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听闻呀,皇上怕是都要计划赐婚,看起来好事接近呀,咱们就等看吧。”
这些话传入苏明明的耳里时,她已然听的麻木,在大周朝,萧青阳这等人物风吹草动就是谈资,更不要提有关他的女人。
她想忘了他,可周边的人却时刻谈及他,时刻提醒她,那场笑话一样的婚宴。
光子呆呆的问说:“不是说萧相死了么?怎的又出现了?难道他没有死?没有死为啥之前都传言他死了?”
苏明明神情微凉,垂着神光,抬手一摸他的小脑壳,淡声说:“因为他撒谎。”
光子看着明明面色不大好,就也没有再说这话题,反倒想起一个好玩的事,赶忙说:“对了,再过几天就是上元节,晚间街上都会有彩灯会,我今天去书院儿好多人都说哪天晚间要出来看彩灯呢,听闻可好玩了!姐,咱们也去好不好?”
姐看见那样多好看的彩灯,指不定就高兴起来了呢?
苏明明拽出一缕浅笑来,一摸光子的头:“光子想去,那咱们就去瞧瞧。”
……
吴夫人失魂落魄的回到府中。
吴员外就已心急的等,吴家现在这等境地,沦落在要出去求人讨买卖的地步,他面上本就很挂不住了,但却也没有办法,就只可以叫自个儿的太太出去办这种丢脸的事。
但谁知好容易等她回来,吴夫人却是满脸苍白,见了鬼的模样。
“这是咋了?叫你去办的事,办的咋样了?”吴员外赶忙道。
吴夫人目光忽闪下,恍惚的摇头:“不知道。”
吴员外恼火的跺了下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随之舒出一口气来:“幸而乐原侯府还乐意帮我们一把,你给我安分些,别闹事,等过一阵,圣上气消,乐原侯亲自面圣为我们求情,况且上回造反,抓获朝中好多大小官吏,朝中正是用人之时,也许两个儿子还有机会官复原职,我们吴家,断然不可以就这般落魄下去。”
吴夫人却像是没有听见吴员外的话一样,全身的不自在一样,坐立难安:“太爷……”
吴员外瞥了她一眼:“你究竟咋了?出去一趟就这样子,撞邪不成?”
吴夫人捏紧了手帕,才问出口:“太爷,你说16年前的那孩儿,会不会还活着?”
吴员外闻言,就是手一颤抖,茶盏应声而碎,摔在地面上溅起一片水花,立即沉下脸来怒说:“胡说些啥!活腻了对不对?”
吴夫人面色泛白:“我今天,今天仿佛看见了之前那孩儿襁褓中的手帕。”
“咋会?这世上相一样手帕这样多,怎的凭一块手帕就可以确认她活着地说法?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吴员外爆燥的道。
“但我这心里,却是咋也不放心。”吴夫人满心的慌张。
吴员外脸色也白三分,抿唇,才说:“你在谁手上看见了那手帕?”
“就是那苏幸福的闺女,酿制出了果酒的那孩儿,她,她那样子,大约也是十几岁的模样。”吴夫人越说越心慌,立即扯着吴员外说:“太爷,还是查清楚吧,千万不可以是……”
吴员外恼火地说:“来人,备车!去湾头河。”
因为今天回家的早,苏明明就想着晚间做顿丰盛点的,打从婚宴闹剧后,哥哥和光子也跟着她郁郁不振了这样些日子,她心中实际上也蛮过意不去的。
到底这也仅是她自个儿的事儿,自己心中再怎样难受就算了,何苦还拖累家人跟着一块操心?
“二姐今日做个小鸡炖蘑菇,光子不是最爱吃这了?”苏明明一笑,抓起今天顺道从镇上买回的公鸡到院中,手起刀落就利落的杀了。
光子在边上看的眼眨都不眨一下:“光子最爱看姐宰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