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须要的就是高价把这条裙裾卖出去,此后扬名,至于究竟卖给谁,她压根觉的没有必要管。
倒今晚回去,她跟把今天的事儿说给萧青阳听时,就也提了句司马家的壮举。
萧青阳闻言却是略带嘲讽的扯了扯唇:“越州的司马家?现在真正的势的也无非是司马家大房那一脉,至于这里的二房、三房,跟着沾光而已,乃至三房还是庶生子,那宋二老爷在越州这里买了个官,却也没有啥能耐,压根不成气候,这两房却是常常打着司马家大房的幌子在外边招摇。”
明明听见这些话倒一点也不奇怪,从那个司马夫人和司马小姐轻狂的态度便可以看出,这越州的司马家估摸也不算是一个啥好东西。
“咋了?你跟她们对上?”萧青阳看着明明如有所思的模样,就问了句。
“我跟她们对上啥?人家是客,我是商人,一手钱一手货而已,哪儿有乱七八糟的?”明明笑着摆了下手道。
随之才说:“仅是我想着,以现在皇上性子,这样重用司马家,大约也是留棋子在司马家黯中看着?”
萧青阳却是揭唇一笑:“有没留棋子看着我不知道,可我知道司马家的小少爷美其名曰入宫给皇太子当伴读,实则住宫中,由皇继母母亲自抚养,看似殊荣,又怎不是一种拿捏?”
明明脸色一震:“居然是这么!”
萧青阳轻嘲的笑说:“我们这皇上,我最了解,他知道自个能力不够,手腕不足,因此这将御座他是坐的非常没自信的,生怕有人把他给踢下来了,因此他重用谁也全都不敢真正的安心。”
非常的没自信,乃至可以说,自卑。
萧青阳自然知道他为什么自卑,当时先帝在时,无论是太子还是皇三子,风采完全压过现在的皇上,可以说,先帝根本儿就没考虑过自个这默默的儿子继承大统。
如果不是萧青阳后边全力抚持,他哪儿有今日?
而萧青阳真正抚持他的原由,皇上心中也清楚,因为他最没有本事儿,他知道萧青阳的狼子野心,因此心中是愈发的不安,尽管现在萧青阳已然被他放逐,相当于没威胁了,可自卑的种子早已然根深蒂固,任什么人,轻巧都无法取的他全心的信任。
明明紧紧的皱着柳眉,缩进了萧青阳的怀中:“还好咱们离开了,否则万一他以后当真也要咱们的孩儿入宫拿捏在手上,可该怎样是好啊?”
她没有当过娘,却也知道哪个孩儿不是娘的心里肉?叫自个儿的孩儿成为质子本就不忍,更不要提还要小小年龄就离开父母。
萧青阳微凉的眼睛瞬时暖了三分,他第一次在苏明明的眼中看见了后怕,却不想是因为这原由,抬手轻拍了下她的脊背:“不会的。”
明明也轻缓的点头,如今无论怎样,他们全都起码离开了长安,在这千里外,虽然未必完全安全,却总归叫他鞭长莫及,也离漩涡远了点。
她愿望实际上很简单,过安宁点的日子便好。
“只是……”萧青阳忽然话锋一转,神情难的的凝重起。
明明看着他这样子,心中就是控制不住一紧:“只是啥?”
萧青阳很少在她跟前做这样凝重的神情,因为他一般有啥不好的事也不会跟她说,反倒自个悄无声息的便解决了,此刻如果要说,那必定就是他尚未解决,亦或无法解决的事。
因此她才这样紧张。
萧青阳定定地看着她:“只是你考虑这些是不是有些早?”
“额?”
“要考虑咱们未来孩儿的安危,是不是的先有个孩儿?”
明明两眼一瞠,才明白自个被耍了!
“你起开!”
明明一推,却是没可以把人推动,反倒对上萧青阳幽邃的眼睛:“明明,咱们生个孩儿吧。”
明明听见孩儿二字,觉的陌生又暖心,却还是有一些不自在地说:“这事哪里能咱们想有就有的?”
萧青阳非常严肃的点了下头:“说的也是。”
明明看着他忽然这样好讲话也是有些怔。
谁知他接下来就直接覆上她唇,把她压床上:“因此咱们的努力点。”
在这回地走秀展示后,挽挽阁的声誉便逐渐响亮起,这回却是在贵女圈子中响亮起来的。
明明要的也就是这效果,挽挽阁的买卖原本就主要针对贵女贵妇,因此名气很重要,越是有钱有档次的人家,越是看中名气,如果达到能穿上挽挽阁的衣裙就有脸面这层次,挽挽阁的脚跟即使站稳了。
而付家这回,却是没一人参与这回挽挽阁的开业走秀展示。
曾姨历来圆滑,付家那里实际上也是送了请柬的,到底付家好赖是庆阳镇百里挑一的富户了,可付家没一人来,说究竟还是在为付老爷子的丧事和家产之争。
付家没有人来顶好,曾姨送请柬仅是脸面工夫,倒没有指望真有人来。
现在付家窝里斗的厉害,几近已然白热化了,为这样大的一份家产,个个儿都挣红了眼,反倒把之前和红香楼的仇恨忘干净一样。
只怕惟一一个还记的这份仇恨的人,也唯有已然过世的付老爷子,因为唯有他,是真心的为付家的未来殚精竭虑。
至于其它人,却是无所谓,无非是家产罢了,多捞点就多捞点,谁还管啥其它的事儿?
特别是这节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