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婆娘?”
莹儿向前一步说:“是伯夫人身旁的人。”
“这府中能随便出府的也唯有卫婆娘,新出的花模样婢女们也只可以从她那儿的,一直都是这规矩。”司琴明显还没意识到啥。
明明淡声说:“但她为什么独独跟你一人说?”
司琴才觉的有一些不对劲了,赶忙说:“她,她怕是觉的,觉的婢女是大小姐身旁侍候的人,大小姐和萧相有姻约,这事既然是牵连到了萧相,那姑娘也应该知道……”
“该知道?叫我知道了做啥?两边为难?爵爷都没把这事跟我说,为什么她一个卫婆娘还可以这么好心到借你的嘴跟我说这些?”
司琴面色一下白了:“婢女……不知。”
正说着,就见孙四进来了:“给大小姐请安。”
“你先下去,这事再不准提。”明明对司琴道。
“是。”
司琴退下了,明明才问孙四:“咋回事儿?那男的做啥的?”
孙四赶忙说:“小人一直看着他呢,原本是在大太太的院儿中,后来从大太太的院儿中出来了,一身小撕打扮,一道上都没人看出他来,他在这府中穿梭自如,后来直接往老爷的书房去了!”
明明神光微沉:“去爵爷的书房做啥?爵爷回府了么?”
“爵爷早先就已回府了,回府之后第一个事就是去了趟书房,之后就去了前厅会客,爵爷前脚刚走,那男的就伺机进了书房。”
“爵爷的书屋门边有人将守,怎会这样容易进去?”
“他是等会,仿佛是有个婆娘来找看门的俩家奴讲话,交待些事儿,那俩家奴走开了会,他乘人不备就溜进去了。”
莹儿脸色微沉:“恐怕是卫婆娘。”
明明冷笑:“果真要给我预备局了?那男的去哪里了?”
“他前脚出书房,后脚便被小地给打晕了,在他身上还搜出了这!”孙四赶忙把怀中的一个奏折给送到了明明地跟前。
明明打开一看,面色一下冷了,把那奏折直接丢到了桌上:“是弹劾萧青阳的一些罪证。”
“这,这是啥意思?”
明明脸色清冷:“啥意思?爹爹现在对萧青阳算是深恶疼绝,乃至搜出了他的种种罪证要到圣上面前参他一本,可当夜这罪证就被偷了,并且这罪证又不当心出现于了我的院儿中,你说爹爹该怎样想?”
“姑娘就是联合了萧相来对付爵爷,爵爷怕是心都要凉了。”莹儿道。
明明冷笑:“我猜也猜的到,还记的我之前说阮玉嫱么?”
“婢女记的,料来付氏也是利用了手,离间过阮玉嫱和爵爷好多回,以致爵爷虽然因为吴氏过世而心怀内疚对阮玉嫱百般纵容,内心深处里却是不相信任她的。”
“这回付氏使了这一招,就是要彻底叫我成为爹爹的外人了。”
付氏就这样怕她在爵爷心中获的言语上的地位,便这样急着剥抢她的所有?
如果今天让付氏的逞,恐怕自己此后不可以再让爹爹信任丝毫,反倒距离会快速拉开,爵爷的心中对她没有了分毫信任,就是付氏整治她的好机会了。
明明神光一凉,站起身来说:“孙四。”
“在!”
明明把那奏折丢在了他怀中:“把这奏折,还有那个男人,一块给我偷偷送到伯夫人的院儿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