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人们看着都不由皱眉,苏玉娟平常一副千金小姐的模样,几乎不出门,即使偶然露面也是端着架子,今天这样子,却反而比她亲娘还要泼辣三分。
徐氏也跟着骂起:“就是,我女儿才不会,和徐兆刚有牵涉,定是苏明明捣的鬼,定是她!不是有人看见了么?吴招娣你是不是亲眼看见苏明明跟徐兆刚鬼混?这丫头是不是胡说,你讲话啊!”
苏明明也回头望向吴招娣,笑了:“招娣,你说,你是亲眼看见了我跟徐兆刚私会了?”
吴招娣霎时全身一阵寒,徐氏这样说,是气急败坏无脑乱叫,可苏明明为何忽然也要问?
苏明明却接着说:“招娣你可想清楚了,这事传出去对名声不好,咱们女孩儿家最看重名声,你如今最好说实话。知错能改,总比留下阴险小人的名声强啊。”
苏明明将“说实话”三个字咬的分外重。
吴招娣不傻,一下子便听出,苏明明这是在给她最后一次机会呢。
吴招娣愣了半日,随之跳脚一样尖声叫起:“我想起来了,我看见的是苏玉娟,是苏玉娟在跟徐兆刚私会!他们还相互交换信物,不是苏明明,之前因为天太黑,我没有看清,如今看见苏玉娟,我才确定,我看见的是苏玉娟!”
徐氏和苏玉娟几近瞬时石化在。
静寂半日,徐氏才咆哮起:“吴招娣你个没有良心的,你说啥瞎话呢!我家玉娟是眼瞎了,才会看上徐兆刚?”
吴招娣却不依不饶地对上徐氏;“那苏玉娟跟徐兆刚信物都换了,你怎知她看不上?徐兆刚家有一些小钱,苏玉娟此前跟我一块玩时,还经常说起徐兆刚呢!看起来,无非是苏家大娘你不乐意接受,因此苏玉娟才要和徐兆刚私会吧?”
徐氏的眼几近淬毒一般瞪着吴招娣:“你个贱丫头……”
吴招娣却不叫步,她知道,这便是她翻身的唯一机会了,和二十两银子比,还是名声更重要!
她此刻想脱身,硬要反咬,死死的咬!
“贱皮子,我掐死你!”徐氏疯狂地冲着苏明明扑来。
苏幸福赶忙去拉:“别闹了,这样多人看着呢,不嫌丢人?”
徐氏径直反手一耳光扇在苏幸福的脸上:“你个废物,你女儿被欺成这样子了,你居然一言不发,我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嫁给你!”
随之又要冲苏明明扑去,苏亮径直挡在苏明明跟前,沉脸不讲话。
“够了,都给我停下!”
村长忽然出声,面色难看至极:“今天的事,证据俱全,苏玉娟和徐兆刚,你们私相授受,败坏湾头河名声,还有啥话可说!”
徐兆刚是个脸皮厚的,径直大喝:“我娶了她就是!”
古代农村,礼教森严,但也只是对女人苛刻罢了,男人名声再臭,也没有多大影响,况且徐兆刚脸皮厚,压根不在意,即使被冠上偷情的帽子,给人后边指指点点,他也敢在村子中横行霸道,左右能娶到老婆就成了!
苏玉娟却径直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徐氏更加跳脚:“嫁你娘的屁!我女儿定然是被人设计的,你们这帮没皮没脸的玩意儿,敢来祸害玉娟,老娘跟你们拼了!”
徐氏要发疯,村长阴沉着脸说:“苏幸福你还不赶快管管你老婆?非要叫我拿村规出来不可么?”
村长就是村长,在湾头河,便是天王老子,得罪了他,能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