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控制不住笑说:“刚才小姐刻意教训长公主府的那奴才时,婢女也觉的解气,小姐是没有看见,那会儿工夫长公主的面色。”
明明轻笑:“恩。”
这些天来,司琴倒长进好多,虽然聪明劲和沉稳还是比不的莹儿,但起码没有之前那样死板了,学会跟她步调走,看她眼色应变,这便很不错,看起来莹儿的存在对司琴来说也不是啥坏事儿,有一些危机感,总可以进步的快点。
明明此刻闲散坐着,茶喝着,扇子扇着,没事儿逗搞一会儿工夫那金丝雀。
倒惬意。
怕是这满苑中,也唯有她惬意了。
一众千金们全都生怕开罪了善德,此刻是大气不敢出,知道善德如今火气正旺。
反观善德长公主,此刻面色发黑,单单坐那儿,看着苏明明那惬意的模样,袖里的帕子都差点要被她给拽烂了去,这一生她受过的气,几近全都来自这女人!
“长公主切莫动怒,当心到时影响了大事儿啊!”身旁的一个老姑姑苦口婆心的劝着。
善德才稍微沉下了心来,咬牙切齿地说:“今天我非要叫她不好过不可!”
“以大局为重,长公主要想从那大灰熊案子中脱身而出,今天就必须忍下这口气来,这区区一个苏明明,算不的啥,今天她既然来了,就别想轻巧走出这长公主府,长公主为大局,忍这样一时算的了啥?”
善德深吸气:“说的也是。”
“听闻贤妃主子那里还有一些事儿耽误了,恐怕一时半会儿工夫还来不了,贤妃来了,反倒指不定是一个碍事儿的,不如就乘着如今……”
善德眼眸中闪过一缕阴险之色,勾唇一笑:“好!”
善德面色一下好起来,也是叫人措手不及,一众千金们正怔忡着呢,就见善德忽然站起身来笑着说。
“刚才我下边的人传来话说,贤妃主子今天有事儿说事儿要晚点再来,说来也是不凑巧,可也没事儿,左右咱们也等的起,这宴席就向后推上一推,如今不妨先来赏画吧。”善德笑的非常明艳,那笑意里明显藏着阴险。
明明轻轻扬眉,却是没有讲话。
别人赶忙附和说:“长公主说的是,今天前来就是为赏长公主新的的那几幅画作,这宴席之事儿,自然可以向后推上一推的!”
善德轻咳了一嗓门,才对身旁的丫环吩咐说:“还不快去叫人把画给拿上来。”
“是。”那老姑姑点头应下,回身就去了。
没有一会儿工夫,就见那老姑姑领着人上来了。
紧跟在那老姑姑背后的人,却不是一个年青丫环的样子,她佝偻着腰肢,低垂着头,却隐约可见那庞大腰圆,以及上了年岁的头发。
明明神光微咪,长公主府邸中的丫环,怎可能是这样个老女人?
恰在明明怀疑之时,就见那人把手上的托盘送到了善德长公主的面前,跪在她地面上张口说:“还请长公主过目。”
明明脸色忽然一变,猛然望向善德,眼眸中闪过了一缕狠厉。
是徐氏!
这善德为对付她,可真是费尽了心眼呢!居然不远万中的将徐氏给找来,看起来这回当真要下狠工夫了?
善德看着苏明明的目光里都带的意之色,轻哼,才对那跪在面洽的徐氏寒声说:“还不快呈上来给我看看。”
徐氏颤抖着手,把那名画拿了一副打开,善德却忽然把手上的茶盏“一不当心”泼出。
茶瞬时沾染上了那画作,一副无价之宝的名作,便这样直接被糟践了。
墨水都被浸染的混成一团。
善德恼羞成怒的一耳光扇在了徐氏的脸面上:“好你个没有出息的东西!居然将本公主好容易搜罗来的名画都给毁了,当真要本公主治你死罪么?”
徐氏吓得瑟瑟发抖,赶忙跪在地面上嗑头:“长公主饶命,长公主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小人是无心之失啊!”
善德直接抬头望向了苏明明,讥诮:“这话你可别对我说,要知道,这画本公主本来是想着送给明大姑娘的,如今毁在了你的手中,如果明大姑娘原谅了你,本公主自然不计较。”
徐氏赶忙转过身来要求明明,谁知一抬头看见她,就是满眼的“惊异”:“你……你……”
善德眼眸中闪过一缕幸灾乐祸,貌似看好戏的模样:“你啥你?你胆量倒大!这可是西宁伯府的嫡长女,也容的你这样指着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