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这舆车够大,即使苏明明带司琴莹儿,还加个小柴禾也完全坐的下。
因为如今日气还凉,舆车内还放暖炉,明明怕冷,并且如今还怀着孩儿,司琴和莹儿自是半分不敢懈怠。
“你跟我可学不到啥东西,我也没有读过啥书,还不如一心考官途。”明明笑着说。
光子和小柴禾的学业,她实际上专门差人去问过书院的夫子,光子倒资质平平,就是胜在努力,未来怎样也未可知,可小柴禾这孩儿,夫子对他评价很高,俨然将他当成最得瑟的学生来看待的模样,说是未来的状元。
也恰恰是因为这样,明明才会劝他在走官途。
小柴禾倒没说啥,反倒乖巧点头:“我会很努力念书的,但我也想学一点书院儿中学不到的东西,多学点东西,总有好处。”
明明的智慧和手腕,实际上并不比那一些枯躁的书本要浅薄。
明明想了下,倒有一些了然的点头:“也是,往后走官途的话,念书考取了功名就是当官,这官场也是复杂,书呆可混不出来,你跟在我身旁学些处世技巧,也许不是坏事。”
实际上明明早已想到了这些,但她总觉的他们还小,不适合接触,想着等再大几岁再带他们历练。
但她如今也算看出来了,光子倒还好,有11岁的孩儿该有的模样,整天里念书玩耍就是他的生活,到底有哥姐们的偏护,孩儿的天真自然也就有了。
但小柴禾不同,这孩儿无依无靠的,虽然现在她收留了他,但说究竟他心中没安全感,到底她不是他的亲姐,他不敢像光子那般肆意妄为,反倒有一些敏感当心,叫他多掌握点东西,也许对他来讲更有安全感点。
果真,小柴禾闻言就是眼一亮,兴奋的点头:“好!”
司琴控制不住笑说:“这孩儿,说起玩的事儿不怎上心,反倒说起学东西倒高兴的不得了,太太究竟是咋拣到这样个宝贝的?”
明明无奈的一笑。
到了挽挽阁那里又确定了下3天后的秀场安排,才打道回府。
3天后,挽挽阁春季秀场再度开场。
一大清晨的,门边就已络绎不绝的车马不停了,明明有心和司马家人打交道,顺带打听一些消息,因此自然也去了,这回还带了小柴禾,光子不爱看这,男娃儿哪儿喜欢啥女装?光子便没有来。
明明这回,就是以“萧太太”的身份前来,挽挽阁每逢秀场,几近整个越州的世家千金贵妇都会来,因此她这样个“小门”的女人,在这人堆里自是不咋打眼。
最显眼,俨然就是司马家了。
前阵虽然司马家的小少爷在宫中染了恶疾,导致司马家和皇上的关系紧张,乃至提出辞官请求,连舒妃娘娘都请旨前去青峰寺修行,但皇上咋敢答允?
他如果真的同意了,那满朝文武还不的用口水将他给淹死?
因此自是好好安抚,重重恩赏了司马家金银田地不说,为表示自个在这事中的无辜,和对司马家的信任,乃至又把长安临近的幽州三万驻兵统兵之权也交给了司马大帅,这些天也全都是宿在了舒妃娘娘处,一时恩宠无双。
经此一事儿,司马家反倒愈发的脸了。
京里的司马家风光,这越州的司马家自然也跟着沾光的很。
这回距离秀场开始还有半时辰,但几近各个贵妇大都到场,这挽挽阁秀场,不知什么时候起,也逐渐演变成了个世家女交际平台。
这是好事儿,起码表明了那贵族圈子已然认可了挽挽阁的地位。
明明乃至所以专门叫人把挽挽阁这后边的苑好好修整了下,还在秀场前摆小宴,此刻苑中的女人们扎堆说笑,实际上也是交际。
而最显眼,自然还是以司马家为中心的那处。
好多人围着说恭维话,这回来的是司马二太太,情绪也没因为那一些恭维话变化太大,反倒端庄矜持,一看便知是千金小姐。
“怪不得能养出那样子的女儿。”明明看了眼那里,控制不住轻声道。
“司马二太太今天带了谁来?”明明轻声问。
莹儿说:“司马家的女孩儿们几近都带上了,除了司马家二小姐,因为身体弱,因此不方便出门。”
明明点了下头:“我记的前几回都是司马三太太来的,这回却咋换了司马二太太来?”
“太太又不是不知道,司马家三房是庶出,并且那司马三太太眼皮子浅,惯会打着司马家的幌子在外边招摇过市,乃至收一些钱,司马家怕是嫌她丢脸了,现在出门都不叫她出来了,反倒让一贯不咋喜欢热闹的司马二太太出来周旋。”
这越州的司马家,当家主母本就是司马二太太,就是司马二太太历来不喜欢张扬,因此很少出门,司马三太太才拣到便宜了。
苏明明倒记的,前两回的秀场,司马三太太是多么的的意忘形。
明明点了下头,倒没有说啥,直接往那儿的座位上坐去。
小柴禾便紧跟着她,到底这儿人多,怕忽然有啥人撞来,她怀着身体可受不住。
只是好在她不曾融入过这越州的贵族圈子中,大都不认的她,自然都揣测她是一个不起眼的小门之妇,就也没有人乐意来和她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