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阳在房中听着苏明明的话,却无奈的低声笑了,脸要了管啥用?能哄媳妇能睡觉么?
苏明明气冲冲的回身出去了。
追云才颤颤巍巍的进房去:“主子,卑职给送公文来了。”
萧青阳头也没有抬:“恩,叫灶房那里炖碗莲子羹给夫人送去,她这会儿工夫生气怕是又不愿意吃饭,吃点清热解火的也降火。”
“是……”还不是你给气的。
萧青阳突然抬睛凉嗖嗖的扫向他。
单单一个目光就吓的追云一个颤抖,怀疑自己心里的话被他听见了,赶忙退下:“卑职告退。”
屋中终究空无一人,萧青阳才轻缓叹气,他一连一月没有见她了,每日每夜想的快要发疯,现在好容易找到她,难道还叫他放任她在离他远远地地方待着?
他如今干看着她不吃就已是最大的忍受限度了。
不乐意住进他的宰相府,还不准他自己过来?他媳妇儿便在这里他不来这里那去哪里?宰相府?
现在这世上对他来说唯有两种地方,一种叫有苏明明的地方,一种叫待不下去的地方。
西宁伯府。
夜色已然逐渐深了,但西宁伯府的明玉楼却还是灯火通明。
西宁伯府最好的院,就是这明玉楼,因为老太太偏痛这自小就没有了娘亲的大小姐阮玉嫱,专门留给她的,即便后来爵爷娶了继室钟氏,又得了一子一女的嫡出,却也没这大小姐受宠。
不仅仅老太太偏痛她,就是爵爷,念在亡妻的情分上,也总是不忍心苛责她,因此养的分外娇纵,自小就是掌上明珠一般捧在手心里,更不要提还有端木夫人那样一个痛她怜她的姨母。
单单从这明玉楼的摆设布置就可以得知,阮玉嫱虽然才貌不出众,品行也非常一样,却可以说是这满长安过的最滋润的淑媛小姐,这也养成了阮玉嫱分外骄纵的性子,只喜欢叫人捧着,半分不可以惹。
也怪不得她会因为这样一件捕风缉影的事儿就这样动怒。
“姑娘,婢女专门去了一趟昭阳馆,找那儿的小撕打探了,婢女听那天接待了端木少爷的家奴说,端木三少爷那天确实是带了位小姐来,也确实送了她那盏梅花灯。”小鸳仓促进来,就如实汇报。
阮玉嫱冷笑:“果真这样!是哪个没皮没脸的贱货?”
“婢女打探的消息,这女人貌似不是长安人,是外地来长安做买卖的。”
“女人做买卖?”阮玉嫱皱眉道。
“对,貌似是做甜酒买卖的,此人名叫苏明明,悠然阁都跟她有合作,这回她来长安,也是悠然阁那里请来的,貌似即刻她的商铺也要开张,当中就有甜酒。”小鸳如实道。
阮玉嫱冷笑:“原来无非是一个商人,我当是一个啥东西,一个低贱坯子居然也敢勾搭我的未婚夫,她是之前没有打探打探我阮玉嫱的声誉的么?”
“这苏明明的底细,婢女也叫人查了,就是一个小小农女出身,半分基础都没,姑娘要整治她,那可是易如反掌,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阮玉嫱捏着拳头锤在了桌上:“好呀,胆敢叫我没有脸,那我就也叫她瞧瞧清楚,自个儿究竟是一个啥东西!一个麻雀还盼着变凤凰?一个低贱的商户,她也还真是有胆量!”
“那姑娘的意思是……”
阮玉嫱轻哼,阴险的一笑:“她不是做甜酒买卖的么?刚好,我生辰那天还怕没有乐子,便定她家的甜酒,说好了,务必要叫她亲自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