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算皇上不器重的儿子,那也是皇上的亲儿,他会叫他前来越州,必定是他身上带有皇上的某些意思的。
明明柳眉微皱:“这皇长子可是一个手腕了的的人物?城府怎样?”
萧青阳淡声说:“此人我之前接触的少,他平常行事很低调,在朝中也没有啥太大的存在感,时局之事接触的也不多,我没有太留心他,就是……”
“恩?”听见那一声“只是”,明明就提起兴致。
萧青阳挑了下眉:“朝中那里放出的消息是,皇长子大约应该在半月后才到达,但我的眼线却在今天知会我,皇长子在今天就已进了越州地界。”
“难道是皇上另外下了啥黯旨?”
“如果皇上下黯旨,这事恐怕事关重大,不该让一个这样不受宠的儿子来办这样大的事儿,我觉的这事如今还说不准,就是也不心急,左右我的人已然看上了他了,不怕他翻出啥浪来。”萧青阳口吻轻松,倒叫明明稍微安心了好多。
“那便好。”
萧青阳才笑说:“我听闻今天开榜,光子中了?”
明明笑说:“对啊!光子和小健一块中了,这两孩儿都争气,听闻现年参加童生试中了童生的人中,唯有光子和小健年龄最小,给书院儿都争了大光,书院儿的夫子今天还专门派了人前来送贺礼。”
萧青阳听见“小健”二字,面上的笑容淡了三分:“恩,后日司马二太太既然要来,那你也可以顺路打听一下司马家的状况。”
明明点了下头:“恩,我知道。”
萧青阳叫她看一看司马家的状况,就代表着他已然初步相信了司马冼了,而且有了要和他合作地想法,就是他历来不是那样冲动随便的人,如果真要合作,必定要把一切都查探清楚,再严谨不过。
……
后日。
这一天庆阳镇热闹,各大驿站都几近住满了,一时人满为患,特别是临近烟花街的那几家客店,根本儿就没空房了。
几近都是从外地赶来看红香楼新人登台表演的。
现在红香楼在整个越州都是声誉响当当的,慕名而来的人不知有多少,到底错过了一回的,总不可以错过第二次,就是幸而是这回派发出去的请帖有限,否则只怕前来围观的人,这小小庆阳镇都装不下。
也恰恰是红香楼的带动下,庆阳镇各个大商铺索性都开始搞活动,左右红香楼的新人登台表演是晚间,白日的时间这样多人全都在庆阳镇,这钱不挣白不挣啊!
因此这一大早开始,庆阳镇便出现了难的一见的朝气蓬勃的景象,唱戏的,舞狮子的,乃至有的店铺刻意做出好多折扣和噱头吸引顾客。
这热闹繁荣的模样,谁可以想到这仅是一个小小城?
实际上这也是苏明明想达到的效果,她一己之力自是不可能把庆阳镇发展起来,乃至把越州给发展起来的,她只可以做带动,唯有这地方经济活跃,才会叫更多的精明商人涌入,也可以让更多的高门大户搬迁来此地。
人人全都为利而往,你如果想他们助你一臂之力,必需给他们最大的回报。
明明今天也起的很早,因为司马家二太太要登门拜会,这算是她回到庆阳镇后,登门的头一个客人,特别还是司马家这等人家,自然还是要好好招待。
“将这些洛阳牡丹摆在东暖阁吧,茶记的要用碧螺春,咱们家也没有专门做这些的师傅,直接去香茗阁买现成的吧,也不必太计较。”明明吩咐道。
贵客登门,该给的体面她自是给的。
“是。”莹儿福一福身。
明明如今身体已然有一些沉了,走了几步就有一些累,坐了躺椅中,问说:“红香楼那里可一切如常?”
“一切应该都好,曾姨来了,恰在外边候着呢。”莹儿道。
如果不是一切都好,曾姨只怕是没这心情在外边干等的。
“叫她进来吧。”
“是。”莹儿退出去,没有一会儿工夫,曾姨便进来了。
曾姨非常恭敬的福一福身:“主家。”
“今天可是红香楼的大日子,你一切可都预备妥当?”明明问。
曾姨笑说:“主家安心,我如果不是一切都安排妥,也不敢在这节骨眼上走开,红香楼的奴才们也是懂事,自然不会像之前那样迷糊。”
明明点头:“那也是曾姨你如今调教的好,这些天辛苦了曾姨了,这回的事儿如果办的顺利,我地给曾姨一个大奖赏才是。”
曾姨眼一亮,笑意愈发的大了:“多谢主家了!”
随之顿了下,才说:“是这样子的,绣楼那里绣花女们的作品已然都交上来了,我这回就是送来给主家过目的。”
“都留下,我会一一细看,过些天就给出评判。”明明道。
“还有一事儿,今天10个娘子们与此同时登台,可大约客人们还会记的这10个娘子实际上是当时宜春院宣传图册上的娘子们,到时……会不会引起事端?”曾姨犹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