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交权也不是个坏事儿,占着宰相之位,就势必会站风尖浪口上,之前他是无所谓,可如今呢?他要护着她一世平安,怎舍的叫她总跟着他沉在这无尽的腥风血雨间?
交权,不代表失权,由着他的人掌攥着权利,等同于那一些实权依旧握在他的手中,反倒自己隐退到昭阳城,可以给自己减少好多是非。
至于这临淄王的封号,实际上的不的无所谓,但既然有了,也未必是坏事儿,禹州确实偏远,也不富,算是大周朝比较没有落的一地方,可如今没有落,怎代表以后依旧没有落呢?
特别是,对如今的他而言,远在禹州那般不起眼的地方,更可以让皇上放心。
算是再好不过了。
至于以后的事儿,也只可以走一步看一步了。
只是在萧青阳看起来,当下最值的开心的事儿,自然还是婚期的提早,7天后,只再等七日,他就可以娶她进门,叫她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叫他名正言顺的,睡她。
萧青阳此刻想着,这心中就又是一阵难耐的燥动,这开过荤的人,便吃不的素了,便昨天尝过她的美好后,他就再也无法忘怀,这小妖精一样女人,真是叫人割舍不下。
……
“阿嚏!”
明明忽然控制不住打了个阿嚏。
司琴赶忙围上来:“小姐可是受了凉了?这样热的天,怎的还打阿嚏?”
明明搓了搓鼻子:“不碍事儿,8成是谁在咒我。”
司琴笑着给明明倒了杯茶:“也指不定是谁在想着明小姐呢。”
明明一笑,说:“对了,那个从长公主府带回来的小男娃呢?”
“婢女就安置在明小姐的院儿中呢,婢女这便去叫他来。”
“恩。”
没有一会儿工夫,司琴就叫了那个小男娃进来了
明明冲着他招了招手:“过来。”
小男娃貌似有一些犹疑,想了下,就又非常果断地走向前来。
“如今呢,我也算不失承诺,把你从长公主府给搞出来了,之后你计划咋办?随你自个儿的意思。”明明说:“关键是你年龄还小,才10岁,自己出去闯荡,恐怕免不的又要给人卖一回,如果你愿意,就跟在我身旁,我有个小弟,跟你差不多大,刚好你可以给他当书童。”
小男娃考虑了会,就说:“好。”
明明怔了怔,倒想不到这孩儿考虑的这样快,一摸他的头说:“你可想清楚了?料来你也是知道的,我以后是要去禹州的,那里偏远,和长安也隔的非常远,这一去,还不知啥时候能有机会再回,你也愿意?”
小男娃却是神光坚决的点头:“我愿意!我本就无父无母的,不跟着你也要给人卖了,长安也不是我的家乡,我当时是让辗转卖到长安来的,对这儿也没有啥留念,你去哪中,我便去哪。”
明明一笑:“也好,你叫啥名字?”
“我没出名字,之前在长公主府,专门在灶房打杂,砍柴,因此别人叫我小柴禾。”实际上还有个原由,就是他长的瘦,人家笑话他骨瘦如柴。
但也许是孩儿的自尊心,他很不想说。
明明点了下头:“呜,这名字也不咋好,等我哪日闲着了,再给你想个好听点的。”
“恩!”
“行了,你先下去吧。”
小柴禾跑出,明明才望向莹儿说:“前几天叫你去办的事儿你你办了么?”
“婢女已然把舞谱早已送到了百媚楼,给了瓶儿,小姐安心。”莹儿道。
“恩,那便好,花魁娘子大赛便在后日了,这事儿也耽误不的,可惜我如今也不方便出门,不可以去瞧瞧她练的咋样了。”明明抿唇。
这事儿她很重视的,到底这瓶儿的夺魁大赛,也关系到了她的月明小铺,她即将要离开长安,要是在此之前不将这长安的事儿都给料理完善的话,她也是咋都不可以安心的。
“小姐难道还想着出去不成?过几天就是大婚,这要忙的事儿可好多呢。”莹儿道。
“能忙啥?都叫爹爹和老太君给我拿主意儿就是了,我也没有啥讲究的。”明明说着,控制不住顿了下:“惟一叫我放不下心的,还是……”
“明小姐是担忧伯太太付氏?”
明明沉声说:“这女人不简单,独独她在伯府的基础极深,轻巧也扳倒不了,特别是萧青阳的大婚,还有离京之事儿都迫在眉睫,这样短的时间,我怕是连对付她的着手点都无法找到。”
莹儿此刻也是无话可说,到底这付氏藏的太深,即使小姐看出了倪端,不代表别人可以看出的。
明撂明了下手:“罢了,这事儿暂时不提了,当下亲事儿还有商铺上的事儿都等不及,老太君说今天叫人送婚服来给我试穿,一会儿工夫直接叫人进来吧。”
说着,就顿了下,才接着说:“这两天就赶快把出嫁那日的珠宝首饰都挑捡的差不多,等后日时,你帮我瞒着府邸中,我出去一趟。”
莹儿点点头:“婢女明白。”
明明对这试穿婚服事儿,已然没有啥特别的兴趣,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自然没有了第一回的惊喜感,再说了,这婚服试穿了也不是给萧青阳看,她就更没有啥兴致了,只看着合身便可以了。
对亲事儿吧,她实际上也没有啥特别的要求,在她看起来,她如今跟嫁给萧青阳没有两样,那天在神药泉的事儿……他虽然有刻意坑她的意思,但她最终的妥协就代表着她也已然认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