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子讶异地说:“二姐你咋这样淡定?”
“恩,猜到了。”明明轻叹一声说:“这孩儿,是一个叫人操心的,他人呢?”
光子轻声说:“小柴禾说怕姐看见他难受,便没有来。”
明明没有好气的笑说:“他还知道我难受呢?知道我难受还总是这样不懂事。”
光子轻叹一声说:“诶,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我全都中了,小柴禾却没有中,他不该比我差的啊。”
这多年即使小柴禾一直疏忽功课,可耐不住这脑筋聪明,即使草草的学下,也是比光子还是学的好的。
这多年来,无论考童生还是考秀才,全都是他们两一块考的,虽然他们两每回都是一块考上的,但小柴禾的成绩次次都差强人意,完全够不上夫子的期待,这多年来,夫子对小柴禾也非常失望。
光子说:“大约是小柴禾临场发挥总是有问题吧,他每回考试都总会考的比预期的差。”
明明摇了下头,要说旁人临考时发挥失误,她还可以信,可这人是小柴禾,她咋信的了?
小柴禾是多稳重的人她咋会不知道?
这孩儿这多年来帮她办事儿,想完全可以独当一面,但凡是他经手的事儿,没一件办砸的,无论再危机紧张的局面他全都可以沉着应对,咋会一场考试就可以吓的次次失误?
第一回考砸明明还相信是紧张了,第二次第三次她还信那就是傻瓜了。
惟一的可能就是小柴禾不想考好。
明明无奈地说:“这孩儿,我也不知道他心中究竟咋想的,算了,随他去吧,我总还不可以逼着他去考吧。”
他既然一心想“胸无大志,明明除了成全他,还可以做啥?究竟是自个当亲弟弟痛的孩儿,如今又这样大了,打也打不的,骂也骂不通,只可以由着他了,等哪****想清楚了再说吧。
如果一直想不清楚,明明也不指着他肯定可以成器,一生平安也便足够了。
……
外院儿的湖边,小柴禾随便的坐湖旁边,一条腿悬在湖面上,随手抓着一块小石块,便冲着湖面上丢出去,一下在湖面上飞了五次才沉下去。
“好厉害!“乖宝儿便被他放到湖旁边的一块干净的大石头上,此刻看着这小柴禾的”壮举“就兴奋的拍手:”还要看!“
小柴禾抬头看了乖宝儿眼,忽然真心羡慕这整天里没有忧愁的丫头:“只可以再看一回了,看完就乖乖回去。”
乖宝儿本来兴奋的小脸随即就垮,说:“那乖宝儿还是不看了,乖宝儿陪着小健叔叔。”
“不必你陪着。”小柴禾淡声道。
回府之后这妮子便跟着他转悠,生怕跟丢了他。
乖宝儿却是满脸严肃地说:“我如果不跟着,怕你想不开,小健叔叔你老实跟我说,你坐这水塘边是不是想寻死?”
小柴禾看了眼这不到半人高的水塘,脸色淡然地说:“不是。”
也亏的是小柴禾了,这也是光子,估计着的被乖宝儿这语出惊人的样子给惊的直接栽到池子中去!
乖宝儿严肃地说:“你不要骗我,我看戏本子中都是这般写的,儒生落榜,心如死灰,就想寻死,不是跳崖,就是跳湖。”
“之后被一个美女救了?”小柴禾淡声道。
乖宝儿眨巴着眼说:“咦,你咋知道?”
小柴禾瞥着她:“你以后少跟着你舅爹看乱七八糟的戏本子。”
乖宝儿无辜地说:“我不是跟着小舅爹看的,我是看的我母亲看过的戏本子上写的。”
小柴禾:“·……”
“总之,我还是不可以安心叫你一人待在这儿做傻事!”
“我不难受。”小柴禾看着湖面,声音都清淡,面上一如往常的面无神情。
但乖宝儿却说:“没,小健叔叔明明很难受。”
小柴禾轻轻讶异的挑了下眉:“你咋看出来的?”
乖宝儿小手指着他的眼:“我觉的,这对眼中,就是非常难受。”
小柴禾一摸自个儿的眼,这样多年来,他觉得自个儿的情绪已然掩盖的够好,即使难过难受亦或高兴欢欣,也可以半分不显山露水,现在却想不到被一个小妮子给看穿了情绪。
看起来心眼单纯的人,也许看的会更清明些。
却在此刻,就听见司马冼的从一个小路儿里走出,笑着说:“你小健叔叔确实难过,但不是因为落榜难过,也不会寻死的,你且安心吧。”
乖宝儿一看见司马冼便欢欣地说:“司马冼哥!”
司马冼搓了搓她的小脑壳:“还不回去,你母亲又要派遣人到处寻了,你这不省心的小妮子。”
乖宝儿嘀咕着说:“但我放不下心小健叔叔。”
司马冼好笑地说:“他不会跳湖的,你且安心吧,他可舍不的死。”
说着,就戏谑地看了他一眼。
“真的么?”乖宝儿眨巴着眼,呆呆问。
小柴禾淡声说:“你咋来了?”
司马冼随便的坐小柴禾的身旁:“听闻你落榜了,来瞧瞧你。”
小柴禾凉嗖嗖地看了他眼,目光里都满是不相信。
司马冼笑着搭上了他的肩头:“咋?王妃娘娘训你了?”
乖宝儿摇摇头说:“我母亲还没见着小健叔叔呢,如果见着了,估计着也不会训的,我母亲性格顶好了。”
司马冼一笑,心中黯黯道:那是你没有见过你母亲发火的模样。
只是这话司马冼自是不会说出来的,他可不会没事儿吃饱了撑的来破灭乖宝儿的美好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