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事儿?”明明怔声道。
“司马家也有皇家安插的黯棋。”
明明愣了一愣:“你是说,如若西宁伯府的付氏一样的黯棋?”
“对,是司马大人的一房良妾,膝下有一子,并且,还是庶长子。”
司马家大房那儿的状况明明大约是了解的,司马大人唯有一妻一妾,当时纳妾也无非是因为宋郎中人只生下一个女儿,也就是当今的舒妃娘娘后,肚儿便再无响动,考虑到司马家香火,司马大人才纳了一房妾氏,那妾氏却也非常争气,一举的男,就是司马大人和宋郎中人夫妇情分很深,那妾氏生下儿子后,司马大人就也无心宠幸了。
一直至6年前,宋郎中人偶然怀孕,诞下小公子。
司马大人非常开心,对幺儿多加栽培,有心叫他以后继承家财,到底是嫡出,即使不是长子却也叫司马大人宠爱至极。
司马家的内宅事相比其它的那一些贵族的深宅大院儿,算简单的了,这样看起来倒没有啥异样。
只是萧青阳此刻却说,司马大人那个良妾是皇家的黯棋……
明明神光一凌,猛然抬起头说:“如果当真是皇上下手,那他除掉了司马家小公子,司马家的家财以后必定就落在了那个良妾所出的庶长子头上,也就是说……最终这司马家基业还是让死攥在皇上的手中?”
萧青阳扯了扯唇:“自然这样。”
明明几近有一些不敢相信:“皇上居然可以在这样多的朝堂重臣的后宅安插这样多的黯棋?”
且不说这些黯棋的培养,还有这样大的一张网,怎可以轻巧做到的?
“并非是当今皇上的手笔,而是已然过世的先帝的手笔,这些藏匿于臣工后宅的黯棋,全都忠于皇家,谁继统,谁就有资格控制她们。”现在的皇上,还没有这能耐办这样大的事。
明明有一些不解地说:“先帝为什么做这样子的安排?他对自个儿的臣工就这么不相信任?非要在他们身旁安插自个儿的黯棋把一举一动都监视在眼中才能放心么?”
萧青阳的神光冰凉了好多,嘴角揭起一缕嘲讽的笑:“以己度人吧。”
韩氏的江山是怎样的来的,也许世人已然忘记了,但他没有忘,这等乱臣,私通外敌乘机篡位,偷来的江山却坐到今天。
明明看见萧青阳眼眸中猛然闪现的冷意,控制不住全身一个颤抖,不知何事叫他情绪忽然变化的这样大。
“青阳。”明明控制不住攥住了他的手。
萧青阳通身阴森的气势才逐渐消散,大手一翻,就把她的小手握在了手心,低声说:“恩?”
唯有看着跟前的小女人,他心中的那煞气才会消却,那枚被仇恨摧残的日益残爆冰凉的心,才可以有一几许温度。
该放下了,他前半生都只为仇恨而活,剩下一生,他却只想为她而活,为自个而活,为他们还没出生的孩儿而活。
萧青阳把她揽入了怀中,呢喃着说:“明明,你知不知道,我多庆幸遇到你。”
明明弯了弯唇角,窝在他怀中抬起头看他:“好好的忽然说这些做啥?”
萧青阳低头在她的嘴角轻啄:“我就是想说了。”
明明从他怀中挣出,才接着问说:“别打岔,照着你刚才查出来的事儿,那就是说这事当真有可能是皇上做的?”
萧青阳淡声说:“也仅是有可能罢了,这朝局里的尔虞我诈从不简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又知道守在最终的那个赢家是谁?这事尚且还没有太多的眉目,实际上多思无益。”
明明皱眉说:“说的也是。”
当下事儿一团乱麻,实际上谁也全都有可能是真正的凶手。
“与其寻找这后边真正的操纵棋盘的人,还不如一想这事究竟是冲着谁来的。”萧青阳的声响清冷了好多。
明明胸口突突的跳着,总觉的貌似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萧青阳貌似看出了她的担忧,一摸她的脸,说:“别担忧,一切有我,放心养胎。”
次日一早,京里的就有了下荡。
骁骑营统帅司马大帅入宫请辞,主动上交统兵之权,舒妃娘娘跪殿外求旨放逐,前去凌云寺终身礼佛。
前朝后宫哗然,百官都跪求皇上切莫报废人才,也跪求皇上怜惜舒妃娘娘。
但司马家的意思却是非常的坚持。
皇上在早朝上面面色铁青,司马家的这态度,明显就是怀疑是他害惨他家的孩儿,刻意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忿怒,司马家明明知道,辞官压根不可能,统兵之权岂是说放就可以放的?
一时放权,交谁来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