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上回在镇上听闻了铜矿上的事儿之后他的异样,可见他对这事很感兴趣,他隐姓埋名留在庆阳镇,是不是也跟那个铜矿有关?
苏明明心中想着,这睡意就消散的更是干净了,得等他回来,抓个正着儿逼问清楚!
把自己刚才作好的厚实又温暖的大袄子拖出来裹在身上,坐他屋门边计划守棵待兔,可此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却还是不见回来,苏明明这困意随着夜色也浓重了好多。
不知不觉的,就坐门槛上靠墙睡过去了。
直至夜半,一个影子悄无声息的落到了庭院中,一眼就看见了坐他屋门边的合着眼睡着的苏明明,眉峰轻缓一皱,低声走来就把蹲坐地面上的她横抱起来,往屋中去。
大大的袄子把她裹的粽子一样,就半张小脸露出来,看着臃肿的一大坨,实际上唯有小小的身体。
萧青阳动作轻盈的把她放到了床上,却依恋她身上的芬芳,舍不的放开。
就索性抱着她一块睡在床上,垂头看着她安详的睡颜,不由轻笑,这妮子也唯有睡着时才能这样乖,否则一张眼,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转,他只知道她八成是又在想啥鬼心眼。
或许是萧青阳的动作有一些惊扰她了,或许是忽然的温暖怀抱叫她有一些清醒了,苏明明搓了搓眼,就睡眼惺忪的张开眼来。
呜?她不是坐门边么?咋在床上躺着?她不是个人么?咋边上貌似还有个人?
苏明明一个激灵,猛然清醒了一样,立即瞠圆了眼抬头看去,一张俊逸的面孔放大的在她的跟前,嘴角还挂着戏谑的笑:“咋醒了?”
“你在这儿做啥?”苏明明瞠圆了眼,险些没有叫出来。
“这是我屋,我不在这里在哪里?”萧青阳倒很无辜的模样。
“那我咋会在这里?”苏明明看了眼他们间的零距离,她完全就被他抱在怀中睡的么?
苏明明惊的立即就要撑着身体坐起来,却给萧青阳有力的臂弯勾着腰一下就给带回去了。
“你睡在门边了,我怕你着凉。”萧青阳非常理所自然又很淡然的模样,全都险些要让苏明明觉的这一切理所应该了!
苏明明瞠着他:“那你跟我睡一块做啥?”
萧青阳轻缓勾唇:“我的床,你都可以睡,我为啥不可以睡?”
“那你抱着我做啥?”
“抱着温暖。”
“滚!”苏明明已然完全不想继续跟这没皮没脸的男人废话了,直接用力的推开他就要自己撑着身体站起来。
萧青阳却俊颜一皱,轻微的发出一声“嘶”的声响。
苏明明生生怔在那儿,她的手,貌似触及了些粘腻的东西,是血腥味?
“你咋了?”苏明明赶忙道。
夜色太浓,屋中也没电灯,幽黑一片,她压根看不清啥,也看不到他此刻苍白的面孔。
萧青阳轻轻合着眼,抱着她的臂弯又缩紧了三分:“没有啥,就是一点小伤。”
难的她不挣扎了,得多抱会儿工夫。
“哪儿是小伤了?我刚才摸到好多血!你是想失血过多身亡么?”苏明明也不知道自己心急个啥劲,她也没有工夫去想。
“担忧我?”萧青阳嘴角轻勾,有一些苍白的面孔上,却染上了难的明朗的笑容。
苏明明两眼一瞠:“谁关心你了!”这节骨眼上,他还有心情说这?
萧青阳自然可以感受到苏明明的心急,倒也不戳穿她,就是低声说:“我自己已然包扎过了,就是轻伤,血止住了,养两日就好了,没事儿的。”
“那我刚才摸到一手血是咋回事?”苏明明质问的口吻。
“因为你刚才给我将伤口又拽裂了。”萧青阳淡定的道。
苏明明:“……”
所以,还是她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