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明打了个喷嚏,萧青阳眉峰就是一皱,把她往自个儿的怀中又紧了紧:“咋回事儿?着凉了?”
明明推推他,闷声说:“哪里就着凉了?如今日气都越发暖和了,你不要总是草木都兵的。”
萧青阳才舒口气:“那便好。”
明明勾着他的颈子说:“对了,你最近有没发现庆阳镇越发热闹了?”
萧青阳木然说:“没有留意。”
明明轻哼,笑嘻嘻地说:“我跟你说,庆阳镇如今势头大的很呢,现年开春以来,就有好多商户已然开始进驻庆阳镇了,恐怕也是眼精的人发现了庆阳镇的巨大商机,只等明年,我肯定,庆阳镇的经济繁荣决对可以翻一翻!”
萧青阳勾唇笑了,抬手一摸她挂着得瑟的笑意的嘴角,笑说:“我太太办事儿,我咋能不相信?”
“等咱们的孩儿生下,咱们肯定可以给他一个安稳的家,萧青阳,我现在都有六个月的身孕了,我有时都可以感受到他的存在,你有没感受?”
萧青阳笑意都染上了三分暖意,大手覆盖上她的肚儿:“恩。”
“我前些天去找了夕颜,她说她也许可以让皇长子和司马家的姻亲结不成,叫我给她半月来试一试看。”明明道。
“那便试一试吧。”萧青阳淡声说:“如果真不可以结成自是顶好。”
他选择和司马家合作,但却也不可以百分百信任司马家,起码不可以让司马家给自个留有退路,亦或任何可以叛变的机会。
虽然这回联姻仅是司马家二房和皇长子的事儿,可不代表这以后不可以变相的成为司马家大房的一个偏护伞。
既然司马家大房选择了他,那他们的偏护伞也便只会是他,不可以再有其它任何势力撑腰,不然,后路太多的人,总是非常容易叛变。
明明这几天窝在家里,没有咋出门了,她在等夕颜的消息,现在已然过了十天了,也不知夕颜那里进展怎样,她也没有派遣人去问,怕给夕颜压力,就也耐心在家等。
但想不到的是,夕颜没等来,却等来了个预料之外的客人。
“司马家三太太来了?”明明挑了下眉。
司琴满脸的古怪:“是呀,婢女都险些觉得自个听差了,要知道,这司马三太太和咱们可是没半分交情的,并且连个拜柬事先都没送,忽然就登门来了,也不怕旁人觉的她唐突么?”
这大户人家间登门拜会,特别是陌生的人,全都要事先下拜柬,表礼节的。
司琴说:“这司马三太太忽然到访,会不会是有啥急事儿?”
明明轻笑:“她跟我们素未相识,找我们可以有啥急事儿?不下拜柬,直接登门,说白了无非是瞧不起罢了,这母女两倒一样眼高于顶的性情。”
司琴闻言便皱了脸,没有好气地说:“瞧不起还上赶着来找咱们,我看她们全都是一样没皮没脸!婢女这便将人给轰出去!”
明明却说:“不急,她来找我估计着是有事的,先瞧瞧她究竟有啥事吧。”
如今萧青阳行将和司马家合作,对司马家的所有她全都非常感兴趣,这送上门来的人,她咋舍的拒之门外?
“那婢女将她请进来?”司琴非常勉强的道。
明明弯了弯嘴角:“晾她一会儿工夫再出去请。”
司琴眨了下眼,立即明白了,点头应下:“是!”
司马三太太在外边的花厅等已然一炷香的工夫了,这心里的火气也是越发大,眼见到手边的一杯茶都吃的见底,就是再也控制不住地想暴发了。
“咋回事儿?半日也没有见到响动,你们家太太还摆起架子了不成?也不瞧瞧我是谁!”司马三太太恼火的一拍桌,手边的茶盏都被震的叮咚一响。
司琴却是面不改色地说:“司马三太太稍安勿燥,我们家太太现在怀着身体,不咋方便呢,再等一下吧。”
司马三太太哪儿受过这样子的气?如果不是如今想着有事要找,她压根便直接拂袖走人了!
就这般又等半柱香,依旧不见人影,司马三太太直接噌的一声站起来,怒说:“你们耍我是吧?立马叫你家主人出来见我!否则我饶不了你!”
司琴在心中翻白眼,这可是萧家,我又不是你的奴才,你可以饶不了谁啊?
面上却还装糊涂的模样:“司马三太太何苦生这样大的气啊?当心气坏了身体呀,就是多等一会儿工夫,司马三太太全都专门登门了,不会连这点子诚意都不乐意有吧,到底司马三太太全都没提早送拜柬,我们太太也是没预备啊。”
付氏凶狠的一咬牙,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她是刻意不下拜柬的,她觉的萧家这样子的人家,她压根就是可以随时的来,人家全都要把她捧上天去,她压根不屑于向这样子的人家下啥拜柬!
但这回来了等这样长时间,想发火却活生生被一句“没下拜柬”给堵回去了,司马三太太咋有种打碎了牙只可以自个向下咽的幻觉?
恰在僵持之时,就见一个小丫环进阿富一福身说:“我们太太请司马三太太去东暖阁呢。”
司马三太太才凶狠的看了司琴眼,回身气冲冲的出去。
司琴吐了吐舌头,轻哼,也跟上去了。
东暖阁中,丫环婆娘亲们恰在预备茶点心,明明坐一个垫着软垫的圈椅中,随便的吃着茶。
司马三太太怒火冲冲的进来,明明便抬睛望向了她,勾唇笑说:“我当是谁,原来是司马三太太远道而来,来人,快给司马三太太看座。”
司马三太太被跟前这女人的灿然一笑给看的一怔,差点没有缓过神来,她想不到,这被自个儿的女儿唾骂的贱货,还生的这么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