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轻缓舒出一口气来:“我也还没想出万全之策来,这事你先不必管,你管好商铺上的事就是了,要及时上新,明白了么?”
“是!”
这大火不知烧了多长时间,才终究被灭下,这整个酒家都被烧的一干二净,啥都没有了,这样一片废墟,谁又能看的出这废墟里边之前是放着些啥东西?
明明淡微地看了眼,就回身走了。
原本就是想着换个新酒家了,到底现在加了三样新产品,酿制工程又大了好多,人手不够,地方也不够,到时销量如果翻起来,那便更不够用了,并且还要为以后做筹谋,刚好换个大的酒家。
赶车夫早已然等,看见明明来,就赶忙从舆车上跳下来给她搬脚凳:“大小姐如今要回府么?”
明明瞧了瞧天,想着时候还早,就说:“先去宰相府吧。”
“是!”
明明实际上也不是非常愿意在伯府待着,到底那金丝铁笼一样的将她给困在那儿,实在无趣,这付氏现在被禁足,翻不起大浪来,倒也不足为惧,现在时候还早,回去也没有劲,还不如去找萧青阳。
她忽然发现,她如今是愈发的挂念他了,闲下来就想他,这男的,真是一个毒药!
宰相府。
明明的舆车到时,那看门的家奴生生吓一大跳,不知是心虚啥一样,呆若木鸡一样呆在那儿,都不知应该咋活动了。
明明挑开纱帘下来,看着这之前一贯殷勤的家奴今天难的反常,柳眉轻轻一挑。
那家奴悻悻的笑说:“软大小姐今天怎的来了?小的,小的这便去通报?”
明明看着他这反常的模样就觉的不对劲,抬头一看,果真看见这门边还停了一辆舆车。
这舆车也是奢靡雅致,一看就知是金枝玉叶的舆车,那车身上带一个徽记,写着个大大的“陈”字。
明明神光一闪,貌似明白了啥,面上的笑容都染上了三分凉意:“我什么时候来这里还须要通报了?”
那家奴腿肚子一软,差点没有摔着,貌似被苏明明这凉嗖嗖的笑意吓着了,自家相爷专门吩咐过,软大小姐就是宰相夫人的待遇,进府就和回自家一样,哪儿须要通报?合府上下都要老老实实的供着!
但这回……显然状况不同啊!
那家奴本计划借着通报,好进去打声招呼先,却不成想,这平常看起来亲切又没有架子的软大小姐,惹上了火气也是这样瘆人。
不是好惹的主儿啊!
这家奴一时间是凉汗涔涔,笑的比哭还难看:“不敢,不敢。”
明明冷冷的扫他一眼:“你在外边等,我自己进。”
说完,就抬腿直接进府去了。
那家奴实在要哭了,想进又不敢进的,进了怕开罪夫人,不进怕开罪相爷,这可怎样是好?
最终一咬牙,跺了下脚,还是在外边守着吧……
左右相爷对夫人言听计从,一切还是夫人为大的好。
家奴默默地想着,心中都跟着安稳了好多。
明明阔步进去,一道上,这府中平常恭敬有加的奴仆们,此刻都跟见了鬼一样,满脸惊惧的致礼问安。
“你们相爷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