,脏水被秦安安一滴不剩的都挡了回来,只能给赖五定罪。
“本官在此宣判,赖五告赖小珠不孝一案,实属赖五诬告,杖20,因其签了契书,与妻女恩断义绝,之后事情,两不相干。”
围观的众人听到县令大人的宣判,也都高呼青天大老爷,毕竟从刚开始,宋县令就表现的十分“相信”陆珩一家,这些在围观人看来,都是他的先见之明。
只有秦安安和宋县令知道,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毕竟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明褒实贬,也就只有这两个当事人才知道了。
就在这个时候,秦安安也终于想起了之前那个眼熟的丫鬟是谁,正是那日她见到县令夫人的时候,她带在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