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明却早预料到了这些,仅是抹了一把泪,说:“没事儿,这钱不可以找家中要,是那徐玉涵伤的我大哥,钱自然应该他徐家出,我找徐家要去。”
徐氏尖声说:“你敢!”
徐玉涵是她亲弟,找他要钱,便是找她母家要钱,徐氏咋会愿意?况且,徐玉涵这回是由于徐氏的求助才掺和到这档子事来的,这钱即使让徐家赔,徐家也定会叫徐氏出钱,徐氏可不会当冤大头。
因此兜兜转转到最终,还是要她出钱!徐氏咋会愿意?
苏明明却非常淡定,擦了泪,就对村长说:“村长,我大哥的病不可以不治,郎中救死扶伤,我也不可以昧良心赖账,因此,还请村长向衙门递帖告状,把徐玉涵告上公堂,叫徐家给个交代。”
徐氏气半死,冲上来就要抓苏明明头发:“毛丫头,本事了对不对?都说了不准,你居然还敢去告衙门!我打死你!”
苏明明轻巧躲过,随之就听村长厉喝:“徐氏你如果胆敢在我跟前无礼,我径直把你赶出湾头河去你相不相信!”
徐氏一听这话就怂了,赶忙悻悻缩着颈子站边上,大气都不敢出。
她刚才情绪失控,差点忘了村长的存在,惹谁,全都不可以惹他啊。
村长这才沉声对苏明明说:“你且安心,你大哥伤成这样子,我自然要给你们公道,不然,外人该传咱们湾头河的人全都是好欺的!”
苏明明感激的说:“多谢村长。”
徐氏脸都白了,村长的意思,是真要告到衙门?
徐玉涵是徐家最宝贝的儿子,徐家咋会舍的叫他去蹲监狱?且不说这是她亲弟她心里也舍不的,如果徐家那里知道了这事,还不得把她骂死?
苏明明冷眼看着徐氏:“娘亲,我要求一点都不高,你去和徐家说清楚,要不10两的医药钱拿出,要不,我告衙门,明天前,拿不出钱还给戴郎中,便叫徐玉涵那混蛋等着蹲监狱吧!”
徐氏几近要咬碎牙,死死的瞠着苏明明,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出个血洞,可最终也唯有忿忿的跺了下脚,飞速跑出,明显是去找徐家商议了。
苏明明这才凉嗖嗖地望向苏幸福:“父亲你还在这里呢?娘亲都走了,你还不赶快追,否则届时娘没准又要生气了。”
苏幸福知道苏明明这话是嘲讽,可也仅是满脸悻悻的,看着躺床上面色苍白的苏亮,究竟不忍心:“亮子他,如今怎样了?”
好赖是亲儿子。
苏明明却冷笑:“父亲如今关心是不是有点晚了?先前同意叫我大哥去铜矿上送死时可痛快地很呢。”
苏幸福老脸一红,不知何时,他的儿女已然恨他至此了。
……
这晚,苏明明没回村中,在这里照料行将“瘫痪”的苏亮。
戴郎中还有一些放不下心地说:“我今天白天看着那徐氏吝啬的很呢,料来是个10文钱都不乐意出的人,这时叫她拿出10两,会不会太难?”
“郎中且安心,她不出也自然有人出,徐玉涵那小子可是徐家的宝贝疙瘩,徐家即使砸锅卖铁也要把钱拿出,”苏明明轻哼。
“因此这钱,你觉的徐家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