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笑说:“曾姨先不要担忧,我今天仅是想认的一下众人,眼下看起来,咱们红香楼的小姐们,资质还是都不错的,非常有戏。”
曾姨完全没有搞明白,有戏的点在哪儿?
只是东家说有戏,那有戏吧,谁叫她是老板?
曾姨才悻笑了声:“那便好。”
明明说:“下一个。”
整整一日,全都在看小姐们的展示,明明也在尽量的通过展示了解她们长处,也尽量地给她们添加新元素,叫她们焕然一新。
一日底下来,看的她后来眼都有一些花了,但收获或好多,她倒没有啥可抱怨的。
回去的道上,明明就靠在舆车中,合着眼歇息了。
司琴坐她身旁给她捏肩,口中还唠叨着;“太太一个女孩儿家,怎的还对那一些女人这样感兴趣?接手了个伎院,还要一个个地看,婢女看的都犯困了,太太还津津有味的,这会儿工夫眼都花了,如果不是天黑了必须回去了,太太今天还不地在这里呆到明天去?到时爷又要生气了……”
明明无奈的牵了牵唇,回头对莹儿笑说:“快给我将这絮叨的丫头给我赶下车,再待下去耳朵都要起茧。”
莹儿控制不住“濮嗤”笑,对司琴说:“看你还多嘴,当心太太叫你下车,自个走回去。”
司琴满是憋屈地说:“婢女可是真心担忧太太呀,太太怎的还要丢下婢女去?”
明明没有好气的笑说:“就你这嘴,如果不叫停,你自个儿一人能絮叨地说一年,我这眼都花了,你还来折磨我耳朵?才十几岁的小姐,怎的学地跟那一些老姑姑一样的爱碎碎念?”
司琴嘀咕着说:“婢女之前在老太君的房中,那一些老姑姑们,可比婢女的嘴更不的闲呢。”
“原是耳濡目染,那也不怪你。”明明笑她。
莹儿笑的更厉害,才说:“只是提起来,太太今天看那一些红香楼的小姐们的才华看的这样认真,是不是也有自个儿的计划?”
明明轻笑:“自是有计划的,否则我闲的没事儿去看一帮小姐们表演才华?那还不如去练武场瞧瞧人家比武呢。”
司琴一拍脑壳:“婢女这脑壳,着实太笨了,太太从不做没回报的事儿,就是,今天这一遭,倒算是啥计划?”
“从新改造,”明明眼睛轻轻一亮,闪动着耀目的光彩。
“啊?”
明明轻叹:“这工程量还非常大啊,到底这样多的小姐,事儿还是好多的。”
司琴还是满头雾水,莹儿就试探着说:“太太曾经说起,美女应该千姿百态,太太是想把她们从新改造,做出一个全新的伎院,叫每个人全都展示美女不同的一面?”
莹儿这样一说,司琴才想起来,今天明明叫她们展示才华后,还刻意的把她们往不同的方向引导,听上去匪夷所思,这会儿工夫得了这解释,才算明白!
明明点点头:“是这道理,只需能做到百花齐放,这红香楼想不火都难。”
“就是!太太的点子历来高明,太太想做的事儿,啥不可以成?”司琴欢欣的道。
明明却顿了下,面上多了三分犹疑:“仅是有一点,还险些。”
“差啥?”司琴好奇的问。
明明看着前方,却貌似在回忆着啥,说:“秋菊的高傲,牡丹的妖冶,月季的清雅,也算各有长处,可少了个合适的人,这样子的美女少了,总觉的缺了下啥。”
“啥样的美女?”
明明定定地说:“娇媚的女人。”
司琴睁圆了眼,怔一怔,随即就又开始抓着脑壳想,想了好一会儿工夫,才紧接着说:“娇媚?”
“千姿百态的美女,怎能独独少了这一个?”明明喃喃地说:“但惜我今天看了这红香楼的小姐们一圈,却几近没人身上有这种感受的,即使有,感受也太淡,我总觉的,远不够。”
司琴呆呆地说:“如果说娇媚,婢女听闻京里的夕颜小姐当时跳的那贤妃醉酒,娇媚无比呢。”
明明眼睛忽然一亮,一拍桌说:“对!就是夕颜!唯有夕颜撑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