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老爷子气的直颤抖，要知道，宜春院的娘子们，全都是打小培训长大的，那样好的底子，现在居然成了窑子中的娘子没有差别的女人，他是心痛自个培养她们浪费的钱！

鸨母也跪着了，娘子们气的直哭。

付老爷子搓了搓脑门，也逐渐镇静下，作了这样多年的买卖，他也算有一些脑子的，这回红香楼来势汹汹，恐怕压根不那样好对付。

即使想学，也不好学。

首先那一些衣裙，粗粗地看起来就那样回事儿，可实际要做出，却是难，瞧瞧自个儿的这些娘子们穿身上的不伦不类的东西就知道了。

再说这气质，也差太远。

要跟上红香楼的脚步，恐怕压根没有那样简单。

付老爷子深吸气，神光也阴鸷了三分：“那红香楼的主家还是原来那个？”

他有一些不相信，严重怀疑早已然黯地中换了人。

鸨母忙不迭地说：“我好容易才从柳大爷那里打探见的消息，柳大爷说，红香楼早已然换了主人了，便在一个多月前，但接手的人是谁，他全都不知道，也没有见过面，外边也没分毫的风声，着实……不好查啊。”

付老爷子气的恨不可以一脚踢过去：“废柴！”

鸨母面色发白的跪在地面上，也不知应该怎样说才好，这红香楼的主家，明显是有备而来，从筹备开业，就是做足了打算，刻意压着消息，直至开业前3天才放出消息来，开业时一鸣惊人，红遍庆阳镇，连府城那里都惊动了，连同伎院中的宴席都是跟悠然阁合作的。

对家真是做足了预备来的。不给他们半分空子，也不给他们半分缓冲的时间，便这样一夜间的事儿，宜春院的进账就生生折一半！

付老爷子气的半死不活的，但那红香楼，他却是连幕后的主家全都还没搞明白是谁！敌黯我明的，即使想着手也没有办法去伸出手啊！

再瞧瞧跟前这些“歪瓜裂枣”，跟那红香楼的娘子们一比较，申老爷子只觉的一口气都提不上来，两眼一翻，直接晕去。

宜春院登时大乱，付老爷子在娘子们的尖叫声中倒下，场面混乱的不成样。

……

明明一边翻看着红香楼账本，一边听着司琴眉飞色舞地说着啥。

“太太不知道，昨天晚上那宜春院都乱套了，不知是那付老爷子晕过去，还是死过去了，左右闹的那一晚间买卖也没有做成，一堆堆的人前呼后拥的把付老爷子给送回了付府，那一夜付家灯火通明的，听闻前前后后请了20个郎中前来给看病。”

司琴说的嗔目结舌的，直言这付家不免过于小题大做：“不知道的，还觉得是要撑不住了。”

明明倒觉的没有啥可奇怪的，前些天她让小柴禾打探来的详细消息，付家的内宅分外复杂，付老爷子好色就是顶大的原由，宅院儿中的姨太多，虽然斗的厉害，夭亡的孩儿或好多，但究竟也有六个儿子，更不要提这孙子有多少了。

就是因为家大业大，内部复杂，这真分家，不好分，这一众人人一块住着，一经付老爷子死了，这付家，还不的为争家产闹翻了天去？

付老爷子这次鬼门关走一遭，恐怕将那付家一众人人都吓个半死。

“他们那样子的人家，一堆腌臜事儿，麻烦，你觉得死了当家人会这样简单？”明明淡声道。

司琴就也点头：“说的也是。”

随即还控制不住感叹说：“还是咱们府上好，清静。”

明明揭唇一笑：“只是说来小柴禾倒有些能耐，次次叫他办事都非常靠谱，这孩儿年龄虽小，心眼剔透，我当时带他回来原也是看他可怜，再者是想给光子找个玩伴，却想不到还挖到小金子。”

“是呢，这回叫他去打听了付家的事儿，居然将付家上上下下连主人带仆人200口人全都给打听的一清二楚，之前太太要打听红香楼的事不也是叫小柴禾去的么？”

明明点点头：“这孩儿还不错，如今好好培养着，往后倒能有大出息。”

她以后这买卖越做越大，必定也须要的力的帮手来打理，光子虽然也有一些小聪明，但究竟性子单纯又羞惭，没有啥城府，往后好好念书还不错，可经商这种须要谋略和城府手腕的事儿，还是不适合。

倒小柴禾，还不错。

只是这些也全都是以后的事儿，明明也仅是随意一想。

“付家那里……”明明有一些犹疑的道。

司琴笑说：“太太还担忧付家那里不成？那付老爷子都给气的险些背过气去了，可见他根本儿对咱们起不到分毫的印象，宜春院学着咱们娘子们的打扮，也仅是东施效颦，没半点效果，依婢女看，付家不足为虑。”

明明没讲话，心眼却是百转千回，付家这回确实是没有讨到好处，但要知道，这宜春院占了付家产业的半壁江山，她真不相信付家会就这样罢休。

明明抿唇，才说：“给我将宜春院那里看紧点。”

“是。”

……

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