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啥?”萧青阳低声道。
骏马从花街上跑出,却没往西宁伯府走,反倒往走到了郊外,在青青草地面上慢慢走着。
明明背靠在他怀中:“没想啥,就是觉的这样子的日子蛮好的。”
“啥样的日子?”
明明一笑:“有你在的日子。”
心都貌似满满的。
萧青阳笑了,下颌噌了噌她的脑壳:“恩。”
明明说:“我这几天来云香楼,就是要找夕颜小姐谈一笔买卖,我的月明小店须要扩大知名度,到底那好迎客的百年招牌太响亮,我怕以后我压不住,因此还是要找她合作。”
“恩,你想怎样都好。”她买卖上的事儿,他基本都不会太操心,他知道她的强悍,也知道她的能耐。
“有关大灰熊的案子,你查的怎样了么?”明明忽然问。
“咋忽然问这?”
“善德长公主态度强硬的叫我参加她预备的一个小宴,我觉的这事8成和她有关系,听闻申淑妃也要去,我就更觉的蹊跷,因此我同意了。”明明道。
萧青阳眉峰微皱:“这事你不要掺和。”
“萧青阳,我想成为与你并肩作战的女人,不是总躲在你的背后叫你护着的人,何况麻烦找上门,与其躲,不如直接面对,不入虎穴焉的虎子。”明明定定的道。
萧青阳大手抚上她的脸庞,垂头吻了下她的发顶,笑意都貌似沉陷着暖意。
“好。”萧青阳低声道。
“那善德长公主,你可察了?”明明问。
萧青阳脸色微冷:“我已然查了她了,那沉屑散八九不离十的话,就是出自她的手中。”
明明神光一沉:“我只知道跟她脱不了关系,现在刑部要查她的长公主府,她百般不叫,还在这种时候预备一个小宴,专门请我去,那就是司马昭之心了!”
“她大约也仅是一个棋子,这后边的人,大约仅是想叫她当挡箭牌。”萧青阳寒声道。
“对,如果我当时没换衣裙,也许我还真觉得那大灰熊发狂是沉屑散的祸,可独独我换了衣裙,那大灰熊依旧攻击我,就表明有人拿善德长公主当挡箭牌,藏在她的背后使出阴招,这人还非常有可能,是冲着你来的。”明明道。
到底最终那大灰熊险些害死的,可萧青阳。
“申家,亦或是曾家……”明明喃喃地说:“大约是逃不出这两家的。”
萧青阳捏了下她的手心:“朝中之事儿,没有那样简单,这事儿我还没有确切的查明,不易打草惊蛇,你不必多想,恩?”
“恩。”明明一笑:“那我们先回去吧,我爹爹晚了还不见我回,恐怕要心急。”
萧青阳轻叹气:“才这样会儿工夫,你就又要回家了。”
他如今是愈发的后悔,在湾头河没可以娶了她,到如今大费周折不说,还要叫他苦等这样久,这每日每夜的独守空房,也是非常闹心的。
“还要再过一个的多月才能娶你,我可咋等得了?”萧青阳非常伤神。
“我全都不急你着啥急?”明明好笑的道,如今他身旁算是群狼环饲,整天里操心朝中之事儿都操心不来,怎的还总有时间挂念着那亲事儿?
萧青阳噌了噌她的发顶:“你个小没有良心的,算了,先送你回去。”
随之顿了下,又捏着她的下颌,把她的脑壳掰过来了点,垂头覆在了她的柔唇上深吻了许久,才低声说:“上回那事儿,早晚叫你还回来。”
明明故作不知:“上回啥事儿?”
萧青阳轻缓一咬她的唇:“你忘了没有关系,我记的便可以了。”
明明全身控制不住一个颤抖,一缩脖,这禽兽男人!
……
转眼3天后。
司琴在衣柜里挑捡了半日:“小姐今天就是想着穿啥样的裙子?小姐最爱浅绿,不如就这件绿襦裙吧,这天也热,这裙是用的最透气的纱做的。”
明明一笑:“随你吧,你眼光一贯好。”
司琴乐滋滋的笑了:“婢女仅是恰巧眼光讨了明小姐的喜欢而已!”
莹儿却是控制不住说:“听闻善德长公主最为善妒,明小姐如果穿的太招眼,恐怕要成了她的眼中刺,今天既然是善德长公主的宴席,不妨还是简单些。”
明明却是随便地说:“安心吧,她早已将我当眼中刺了,不差这样一星半分的敌意,便这般吧。”
“是。”
明明又对莹儿说:“对了,今天你去百媚楼一趟,去找夕颜小姐,把这舞谱给送去,我昨天赶着画的,她如今虽然练的差不多了,但也还是有好多细节要留意,骗我如今也没有法子去教她。”
“是,婢女这便去。”莹儿道。
“恩。”明明起身:“司琴跟我去长公主宴。”
“是!”
……
这京里的达官贵人,想办宴请客,多的是由头,今天的池子中的荷花开的好,明天这苑中得了一长廊的珍稀鸟儿,亦或就是请了那个大儒半个诗会啥的。
总而言之这理由想,千万个都不难。
这回长公主宴席,就是说是得了几幅某位大师珍稀的画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