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点点头:“佟老板办事,我自是安心的,就是还有一事。”
“何事?”
明明一笑,说:“红香楼和悠然阁合作的事儿,暂且还是不要外传,省的有心人得了消息,就会知道红香楼黯地中的响动,难免被歹人恶意滋事,红香楼开业在即,想着的事儿也好多,我着实不想节外生枝,也没有这精力。”
佟老板却蹙眉说:“我知道,也便是想低调点,但太低调,红香楼也逐渐没有了声誉呀,一月后,庆阳镇的人怕是都要忘了还有这样个伎院的存在了,到时红香楼再开张,即使办个花魁娘子大赛,也恐怕无人问津啊。”
明明却眨巴了下眼:“这些事,佟老板就不必担忧了,如今先压着消息,能少一天麻烦是一天,到了红香楼真才要开业的那一日,我自然有法子叫那日的花魁娘子大赛,门庭若市!”
佟老板得了苏明明这句话,就也放心了,虽然也不知道究竟是啥法子,但苏明明既说了能行,他便觉的能行,他也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对这小妮子也是变的愈发的信任了。
约莫半月过去,红香楼的娘子们依旧在紧锣密鼓的秘密训练着,为半月后的花魁娘子大赛的做预备。
明明这半月来总算是忙的脚不沾地,几近没有啥闲工夫歇下来,一日有大半天的工夫是耗在红香楼,亲自教导那一些娘子们,余下的时间,就是在四处奔波,娘子们的衣服服饰,还有首饰预备,还须要一些更是专业的乐师,为这样一场花魁娘子大赛,要预备的事儿着实太多,时间过的不知不觉。
直至这日一早,司琴火急火燎的从外边跑进,一边跑着还一边叫:“太太,太太!夕颜娘子到了!”
明明攥着笔杆子的手轻轻一愣,嘴角霎时扬起一缕笑来。
一辆舆车慢慢驶入庆阳镇的大街,周边护送随行的护卫就有足足10人,舆车也是阔气,一看便知是大户。
庆阳镇的大街没长安的宽阔,此刻又恰逢早集,大街也比较拥堵,舆车经过时,不免要有人群站住步伐,靠旁边站一站,顺带端详一下这辆稍有一些陌生的舆车。
庆阳镇的富豪或好多,因此百姓们本来也没太放心里,可谁知,这舆车走过之处,就留下余香,叫人不由多看一眼。
人群中也不由窃窃私语起:“这舆车看着阔气,不知是哪家千金。”
“不知道,总归家世不会差,就是这舆车咋看着这方向像从城外来的,难道是探亲的?”
“这香我怎的都没有见过的模样?真想问一下她在哪里买的,我也想用!”几个女孩叽叽喳喳起。
“诶啊我也觉的好闻,倒有那样一点点的熟稔……”一个女孩儿顿了下,想了会才忽然说:“啊!我想起来,上回我的一堂姐托人从长安给我带回来的一个水粉,味儿就和这一样!”
“长安的啊?诶啊怪不得我全都觉的陌生,可惜了,就是,这人,难道是从长安来的?”
便在诸人议论纷纷时。
夕颜忽然挑开车窗纱帘,在京师中,如果闺阁千金出门,是戴面幂的,到底大周的民风还是比较保守。
但她一风尘女人,自然不必这样守规矩,她初次来到庆阳镇,还没见过这儿的模样,一时好奇就挑开车窗纱帘向外看了看。
便在她挑开纱帘的那一瞬,人群中瞬时传来一阵倒吸凉气的声响,看着那美艳的容貌,几近每个人全都愣在了原地。
夕颜却是见惯了这场面,不仅不羞,反倒勾起一缕娇媚的笑,看地跟前的那人骨头都几近要酥了,腿肚一软,就差点摔下去。
夕颜笑了声,就落下车窗纱帘,舆车没停下来,直接前行。
却在舆车走过后,人群才可算是反应过来一样,立马炸了锅:“这,这娘子是谁啊?长的……可真好看。”
这人本来是想找个更为惊艳的词来描绘,但奈何肚儿中墨水少,并且此刻着急下,着实无心去多想,只可以憋出一句真好看来。
“这样美女,我之前在庆阳镇没有见过,刚才听人说这舆车是往城外进的,看起来不是咱们本地人!”
“咱们镇上如果有这样个美女,恐怕早已传的家喻户晓!不知哪家千金,真……惊为天人。”
刚才被夕颜看着笑了的男人,直至如今还愣在原地,呆呆地看着那舆车的方向,嘴都合不拢。
明明听闻夕颜的舆车已然进城了,就早早地在家门边等。
果真没有一会儿工夫,就见夕颜的舆车慢慢驶来,停在了他家门边。
舆车上率先跳下来俩丫环,一个搬脚凳一个给挑纱帘,有条不紊地抚着夕颜下来。
看着这车上的美女款款下车来,明明笑着说:“许久不见,夕颜娘子一路劳累了。”
夕颜却是弯了弯唇角:“算不的啥劳累,一路看了些之前没有见过的风景,倒觉的也还不错。”
从这言词间,却是没半分对长安的所有名望的不舍,反倒坦荡又自在,明明心中也不由是吃惊,一人能洒脱至此,也是不易的很。
明明迎着夕颜进去:“先进来讲话。”
到花厅落座,司琴便忙端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