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员外憋着的这口气,都是不甘呢!
吴家上下一阵死气沉沉,请郎中的请郎中,哭天抢地的哭天抢地,跪地告饶的跪地告饶,氛围又是压抑,场面却也混乱不堪。
但吴家这样,外边知道的人却少,譬如如今的苏幸福一家人,刚才风风光光地在镇上买了大宅,养了奴才,置买了土地,乐呵的不得了。
徐氏数着手上余下的钱,控制不住“哎呀呀”说:“这钱花的流水一样快,置买完了一切,就没有钱了,你今天再去吴家一趟,好赖再要些钱来,上回这钱咱们就要的少了,我还后悔呢!果酒这样值钱的玩意儿呢,哪里能800两就打发了?这回咱们必需的再多要些钱才是。”
苏幸福有一些犹疑地说:“还是算了吧,上回咱们就已多要了300两了,才过了几日,又去……”
徐氏讥诮:“说你傻你还不说,800两银,打发叫花子呢!你自己瞧瞧,咱们就置买了这样些东西,钱就花光了,你不去找吴家要,你以后还咋过日子?再说,这尽早去要,人家也许还理会你,再过些天,人家不知道将你给忘到九霄云外!再去要钱才难呢!”
苏幸福这几天过的飘飘然的,一度觉得自己在作梦,这会儿工夫听着徐氏的话,一想到自己也许去要点钱,都足够自己快活过一生,这心也就跟着松动了,连同他一贯最为在意的自尊心和脸面也不想了。
脸面值钱么?钱才是正理!
“那我这就去。”苏幸福站起身就直接要向外走。
徐氏也紧跟上:“我还是跟你一道去,你个榆木脑壳,我怕你到时都张不开这嘴,去也是白瞎。”
二人说定,这就大摇大摆的带那俩新买的丫环,坐着新买的大舆车,威风凛凛的往吴家去了。
到了吴家的门边,徐氏这次还耍起了派头,指着个丫环,叫她去敲门去。
那小丫环恭恭敬敬的地去吴家门边。
守门的家奴看见这样个陌生的舆车,陌生的丫环,猜测就知,恐怕镇上的哪个大户来拜会,却也不问,直接说:“我们太爷吩咐了,今天府中不见客。”
吴家刚才承受了那等几乎灭顶之灾的灾难,这会儿工夫哪里还有心眼见客?
那小丫环怔了怔,才回身回到舆车,去给徐氏回了话:“太太,那吴家守门的家奴说,他们府中今天不见客。”
苏幸福说:“既然不见客,那咱们下回再来吧。”
徐氏看了他一眼:“说你傻你还不相信,啥不见客?我看他们怕是不想见我们吧,现在这果酒的酿制方法也到手了,就想甩开咱们了,可咱们可以给他们这样好应付么?咱们如今也可也是有身份的人家了!”
徐氏一边说着,还要意的一扬头,拎着裙子就战胜公鸡一样下车,看着那吴家大门边守门的家奴,傲气的不得了:“我们这回来,也不占你们家太爷太多时间,咋也不好叫我们白跑一趟吧,到底,我还曾帮了你们吴家这样大一个忙,才过了几天的工夫啊,就忘了?”
那守门的家奴一眼看见她,面色就是一变,连她说了啥都没有留意听,俩家奴对看眼,立马说:“既然是你们来了,就请进吧,我们太爷正想见两位呢。”
徐氏这心中愈发的的意了,还觉得这俩之前目空一切的家奴,今天忽然怕了她了,还觉得吴家专门给她脸面,别人一概不见,独独见她。
“哼!算你们识相!”徐氏心中这样的意着,面上却是愈发的傲慢冷漠,讥诮,才拎着裙子往府里去了。
苏幸福此刻也觉的倍儿有脸面,赶忙跟着徐氏一块进去。
倒那俩守门的家奴,面色是愈发的难看,相互耳语了句:“快去告诉太爷,那两夫妻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