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子非常不客气的大声说:“我跟大哥二姐都听见了,娘亲说着婚事是玉娟姐的,你凭什么这时说是我二姐的?”
“你!”
苏明明讥诮:“就是,这亲事定下,最要紧的事儿就是婚书,我的婚书自己收着呢,徐兆刚说了,这婚事已然定下,娘那儿就唯有玉娟姐的婚书,想必是已然给了吧?”
苏玉娟慌忙望向徐氏,徐氏立即说:“没有给,我什么时候给了?这婚事仅是口头定下,便是想着跟你父亲商量后再拿婚书送到徐家去的。”
如果不是苏明明的婚书苏亮收着呢,徐氏哪儿还管她死活?径直就将人塞给徐家去了。
苏明明这才说:“幸好仅是口头,我看玉娟姐这样不愿意,只怕是不乐意嫁,娘亲还是赶快把人家的钱换回去,把这亲事作废,也省的玉娟姐以后憋屈了。”
徐氏几近气的抓狂:“你少给我胡诌!徐兆刚的婚事是你的!”
“娘亲说是我的便是我的?娘亲没有婚书,没有跟我说父亲,也没有通知我,如今就凭你拿徐兆刚的钱,便说我成了徐兆刚的媳妇了?娘亲莫不是将我给卖了吧。”苏明明冷笑。
此话一出,村人们不由议论纷纷。
徐氏面色一白:“什么卖不卖,这种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你个不懂事的小毛丫头在这里瞎说?”
“娘亲说的如果真是婚姻大事,我自然要听从,但这事不是婚姻事呀,亲事没有定,婚书没有,什么都没,仅是娘亲个人欠徐兆刚钱,便是钱财纠纷,娘亲欠债还钱,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如果娘亲着实穷的还不起,卖女儿,也不是不行,我到底是苏家女儿,娘亲要卖了我,我还可以说什么?”
苏明明边说着,就对着苏幸福说:“父亲,女儿不孝,这多年来也没有能好好侍候父亲母亲,现在咱家既然拿了徐兆刚家的钱,没有钱还,娘亲又执意要将我卖给徐兆刚去,我自然必须听从,仅是此后不可以在父亲面前尽孝了,过不了几天就是我亲生母亲忌日,届时还请父亲替我在我亲生母亲坟头上炷香,算是叫我尽孝。”
苏幸福满脸的羞愧,被苏明明这话给刺激的几近说不出话,本来徐氏口中大好的亲事,却给苏明明三言两语,给扭转成卖女儿的丑闻。
村人们全都不由愤愤起:“老苏呀,你家也没穷到那种地步,怎么的便连卖女儿这种事都做出?明明这样乖的丫头,你们舍的啊!”
“就是,为了这么点钱,不可以抹了自个儿的良心呢!”
“欠钱就还,拿女儿抵债,这算什么事啊?”
徐氏面色都涨成猪肝色,此刻才知道自己是让这妮子给耍了。
苏明明无奈的说:“大家别再说了,我娘亲欠徐兆刚的钱不还,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哪里是欠钱?那明明就是彩礼!”徐氏恼羞成怒的道。
徐兆刚听着都觉的烦了,嚷起:“别跟我打马虎眼,爷爷我不管你们谁是谁,反正,要不嫁女儿,要不还钱,否则还真将爷爷我当傻子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