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屋门边,还不忘轻声叮嘱了声身旁的力的家奴:“速速去知会主家一声!”
她隐约觉的这回付曜刚的闹事怕是不简单,也是不易收场,到时付曜刚不乐意放过绣球,那红香楼,究竟是保付曜刚这大客户的利益,还是保绣球的小命,这决定权,她不敢轻巧拿。
“诶呦喂!这是咋回事啊?怎的便惹的付少爷不快了?可是绣球你说错了话?还不快起来给付少爷道歉!”曾姨一进来笑着打圆场,一边想把绣球从付曜刚的手上给拉出。
付曜刚哪里看不出她那些心眼?
这会儿工夫他被断了发财的路子,他只恨不能把这绣球给捏死了去!哪里可以在这时候任凭这鸨母四两拨3000把人便给救了?
“滚!老子今天包了她一夜!她要怎样,全都是老子的,老子我今天就算整死她,那也是她合该,要你这臭婆娘在这里瞎凑啥热闹?滚出去!”付曜刚恼火的道。
曾姨笑的非常谄媚,赶忙给付曜刚亲自倒茶:“付少爷这是说的啥话?说的仿佛我是要包庇这小妮子一样,要知道,我们红香楼呀,历来是顾客至上,我这也是非常心急,生怕是她哪儿不知轻重,得罪了付少爷,我也好问个清楚明白了,以保证下回别的娘子不犯啊!”
“她犯了啥罪,自个心中清楚,老子我今天就是看她不顺眼,就是要整死她!”付曜刚磨着牙,言词间便带三分嗤笑声,看着绣球的目光更加不客气的很。
绣球全身抖地跟筛子一样,面色煞白,眼泪都滚个不停,她从没见过这等阵仗,之前恩客即使不满意,好赖看在曾姨的脸面上,也可以勉强饶过一回,可这付曜刚,却是无理取闹不给分毫颜面。
他就是铁了心要自个儿的命么?
绣球如今忽然开始后悔,自个刚才的抉择,是不是错了?
曾姨闻言也是眉峰一跳,却还是拽出一缕恭维的笑来:“诶呦喂,付少爷动啥气嘛!有话好好说,绣球不懂事儿,我自然的好好教训,但绣球这妮子倒不算啥,影响了付少爷的心情,那岂不就是我的过错了?”
说着,就冲着绣球使眼色,看了她一眼说:“蹄子!还不快跪下求付少爷的原谅?你这不知道好歹的东西,连付少爷都敢开罪,活腻了?即使付少爷饶了你,我也要将你打半死!”
绣球忙不迭的跪下,急忙忙的嗑头告饶:“付少爷饶命,付少爷饶命,全都是绣球的错,全都是我的错。”
曾姨又在边上好好哄着:“付少爷索性你来定,究竟如何才能消气,只需你能消气呀,要如何这丫头都成!”
曾姨是一个老江湖,惯会讨好人,这时,其它的人压根都不是她的对手,当下看着这状况,绣球都已吓地说不出话来了,也唯有曾姨能淡定自如笑着和付曜刚周旋。
但曾姨心中实际上也心急,付曜刚今天貌似是动了大火气了,一门心眼就是想整死了绣球解气,这事可就麻烦了,她如今顶多也只可以拖一拖时间,心中也明白,今天的事儿,不是鱼死就是网破,压根没缓和的可能性。
同时,那家奴已然飞速的驾着一匹快马冲着苏明明的府邸疾驰而去,所幸当时苏明明买这宅院儿时,就是看中了这宅院儿距离烟花街不算远,因此这家奴策马倒也来的快。
一进门便叫着:“我是红香楼的家奴,要见主家!”
看门的家奴一见他的腰牌,就立行将人放进去,看着是顶心急的事儿,耽误的工夫都不敢,忙不迭的引着人直接往明明所在的后院儿去。
明明听见说红香楼有人来了,脸色就是一沉,直接从东侧间出,到了外边的大厅,大厅中此刻已然跪着个家奴了。
“咋回事儿?”苏明明沉声问。
那家奴都不敢抬起头,抱拳说:“主家出事了,付少爷扬言要整死绣球娘子去!如今曾姨恰在周和,但效果不显,付少爷怕是下了下心要搞死她去,还请主家给个指示。”
明明脸色一凌:“具体啥状况?”
“小的也不大明白,就是付少爷今晚间才来,就点了绣球娘子的牌子,之前还好好的,结果忽然就出了事儿,付少爷打了绣球娘子,还想打死她,非常生气的模样,拦也拦不住,也不知是为啥事生气,当下红香楼也是一团乱,曾姨怕是也撑不了多长时间,究竟是保全绣球娘子,还是开罪付少爷,还请主家给个指示。”
明明神光扫过莹儿,却见莹儿也是神情难辨,貌似在思索着啥,这突发情况,是有一些始料未及的。
只是明明却是没啥犹疑的,直接寒声说:“红香楼养了这样打手都是吃白饭的么?有人闹到自个儿的地盘上砸场子,还要由着别人来对自个人动手?”
明明这话一出,那家奴便明白了主家的抉择了。
正想着抱拳离去报信儿。
却见明明冷笑:“你回去便叫曾姨问一下清楚,叫付曜刚说出,绣球究竟是哪里开罪了他,如果说的上来,就让曾姨思量定抢再做处理,如果说不上来,亦或显然的胡编乱造,就直接叫人把那付曜刚打一顿撵出去!我红香楼可没这样多的菩萨心包容闹事的!真觉得我红香楼是好开罪的么?”
家奴身体一震,睁圆了眼,这意思是,还要反揍付曜刚一顿?
看着这家奴怔在这儿,莹儿便沉着脸喝斥:“还怔着做啥?还不赶快回去报信去!”
再晚一步,恐怕绣球都要被打死。
家奴急忙应下,顾不的多说半句,回身便仓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