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姑娘冰雪聪明,大约就应该知道,我淳于阳通做事,历来都要图个回报,今天来找曾姑娘,必定也是因为觉的曾姑娘的身上,我有利可图,就是想看,曾姑娘究竟想不想跟在下做这一件生意。”淳于阳通慢悠悠的道,言词中却满是魅惑。
曾文佩面色苍白,明显没从这忽如其来的消息中缓过神。
萧青阳那样子的男人,怎会忽然想娶妻?她打小与他一起长大,就是对她,他也历来是寡言少语,态度冷漠,他生来就不是为儿女情长而生的人,他是为成为王侯把相而生的人,但她不在意,她乐意苦苦守在他身旁,即就在他的心里,她的分量不那样的重。
他就是那般一个男人,一个对女人几近提不起分毫兴趣的男人。
但他怎会,怎会忽然想娶妻?
那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叫曾文佩第一次嫉恨的发狂。
曾文佩闭了闭眼,深吸气,才说:“啥生意?”
……
“这是啥?”
苏明明睁圆了眼看着屋中一件件搬进的大红箱柜,几近要塞满她整个小破房屋。
“彩礼。”萧青阳吃着茶,优哉游哉的道。
“彩礼?你搞这样多做啥?我们这小山庄中,谁家彩礼不就那样一20两银而已,都说了叫你别张扬!”苏明明满脸的无语。
她知道做官的有钱,却也不知道有钱到这地步,这样小山高的箱柜中,盛满了金银珠宝,这的买下一座城了吧?
果真呀,这当官的,会贪则灵,特别还是这样大的官。
萧青阳无辜的眨了下眼:“我没有张扬呀,专门叫人天黑后悄悄送来,村人没有知道。”
“……”苏明明满脸黑线。
萧青阳轻笑,拉着她的手坐下:“虽然不张扬,可该给你的,我却一样也不想少,明明,我真心想娶你,今生也就想娶这样一回,自是半分不可以亏待了你去。”
此话听在她的心里,倒暖融融的,究竟没有再说啥了。
萧青阳打开了个箱柜,说:“这是婚服,你要不要提早试一试?”
那红箱柜被揭开,里边工整的放着件绚丽的婚服,凤冠霞帔,都是正经大婚的规制。
果然如他所说,他只想给她最好的。
苏明明控制不住伸出手在那婚服上轻缓抚过,上好的素锦做成的绸缎,丝滑柔顺,叫她想抱在怀中。
萧青阳看出了她的向往,轻笑:“试一试吧,也不知合不合身。”
苏明明笑了,倒也不扭捏,点点头:“好。”
抱着衣服进入里屋,一件件地穿上,才终究换好这繁冗却又华丽的婚服,苏明明还拿起自己白天里买的那盒腮红,稍微点缀了下脸面上的颜色,还点了朱唇。
看着镜中这美艳的不可方物的新娘亲,她忽然有一些恍惚,觉的这人是她,却又不是她,这消瘦的身段,被她这几个月把养的也不错了,起码涨了好多肉,整个人看起来不再黄豆芽儿一样面黄肌瘦,肌肤退去了那枯黄的脸色,尽显白皙细嫩。
一个俏生生的16岁漂亮小丫头,穿上了婚服,却平添一股无可言喻的惊艳和娇媚。
再过3天,她就要嫁人了,之前活了两世都没曾想过的事,却在3天后,就要发生了,但她却没半分仓促亦或慌忙,貌似之前世开始,她就已作好了预备要嫁给他。
苏明明对镜子灿然一笑,美艳的不可方物。
萧青阳在外屋等,一贯平静的心思,此刻却隐约燥动起,带几许期待,还有一几许孩童般的紧张,心中一边好笑自己为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紧张,却又依旧压抑不住自己燥动的心。
终究,里间的门被推开。
她一身婚服似火,缓步走出,步步生莲,带几许俏皮和娇媚:“好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