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咱们一块去,宜春院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的,果真还是可以出好货色的,之前还说这红香楼早晚要将宜春院压制的倒闭,谁知如今居然就开始扭转局势了,哎呀呀,不得了。”
那一些人明显都是局外人,口吻中即使带唏嘘亦或赞赏,也全都仅是看戏的态度。
独独这些话传入了明明的耳中,她的脸色才是猛然一变,神光都冷了,放下了茶盏,起身便走。
司琴和莹儿此刻心中也是一阵慌乱,却也没有工夫去多想,忙不急的付了账,跟着明明的步伐出去。
那里讲话的几个男人,貌似听见这里猝不及防的响动,转过头来看了看,却只看见了苏明明一个疾步离去的侧颜,倒低声笑了声:“咱们庆阳镇如今的漂亮女人多,连男人全都长的好看了。”
茶馆中便又是一大笑声。
明明出了茶馆,面色已然显然的阴森。
莹儿快速跟上,口吻中都难掩心急之色:“少爷,这……”
“去红香楼。”明明沉声吩咐了声,就直接上了一辆舆车。
她虽然得知这猝不及防的惊天霹雷一样的消息非常恼火,但却也还是有最至少的理性和沉着,这事眼下究竟是啥状况还不的而知,她还不可以妄下定论,必需先去红香楼去了解具体状况再说。
莹儿和司琴急忙给那车夫付了账,也跟上去,舆车绝尘而去。
这灰扑扑的舆车到了红香楼门边,看门的家奴倒没有咋主意儿,直至看见车上跳下来的人是苏明明时,那家奴才是脸色一变,忙不迭的向前来迎:“少爷来了。”
苏明明看着这家奴的面色,只知道定然是出了事儿,快速往红香楼里走,沉着面色说:“曾姨呢?”
家奴忙不迭小跑着跟上,心急地说:“曾姨在楼上呢,少爷总算来了,今天一早曾姨便叫人去找少爷,可惜去少爷府上也没有看见人,急吼吼的找了圈都没有办法找到,如今这里真是乱的可以。”
明明进入了厅堂便貌似隐约听见了乱哄哄的吵闹声,尖叫声,怒骂声,还有撕打声。
明明柳眉凶狠一皱,沉声说:“这咋回事儿?”
如今还是青天白天的,客人自是没的,闹事的更不可能,不然打手肯定出来解决了,那这是在闹啥?
家奴悻悻地说:“是小百灵娘子和绣球娘子……这会儿工夫,打起来了,曾姨恰在拉架,可独独也拉不住,闹成一团了。”
家奴说着,就擦了下脑门的凉汗,要知道,如今的事可不止这样一件呢,麻烦事一堆,如果叫主家知道,还不定咋发火呢,一想到这儿,这家奴便控制不住的吞了吞口水,态度更加小心谨慎了。
明明却压根没有工夫管他,就是面色愈发的难看了三分,快速上楼,就见绣球的房间中边围着一堆的人,还有好多娘子们站门外看着。
屋中闹成一团,正中心就是厮缠在一起的绣球和小百灵,曾姨在边上有心无力的拉架,忙的不可开交。
“贱货!为毁我的路,居然把我的才华都透露给了宜春院,如今宜春院出了跟我一样的角色,你好狠!我之前处处容忍你,今天却是不论怎样都不可以饶你!你当真觉得我是这样好欺凌的么?”小百灵红着眼扯着绣球的衣服撕打。
绣球却也不甘示弱,用脑壳凶狠地在小百灵的心口一顶:“管我啥事儿?我啥都没有做,你不要想往我头上泼脏水!你这回作的东西,自个儿的才华给人学去了,还想赖在我的头上,你没可以耐比过人家,还有脸说了?也不照照镜子瞧瞧,真觉得你自个算个啥天姿国色了?之前还不是给我端茶送水的贱婢?”
曾姨急忙叫人把她们拉开:“全都别打了!”
但娘子们个顶个娇嗲嗲的,看着这场面谁敢参战?如果不当心被这当里的任何一个抓花脸,那可的不偿失。
屋外的娘子们最先留意到了苏明明的到来,个顶个心中一惊,让出一条道来,苏明明冷着脸走进去,声音冰冷:“闹啥?”
苏明明打从接手红香楼以来,历来性格再好不过,对娘子们也是宽容,即使有一些人黯地中有一些摩擦,她也历来不插手偏帮谁,更加在付曜刚来闹场时,出手护着自家的娘子。
娘子们从来都觉得,他是一个再和气不过的公子哥,今天却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冷着脸讲话,这冰冷的口吻,虽然声音不大,却震的人心中一颤,个个里边色一变,瞬时安静下。
绣球和小百灵悻悻的退到边上,到嘴边的话说不出口,本还想着抢着机会给自个分辩一二,可看着苏明明这面色,却是半句话也不敢说了。
明明冷眼扫过诸人在,才淡声对曾姨说:“曾姨说说,究竟咋回事。”
边说着,就随便的坐到了房中的圆桌边的板凳上,曾姨立即给小丫环们使了个眼色,叫送杯凉茶汤上来给苏明明去去火气,才有一些勉强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