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宝儿眨巴了下眼:“乖宝儿是在等爹爹啊,可乖宝儿也在等螃蟹,母亲说乖宝儿不可以撒谎的。”
明明看着跟前这天真的女儿,真的无可奈何,只可以搓了搓她的小脑壳:“是是,乖宝儿说的是,母亲知道啦。”
乖宝儿笑的咪咪眼。
明明控制不住说:“我们乖宝儿是不是养的太单纯了下,这孩儿,我总怕她这性子以后在外边容易被骗。”
萧青阳勾唇,给乖宝儿把剥好的螃蟹放在了她的碗碟里:“怕啥?她是我们的女儿,是临淄王府的小翁主,越州最尊贵的女娃儿,放哪里谁也全都不可以欺凌她。”
“我就怕,万一哪天我们不在她身旁了咋办?这孩儿看着就是一个没有心眼的。”明明怜爱地看着乖宝儿。
这孩儿,倾注了明明太多的宠爱和呵护,到底是惟一的一个孩儿,十月怀胎,从她呱呱落地的那一秒起,明明便舍不的她受半分憋屈,如今她才五岁,苏明明就已开始想到了她15岁,25岁时。
“那就一直守在她身旁,你就安心吧,乖宝儿的福分大着呢,不必你操心。”萧青阳倒不咋在乎的,他的女儿,他在不在身旁都不可以有人敢欺凌丝毫!
明明看着乖宝儿高兴的埋头吃螃蟹的模样,就也笑了:“说的也是。”
明明忽然想起来要问端木阑的事儿,才说:“对了,今天绛花山谷究竟啥状况?”
萧青阳淡声说:“正如你猜到的状况。”
“你没给端木阑留下啥把柄吧?”明明有一些不安的道。
萧青阳勾唇一笑:“我有这样不靠谱?”
明明顿了下,才说:“那端木阑呢?你放过他了?”
萧青阳神光泛起了丝丝寒意:“放过?他这一生怕是没有这福分再被放过了。”
6年前给的一回机会,就已是萧青阳给他的顶大的仁慈。
明明抿唇,倒没有说啥,当下的情势很显然了,端木阑和萧青阳间原本就处于完全的对立面,唯有你死我活的可能性,端木阑怕是,不可以再留了。
明明自以为是一个自私的人,一枚心除了对自个在意的人,对旁人恐怕都是冰凉的,对端木阑,无论她对也好错也好,自私也好,护短也好,萧青阳和端木阑间,必然要死一个的话,她依旧毫不犹疑的选择端木阑的。
“我就怕你冲动之下让端木阑死在越州。”明明道。
萧青阳讥诮:“我还没有这样蠢。”
明明一笑,她自然知道,萧青阳性格虽然算的上爆燥,但从不冲动行事儿,无论啥事儿都是权衡再三之后的抉择,端木阑死在越州,那就是皇上派的钦差大臣死在萧青阳的手上,等同于朝堂和越州间完全彻底的撕破脸。
一旦撕破脸,战争免不了,如今越州养兵10万,并且个个是精兵,真的和朝堂那帮酒囊饭袋的脸面工夫的军队打,越州还真不必怕。
就是一旦战乱,牵涉的事儿就太多了,战乱就代表着民不谈生,平头百姓遭殃,越州这多年经济繁荣快速,正是上升的好时期,这种时候经历战争,等同于折损自身实力,无论输赢与否,全都是不划算的。
特别边关近日也频频出事儿,一经大周内乱暴发,敌国必定乘虚而入,到时的乱子,可就大了。
因此无论怎样,如今都不是顶好的时机。
明明明白这道理,萧青阳也明白,因此即使他心中已然很想把端木阑给千刀万剐,最后也还是叫他离去。
萧青阳冷笑:“放他走又怎样?一刀杀死他岂非太便宜了他?如今他回京之后可有的忙的,便叫这烂摊儿慢慢耗死他岂非更好?”
端木阑这次次京,恐怕有的忙了,越州之行一无所获,长安被拔除了俩重要心腹,司马家更加步步紧逼,乘着端木阑不在朝中,和萧青阳里应外合,把端木阑在朝里的势力给架空了一半!
还真觉得萧青阳能容忍端木阑在越州肆意妄为?萧青阳可没有那样大的肚量。
如今只等端木阑回京之后收拾烂摊儿吧。
既然端木阑已然选择要离开了,明明自然也不会多管,一枚心也算落下,吃饭都香三分。
萧青阳把手中刚才剥好的一个螃蟹送到她的碗中,一边状似随便地说:“我听闻黎健这回秋闱考的并不大好?”
明明讶异地说:“你咋知道?”
萧青阳低着头慢条斯理的剥螃蟹:“恩,听闻的。”
明明倒没有咋怀疑,就是轻叹:“大约是中不了了,这孩儿,也是可惜。”
萧青阳抬睛看着她:“既然可惜,不如送出去深造,我听闻鸣鹿书院儿远赴盛名,那儿的教学夫子毛夫子是大周一等大才子,轻巧都不出山,学生满天底,状元公都出仨,端木阑也曾经在那儿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