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老板吃了口茶,才叹着气说:“京师中刚才来了消息,说是宫中的这果酒的买卖,咱们不必作了。”
“噢?”苏明明口吻中没有啥惊异的。
“就是那吴家呀,他们居然也研究出了制造果酒的方法,他们到底是御商,跟宫中作了十几年买卖的老人了,宫中一听闻吴家可以供应果酒,哪里还要咱们这从没有过交情的买卖?这吴家也真是,怎的这办法居然被他们研究出来了!”佟老板满是懊恼。
这样好一个机会,就这样飞了啊。
苏明明给自己也倒了杯茶,顺手也给他添茶,才说:“佟老板,有一些事,没有到头就未必有定数的,咱们这买卖吧,宫中虽然不作了,但咱们不可以就这样算了。”
佟老板睁圆了眼说:“难道你还想跟宫中叫板不成?”
悠然阁虽然也是连锁大饭庄,但好赖也仅是一个商人,哪里惹的起宫中的人?
苏明明笑说:“我哪里有这胆量,我的意思是,这果酒吧,你还是先拉走,送到长安去,指不定呀,走到了半道儿上,宫中就又要了呢?”
“这咋会?吴家在长安的酒坊都已开始制做了!咱们的酒,宫中肯定不要了啊,咱们何苦还专门拉到长安去呢?”佟老板困惑的道。
“道理我也不多说,我只将这两大瓮果酒给你,你叫人好好护送着运送到长安去,如果宫中最终不要这酒,损失我自负,你说怎样?”苏明明直接道。
跟苏明明打交道久了,佟老板愈发的觉的这丫头真是一个可靠的人,虽然难占到啥便宜,但决对值的信任。
此刻这荒诞无由头的话,从别人口中出口,佟老板定然是不相信的,可苏明明这样认真地说,他这内心深处里就不免有了几许波阑和期待,考虑了半日,就说:“成!就这样办吧!”
苏明明才笑了:“既然这样,也不耽搁时间了,佟老板今天就将货拉走吧,早一日派人送货上路。”
“好!那我先拜别。”佟老板茶也不吃了,站起身来作了个揖,就出去吩咐随行的家奴把苏明明院中预备好的那两大瓮果酒就拉上了舆车,拖走了。
苏明明看着佟老板的舆车远去了,才笑了。
吴家的酒出了问题,且不说吴家和苏幸福怎样倒霉,关键是宫中最终肯定还是要让悠然阁供应果酒的,如今如果不上路,等宫中来告知了再上路,虽然买卖也成,但可能就要错过善德公主大婚的好时机,大婚一错过,就少了个千载难逢的推广机会?
要知道,宫中自己吃,和宫中恩赏给满朝文武一块吃,那效果可是不同的。
因此,苏明明必需要叫这果酒先上路,不管怎么说,运送到长安再说,到时宫中要时,直接送宫中去,多简单?
苏明明乐滋滋地想着,回头看了眼堂屋那里,嘴角勾起一缕轻嘲的笑,才回身回房去了。
……
苏幸福这一家人,这几天的响动大的不得了,先是在镇上买了个价值300两银的宅院儿,说是自己这高贵人的身份,连湾头河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都懒的住。
又还买了俩丫环显摆着,跟在徐氏的背后走着,徐氏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威风的很!
更不要提啥金银头面首饰呀,徐氏之前花钱就厉害,如今更加眼都不眨一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