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亮咬牙说:“还可以说啥?就说你新婚日被夫君弃了,自个还追出去找,最终死皮白赖的把那夫君请回的,她这嘴,跟她娘一样歹毒!”
明明听着这话,倒半个字也不和她京里的事儿沾边,以苏玉娟这蠢货的性子,她如果知道啥,必定就说出来了,没说,那就是不知道?
大约也是徐氏从长公主府放出来时,便受了要挟,半字也不敢对外说吧。
明明安心了三分,才闲适的问起来:“苏玉娟这是当了谁的妾?这样狂妄?”
“听闻是镇上的一个宋姓人家,也是一个富户,但你可知道,她嫁的那人,已然是一个年过七旬的糟老头子!这事儿实在是咱们湾头河的笑话!上回听着郝大妈说起这事儿,说是走出去,镇上的人一听闻她是湾头河的人呢,就会拿起这事儿说,咱们村的人脸面上都觉的挂不住!”
苏亮说着,也是满脸的憋闷,明显他也觉的丢人!
明明却嗤笑:“我倒觉的没有啥奇怪的,到底苏玉娟这样子的人,啥事儿她做不出来?她如果当真嫁了个俗夫,我才是要奇怪。”
“关键是她还这样张扬,把我们苏家的脸面都丢光了,我出门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姓苏!”苏亮明显还是气的不行。
明明随便地说:“这苏玉娟算个啥?你还真将她放到眼中不成?咱们如今也不比之前了,他们老苏家,跟咱们没半分关系,大哥也不要总是觉的他们跟咱们是一家子,即使他们里子脸面丢光了也跟咱们没有关系的。”
苏亮听着明明说这番话,心中也舒服了好多,才说:“也是,我说这些糟心事儿叫你烦心做啥,不管了,不管了,对了,红香楼那里,可还顺利?”
明明笑说:“还好,大哥不必操心,只帮我顾着这月明小铺的事儿就成了。”
苏亮叹气,才说:“实际上你盘下红香楼这产业,我心中本来也是觉的不妥当,到底一个女孩儿家,去做这样子的买卖,也总归是不大好,但你说仅是做幕后,那我也安心了几许,但还是要事儿事儿谨慎,这样子的行业,到底水深的很。”
“知道,大哥这话都唠叨了好几遍,怎的总是说不厌烦一样?”明明好笑地说:“我既然有胆量做,就有这胆量去承担,不会叫大哥担忧的,我经历的风雨或好多,哪里这样没有出息了?”
“那便好。”
“对了,提起来,还有一事儿。”明明说:“今天佟老板派人来找我,说给我找了一处宅院儿,叫我择日去看看看,佟老板的眼光历来是好的,我估计着也差不了,就计划择日去看一眼宅院儿,就搬过去了。”
这是早已说好的,苏亮也没有啥反对的:“也好,你如今要忙的买卖主要都在镇上,住在湾头河,反倒来去费工夫。”
他家如今也不是差钱的人家,多买个宅院儿也没有啥坏处。
谁知声音刚落,就见光子跑进,急忙说:“二姐要搬哪里去?我也要去!”
明明好笑地说:“你这小子,在外边偷听我们讲话?胆量倒不小了。”
光子执拗地说:“二姐才回来没有几天,便要丢下光子了。”
“二姐不过在镇上买了个新宅院儿,还不是咱们家的房屋?你如果想去只管去住就是,啥叫丢下你了?你这小子整天里愈发的胡思乱想了。”明明一摸光子的头,却也责罚不起来,到底她也知道,光子因为上回她离去的那半年光景,而心生警戒了。
这孩儿本就敏感,亲昵的人也少,对她特别依赖,明明看着他,就也不忍心。
谁知明明这话一出,光子就眼一亮,立马说:“这可是姐说的!”
明明呆了呆:“我说啥了?”
光子立即扯着苏亮的袖管说:“大哥,姐刚才说,那宅院儿我随意去住,既然姐要我跟着一块去住,那我可跟着了!”
明明才发现自己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被这臭小子给摆了一道。
明明捏了下光子的脸:“这些天没有见,我倒不知道,你这小聪明的劲头见长啊?连姐都可以算计了。”
“唔唔……痛……”光子赶忙龇牙咧嘴的叫。
苏亮好笑地说:“算了下了,光子本就依赖你,叫他跟着你去镇上住也无妨,左右他要上学,也是在镇上的,这般也算方便了,如今你刚回来,他怕是轻巧也离不的你,左右镇上和村子中也不过那样段距离的路程,光子住哪里不是一样的?”
光子立即巴巴的望向明明,明明看着苏亮没有反对的意思,她自然也随意,就点了下光子的脑门:“但这回我可跟你说,如果你随我过去,还不听话,我就把你给撵出来。”
明明还刻意虎着脸。
光子欢欣的不得了,忙不迭的应下,明显没把明明那句“要挟”放心里,姐才舍不的撵他呢!
“好了,出去玩吧,我去灶房帮英子煮饭去。”明明说着,就回身出去了。
光子乐颠颠地跑出,就见小柴禾早已在院儿中等他了。
光子兴奋的凑上来,低声说:“你这招果真管用的很!我大哥和姐立即就答应我随着姐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