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阑一直看着她的面色变化,却貌似没有看见分毫的异样,没失落,没难受,她不在乎他……
端木阑神光又暗然三分:“对,不愿意。”
苏明明就说:“那你就跟你父母好好说说,这亲事是一生的事儿,哪儿能这样草率决定?还没成婚你就不愿意,那向后几10年又应该咋过?”
端木阑拽出一缕笑来:“你倒头一个跟我说这般话的人,别人全都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我就是拿你当朋友才这般说,到底是自个儿的亲事,还是要自己慎重些才好,实际上也未必一下否决,或许那个小姐也非常好,你可以见见,万一是你自己喜欢的呢?”苏明明语重心长的道。
端木阑定定地看着他,缄默了良久,才终究张口说:“实际上我有喜欢的人了。”
苏明明一怔,挑了下眉笑了:“原来这样,我说你这样愁是为啥呢。”
端木阑看着她:“如果你,你又应该咋办?”
苏明明踱着脚步闲散地走着,嘴角轻勾,却隐约带几许苦涩:“如果我?自是选自己喜欢的,人生这样长,难的遇上一个自己喜欢的多不易?否则,总怕自己以后后悔。”
说起这感情一类的事儿,那被她压在内心深处中的过往,就又一回展如今跟前,徒增伤感。
端木阑看着她,心中一团迷雾忽然拨开了一样,本来暗然无光的眼睛此刻也是跟着轻轻亮起,忽然笑了:“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这么作了。”
苏明明扬起头看着他这样欢欣的模样,拽出一缕笑来:“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这样幸运,还可以的端木大少爷的喜欢。”
端木阑一笑,却是没有讲话:“但愿她觉的幸运。”
“那究竟是哪家的小姐?”苏明明好奇的道。
“暂且不跟你说。”
苏明明轻哼:“不说而已,我也懒的知道。”
端木阑犹疑了半日,才说:“这阵我怕是没法子来找你了,我家里还有一些事儿,大约会很忙。”
“你如果有事自然不必来找我。”
“我就怕你一人在长安,事事不方便,因此也总是放不下心。”端木阑道。
苏明明笑了:“这有啥可放不下心的,我现在小加工坊都已办起来了,这几天要开始忙着找商铺,大约再过些天,我家月明小店就应该开张了。”
实际上她也猜的到端木阑的顾虑,觉的她一个女孩儿只身在外,万事不就,可实际上她啥都应付的来,没有啥好担忧的。
端木阑才稍微安心:“说的也是。”
就是脸面上还是有一几许失落,他今天出来都是偷跑出来的,打从上回的事儿后,父亲明面没有说啥,却给他吩咐了好多任务,叫他忙的压根没空出门,这回又说叫他去翰林院,跟着各大学士好好学习长进,他这一去,恐怕有一些天没有时间来找她了。
一想到这儿,端木阑就满心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