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人如今在他的手中,他自然可以叫我甘心成为他的杀人工具。”
皇上的心中喀噔下,面色瞬时就白了。
这一刻,他忽然不知道应该信谁,接二连三的背叛,叫他几近应接不暇。
之前是曾上卿说萧青阳背叛了他,可如今,萧青阳却又说,曾上卿也背叛他。
那他究竟……有啥人忠心于他?
“寡人怎样信你?”皇上有一些失控的吼了声。
“就凭我如今安然无恙的站这儿,”萧青阳淡声说:“曾上卿可是信誓旦旦和圣上说,他已然杀了我?可我明明平安无恙,这就是最好的证据。”
萧青阳顿了下,又接着说:“圣上怕是还有个事儿不知道。”
“啥事儿?”皇上心中已然动摇了。
“当时淳于阳通起兵造反,这么轻巧的便攻入皇城,原由就是防御图外泻,圣上可知道,是谁外泻的么?”萧青阳寒声道。
“是禁卫军统领……”
萧青阳却随手丢了个奏折过去:“禁卫军统领仅是一个替罪羔羊,真正和淳于阳通同流合污的,是曾上卿,我连证据都收集齐全了。”
皇上看着这奏折,面色难看至极,捏着奏折的手都恨不可以把这奏折给搓碎!
他好不易才选择信任的一个重臣,却不成想,又是一匹狼!
“当时寡人叫你彻查这事儿,你最终给寡人的结果是,禁卫军统领勾结了淳于阳通!如今你才把这事儿的真相告知于寡人?”皇上怒道。
“是曾上卿求的我,他当时救了我一条命,幼年时,也算对我有养育之恩,我回报他这回,就是放过他,但我拿掉了他的大权,叫他在家里安养晚年,算是报恩,也不负圣上使命,可圣上却依旧选择引狼入室,实在是让人心寒。”萧青阳冷笑。
皇上身形一个趔趄,面色苍白:“因此你如今来,是想做啥?奉命杀我?”
“要是我说我是来帮你的,你信么?”
皇上讥诮:“不相信。”
“为什么不相信?”
皇上看着他,眼睛通红:“从你当时拒绝了皇次子,皇三子,乃至太子的邀约,反倒选择拥护我做皇上的那一秒起,我就再没有信过你!你觉得我不知道,你选择一个无论出身还是可以力都是最弱的一个,目的是啥!”
萧青阳淡声说:“我对圣上诚心相待,圣上要这样曲解我,那我也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皇上冷笑:“我登极后,你一步步除掉重臣,把大权收入你手中,举国上下,寡人的一句话,乃至都没有你的分量重!你还想说寡人冤枉了你?还想说你自己没半分野心?”
萧青阳看着他,神光一如往常的清冷平淡:“圣上如果在乎这,这些大权圣上尽数收回就是。”
皇上惊异地看着他:“啥?”
萧青阳果断的拿出了自个儿的相印:“圣上觉的我手中的大权太多,就尽数收回,再择能人担当,我早已厌倦了官场的腥风血雨,求圣上赐我归乡安居。”
皇上生生愣在那儿,几近活动不的,他万万没想到,他费尽心眼算计的人,放弃权利放弃的这样索性,而他信任的人,却是真正的豺狼虎豹。
……
萧青阳出了宫,就见追云已然在外边等他了。
“主人,便这般交出大权,对主人也不利啊!”
萧青阳淡声说:“我知道你想说啥,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交出大权了?”
“但主人将相印都交上去了……”
萧青阳讥诮:“相印不交上去,圣上怎样信我?我把大权交上去,皇上最后也不可能把那样多的大权都握在自个儿的手中,他也没有这能耐打理,最后不还要找人拿着权?不过这回他应该学精了,恐怕要将大权分散,给不同的人来拿着。”
追云忽然想起啥一样,眼一亮:“主人黯地中养在朝里的能臣,如今能用了!”
萧青阳冷笑:“朝野上下都是我的人,大权交给谁,最终不都是落到我的手中?”
大周朝萧相权倾朝野,并不是一句戏言,这样多年的处心积虑,朝野上下早被他黯地中换血,大半都是他的人,皇上要换谁,最终不都是他的?
追云连连点头:“主人说的是,主人身居高位,本就引人忌讳,往日里树敌之多,全都无法清算,这种时候想抽身而出,着实太难,手上没有实权,不知多少宿敌会乘机下手,主人当时为自己留下的这一手,可算是没有白忙。”
现在皇上已然对萧青阳起了这样重的疑心,如果不是把手中大权尽数交出,怎能化险为夷?可如果真的交出,危险至极不说,这样大的权势,便这样没有了,谁能甘心?
好在平常培养了好多朝中能臣,为人低调,面上和萧青阳全无关系,私下里却是他一手培养出的人才,就是为等这一日留用的。
皇上这回被曾上卿摆了一道,必定不再信任曾家,也不再信任申家,也不会信任萧青阳,因为他着实过于强悍,叫皇上心生畏怕,皇上必定要把萧青阳的权利分散,交给朝中还没冒头的能臣,亲自培养膀臂,这般一来,那一些低调的人才,便派上用场。
萧青阳淡声说:“你先回府,去给我把埋在朝里的黯线官吏名册给我找出,明天一早我回府,亲自来处理。”
追云愣了愣:“主人不回府去?”
萧青阳翻身上马:“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