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白天里就没午睡,如今也早点歇着吧。”阿蘼劝道。
司马冼皱着小脸,没有好气地说:“我在这里咋睡?这宅院儿中一日两天的闹事儿,一帮女人烦不胜烦!”
司马家祖宅的后宅可比不的长安那样清静,热闹,司马冼前世一直在长安长大,倒没有体会过,现在算是见识,仨女人一台戏,特别是那三太太,实在走哪里都可以闹出事来,整个司马家全都被她搅的乌烟瘴气。
阿蘼面上闪过一缕窘迫,悻笑了两声才说:“小祖宗,你可别挑了,贵人老爷吩咐了,你起码地在越州呆3年才能回京呢。”
好赖司马冼对外是染了非常凶险的恶疾的,自然不可以3两下便好了的,并且,司马家也并不想叫自个儿的儿子入宫去给人当质子拿捏着,还不如叫他远远地在外边逍遥。
司马冼摆了下手:“我知道了。”
阿蘼顿了下,才说:“还有一事。”
“啥事儿?”
“听闻越州一带近来一帮土匪分外猖狂,就是衙门也那他们没有办法,并且那一些土匪还有造反的预兆,眼看着现在那帮土匪一夕壮大,皇上坐不住,就派皇长子前来平复这事。”
司马冼闻言脸色一变,他知道这事儿,前世皇长子确实来过越州,就是却是3年后的事儿了,可现在却提早了这样多。
司马冼冷笑:“皇长子那些子工夫,还想平复土匪?难道用大道理感化他们?”
阿蘼满头的汗,我的小祖宗呀,你讲话可不可以别这样直白?
阿蘼悻笑着说:“皇长子前来,必定仅是挂个名头罢了,剿匪之事定然是轮不到皇长子亲自上的。”
实际上说白了,就是为自个儿的儿子攒些功劳罢了。
司马冼哪儿不明白?前世也是这样,但这回提早了3年,大约不仅仅是为给自个儿子攒功劳这样简单,要不冲着他来的,要不冲着萧青阳来的。
他一小孩儿,皇上不至于对他防范至此,只怕还是冲着萧青阳来的。
这点他想的到,萧青阳必定也想的到,也轮不到他来瞎操心,就是事儿的发展和前世的状况出现了偏差,时局只怕也便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
司马冼眉峰微皱,今生多了这样多的变故,也不知结局究竟怎样呢?
“今天小的听二老爷说,皇长子前来越州一带剿匪,司马家必定要尽到地主之谊,因此想邀请皇长子来府邸中做客,顶好是可以小住一阵,到时小公子不可以随意出门了,万一叫人发现马脚,可就大事不好。”阿蘼道。
司马冼的“染上恶疾”的真相,司马家二、三房并不知情,因此热情的款待皇长子,也不会有司马冼的担心,他们哪儿知道,司马冼如今最不想见着的就是宫中的人。
阿蘼也只可以对司马冼做提醒。
只是司马冼闻言却是一怔,他忽然想起来,前世时,皇长子从越州回去不久,司马家和皇长子便联姻了,联姻对象正是司马青莲。
之前他也没有大留意过这事儿,就是现在看起来,二老爷对皇长子的到来这样热情,只怕是一早已打定了联姻的心眼。
司马冼皱了下小脸,对阿蘼说:“皇长子还有多长时间到?”
“一月之后吧。”
司马冼直接从床上跳下:“你速速去给我爹爹送封信。”
……
半月后,童生郎试正式开榜。
明明一大早已派了家奴去守着公告栏看榜,平常得瑟的没有正行的光子,这会儿工夫也是紧张的有一些坐立不安,向外看了许久也没有看见人回,就也坐不住了。
“我自个去瞧瞧吧!”光子立即就要向外冲。
却给明明抓着后衣领给拖回来了:“你不要跑出去胡闹,便在家等,那里人挤人,你觉得你这头能看的到榜单?”
明明就怕出现啥挤压事故,光子这样子的小孩儿在人堆里完全没反抗之力。
光子耷拉着小脑壳说:“但咋还没消息嘛。”
小柴禾却是淡定,坐椅子上安安静静的等,貌似对这结果一点也不在乎。
光子有一些讶异地说:“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忧呢?即使胸有成竹,也不至于这样淡定吧。”
小柴禾眨了下眼:“左右这回考不中还有下回,没有啥可担忧的。”
光子睁圆了眼:“你心态可真好。”
小柴禾低头一笑,他倒不是胸有成竹到这地步,而是在他看起来,中不中都一样,没有啥所谓。
光子嘀咕着说:“只是我也不必为你操心,小柴禾这回如果不出意外,也许是榜首也说不定呢,夫子都说他是他教过的顶好的学生。”
明明端着茶慢慢的喝着,指腹轻叩着茶盏,实际上她也有一些紧张的,到底是光子的第一回人生考试,咋会一点期待都没呢?
又等一会,终究听见家奴兴奋的报喜声:“中了!太太,中了!”
明明惊喜的站起身,向外迎去,就见那家奴一路跑回来,气都喘不过,还欢欣的不得了。
“谁中了?”明明赶忙问。
光子也是满脸的期待。
家奴笑说:“全都中了!恭喜苏公子,恭喜太太!”
光子一下“嗷”的一嗓门嚎出,蹦跶的老高老高,欢欣地说:“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