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明挣挣手,萧青阳的桎梏却纹丝不动,反倒扣的更紧了点,苏明明有一些恼火地说:“我还有事,没时间跟相爷闲话家常。”
“有事儿?跟那小子的事儿?”萧青阳掐住了她的下颌,那对寒眸已然冰冻三尺,全身的气势都满满的压迫:“苏明明,你是不是觉的挑衅我的底线非常有意思?”
苏明明怒目瞠着他:“我有啥事,与谁有事,又与你何干?你不免管的太多,你我早已互不相干,今天偶然见着就当作互不认的就够了,你此刻对我说这些莫明其妙的话,不觉的无趣么?”
此话如若一把短刀生生戳在他的胸口,互不相干?他们什么时候居然成了互不相干的人?短短一月没见,他们间就貌似隔了一道银河。一月来的思念折磨,没曾想到终究来到她身旁,却等来她这样决绝的划清界限。
萧青阳死死地看着她,全身阴森气势迸发而出,叫这小小房间都瞬时压抑起,苏明明只感到满满的压迫感,心中爬起来丝丝怕,她从没见过他这样。
却在此刻,门边传来了端木阑的声响。
“刚才那个小姐呢?”
苏明明面色微变,貌似有一些慌张,她不想叫别人知道她跟萧青阳之前的事儿,她已然作了最大的决心才想忘掉他,之前那段往事,那件笑话一样的亲事,她不想再听任什么人提起,被任何记起。
守在门外的小丫环颤抖着看了眼门外的黑衣护卫的眼色,才说:“那小姐……已然走了。”
“走了?”端木阑有一些心急地说:“她去哪里了?”
“她,她,婢女也不知道,貌似是有啥急事,因此先走了,这雅阁,如今被别的客人用着,端木少爷不方便……”
端木阑满是困惑地看了眼这紧合着的屋门,满心的困惑,她明明上楼来换衣服,怎的忽然便走了?如果说有急事,她初来长安,认的的人全都没有几个,能有啥急事儿?难道是她昨天新买的那一些长工出问题了?
端木阑心中困惑不定,又非常担忧,万一真是哪儿出了啥问题,他也放不下心她独自面对,虽然苏明明的能力他是有见识的,但能力归能力,他应该放不下心的还是放不下心,犹疑了一会究竟还是仓促离去,明显是想去追她。
房中,听见端木阑步伐离去的声响,苏明明才轻轻舒了口气。
她这细微的神情落入萧青阳的眼中,却是无比的刺目又恼火,萧青阳脸色阴森,神情冰冷的冷笑:“怕他看见?不过一月,你就变的这么快,苏明明,你究竟是如何绝情的女人?”
萧青阳心中翻涌而上的不仅仅是沸腾的怒气,更有一种他全都不知道的情绪……妒忌。
他从没有过妒忌,因为他从来都是站最顶端的那,一经发现自己分毫不如人,他就可以轻巧超越,因此没任何事儿,值的他去妒忌。
但今天,当他接连十几日没有咋休息一路风尘仆仆的赶来长安,当他动用了满长安的黯线,只为找她在长安的行踪,因为他一时半刻都不可以再等,他只想见她,他满心期待又满心慌张愧疚地走进来,来见一别一月没见的她。
他想象过无数次他们再见的场景,她肯定很气,她肯定很难受,他知道她的生气,也知道她的难受,他只想请罪,只想抱她,一解这一月的相思苦,即便她犟着不乐意原谅他,他也可以等,他有一生的时间跟她耗。
但是独独想不到,再见面的这一日,她的眼中多了个男人,她可以冲着他露出全无防范的笑。就是那男的痴看她的目光,萧青阳都再明白不过,他有多爱她,就有多明白,那样子的目光中,带多少意味很的情绪。
这样子的目光,就足以叫他恼火,叫他嫉恨,也叫他难受。
苏明明看着他阴鸷的眼眸中闪过一缕受伤,一咬牙,别过头不再看他的眼,恼羞成怒地说:“萧青阳,我苏明明不是喜欢死缠烂打的人,既然放手就放个爽快,之前的事儿全当没有发生过,你且安心我不会跟别人提起一个字,此后我们互不相欠,互不打搅,这么还不够么?”
萧青阳神光阴鸷:“互不打搅?你觉得我们间的关系是你说了下吗?你觉得之前过往,能说算就拉倒么?我们之前的种种纠葛,注定了你要与我纠缠生生世世,到死不休!”
苏明明冷笑:“现在说这话,你不觉的可笑么?你觉得你是谁?我苏明明这一生难道非你不可?”
“对,”萧青阳声音冰凉入骨,一字一句地说:“非我不可。”
“你!”苏明明恼火的要挣脱他的桎梏。
萧青阳却厉吃:“来人!请夫人回府。”
苏明明睁圆了眼:“萧青阳你啥意思?回啥府?我什么时候成了你夫人?我们尚未正式致礼,我跟你没半分关系!”
屋门已然被打开,凌飞带几位下属护卫恭敬的进来:“夫人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