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陪着我,也没有啥大事儿,就是个小宴罢了,”明明随便的一笑,随之屈身来,对那小男娃说:“你跟着司琴去伯府,以后我会好好安置你的,乖一点。”
不知是不是这小男娃的眉目和光子有那样三分相像的缘故,她看着他全都不自觉的多了三分难的的温和,也是不咋忍心苛待他。
反倒想对他好一点。
这小男娃倒懂事儿,点点头:“我知道的。”
随之还说:“那你也当心点。”
明明一笑,就站起身来:“你们先去,我要去花鸟观赏台了。”
“是。”
……
此刻贤妃来了,这花鸟观赏台的气氛就又多了些拘束,到底是皇上最爱的宠妃,虽然身份仅是贤妃,但谁不知道?这宫中的摄六宫事皇贵妃,位同虚设。
要说起这宫中的皇贵妃,实际上也是有渊源的,皇上之前是先帝最不的宠的皇子,这皇妃自然也是随意,找了京师中一个渐渐没有落的侯家女,家世一般就拉倒,还其貌平平,皇上对她自然非常不喜。
觉的她嫁给自己,就是先帝对他的一种羞辱,因此登极后,就对她冷落至极,反倒对这容颜惊艳,才学无双的申贤妃偏宠,人人私下议论,这申贤妃,就是未来的皇贵妃!
因此此刻诸人对申贤妃这样尊崇,也不是没缘由的。
申贤妃此刻坐一个湖心亭中,周围有纱幔低下来,清风徐徐之时,还带三分凉意,亭子中放了好几盆冰块,凉风吹过,就愈发的觉的清爽无比,在这夏日中,这确实是一个避暑的绝佳之地。
本来这亭子中还围坐着好多的千金,多数带讨好之意,说着些笑话逗着申贤妃笑,倒看起来其乐融融的很。
别说申贤妃怎样,就是这申家,现在在长安也是首屈一指的大户,关键是,皇上提拔看重啊!
现在长安,谁可以跟申家沾上些关系,哪家不跟着沾光啊?
申贤妃本来也都跟这些小丫头们说笑的高兴,直至远远地看见明明进了花鸟观赏台,这就对身旁的小宦官说:“去,把明大姑娘请来。”
“是!”小宦官应声,急忙跑了。
善德非常不满地说:“贤妃叫她来做啥?这煞星,尽喜欢跟我作对!”
申小婉也跟着帮腔说:“就是,这苏明明,总是处处针对长公主殿下。”
申贤妃笑意淡微的:“你们小孩儿间闹性格,何苦上纲上线的?”
“我……”善德还想再说,却见申贤妃已然低头吃茶去了,明显没再继续说的意思,才悻悻地闭了嘴。
申贤妃放下了茶盏,才望向申小婉说:“本公主记的,你们家之前也算的上是我们申家一族的旁支?”
申小婉见申贤妃忽然提起她来,一时间也是受宠若惊,赶忙说:“是的,我爹爹实际上还是……”
但她话还没说完,就见申贤妃声音清淡地说:“这样说来,你跟本公主也算同族的,可本公主咋记的,申家一族中,貌似少有这样话多的人。”
申小婉的面色一下便变了,申贤妃这是在骂她奉承过了头?
正说着,就见那小宦官引着苏明明进来了:“娘娘,阮小姐请来了。”
申贤妃才说:“罢了,你们全都先下去吧,本公主和阮小姐有几句话要说,人全都挤在这儿,也吵闹的很。”
善德才非常不甘的站起身出去。
申小婉磨着牙,神情僵直的起身行了致礼,才跟着另外几个千金出了凉亭。
仆人们也紧跟着退下。
只余下明明和申贤妃。
这凉亭上风逐渐小了下,凉亭周围低下来的纱幔也平息下,终究不再在空中四处翻舞,反倒多了三分恬静。
申贤妃看着明明,就一笑:“坐啊。”
明明给她致了礼,才坐下:“多谢娘娘。”
申贤妃看着她,嘴角的笑意都难的的染上三分温和:“本公主很少见你这样聪明的女孩儿。”
明明神光闪过一缕轻轻的讶异,申贤妃要单独见她,她不意外,要不就是想为今天这刑部的案件,为善德长公主说情,要不就是要要挟她不要再追究这事儿,再亦或,就是另有别的打算。
到底她今天来之前只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
但独独想不到的是,申贤妃对她说的第一句话,却是这样。
独独这般一句话,还说的有三分真诚,可申贤妃会是对她真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