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娟心中知道这差异,但却还是非要出言拈酸一下才心中舒服,可还是让苏明明这样风轻云淡的一句憋回去。
苏明明的牙尖嘴利她又不是没有见过,何苦自讨苦吃?
苏玉娟狠狠地讥诮,不讲话了。
明明一笑,打之前年离开庆阳镇前往长安开始,她遇见了好多对手,无论是针对她的,还是针对萧青阳的,几近每个人的心眼都可以弯弯绕好几道,叫她半分不敢放松,现在再见着苏玉娟,她却不由有一些怀念当时在湾头河的日子了。
那时朝堂纷争和她无关,那一些人和事离她也非常远非常远,所有争执矛盾也便在那样几两钱间,更要紧的是,虽然人很坏,但脑筋简单,啥情绪都摆在脸面上,对付起来多简单?
现在对上小百灵这等对手,苏明明免不的多死多虑,走一步都要思前想后,谋划许久。
苏玉娟被苏明明的笑意笑的有一些心中发毛,警戒地说:“你笑啥?”
明明非常随便的推了一杯茶到她地跟前:“吃茶,我这回请你来,是有事想找你。”
“你啥事还须要我帮忙不成?”苏玉娟嗤笑着道。
明明淡声说:“不是找你帮忙,而是给你一个天大的机会。”
苏玉娟闻言眼都控制不住轻轻一亮,却还是故作矜持地说:“啥机会?”
“一个能帮你斗垮小百灵,与此同时,还可以叫你在付曜刚跟前更要脸的机会。”明明幽幽的道。
苏玉娟面上瞬时容光焕发,眼都睁大了三分:“你这话啥意思?”
“我的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只需照着我说地去办,好处少不了你。”
苏玉娟警戒地说:“我凭啥相信你?你又凭啥帮我?”
“我也不是帮你,就是帮我自个,便跟去年一样,我们仅是暂时目的相同,仅此罢了,这回的事儿,我即使不找你也可以,但你如果失去这机会,会不会悔,那可就说不准。”苏明明嘴角勾起一缕笑。
苏玉娟一下便急了:“你说!我照办!”
这样大的利益,苏玉娟不要才真是傻瓜。
“你回去告诉付曜刚,叫他明晚天儿刚才擦黑时,便去甘露寺一趟,哪儿有个美女在等他,他只需大大方方的接受,那个美女就是他的了,并且决对会嫁给他。”明明勾唇笑着说。
此话一出,苏玉娟的面色就不好了,瞠着苏明明说:“你啥意思!要给他塞女人,还是想给我啥好机会?”
明明似笑非笑地看着苏玉娟:“你就不先问一下看,这美女是谁?”
“是谁有关系么?”苏玉娟非常不愤的道。
“这女人,叫司马水莲,是司马家三房所出的千金,司马五姑娘,也就是付家老太太全都要巴结着的一个女人。”
苏玉娟睁圆了眼:“她?她咋会……”
“你不要问咋会,也不要问我这消息从哪里来的,我只问你一句,你是期盼那个泼辣到杀过人的侯家千金嫁给付曜刚,在这般一个主母的脚下苟延残喘,还是想换成一个背景高贵,可脑筋愚蠢的司马水莲?”
明明幽幽地说着:“以付曜刚的能耐,想娶这样子的贵女,除非祖坟冒烟,他是完全没有可可以的上的,但真地给他够上了,此后付家可就有了司马家当靠山,他以后这一路可不要走的太顺风顺水呀,这消息是你跟他说的,这机会如今也是你给他的,你说,他会不会好好记着你这样子的功劳?更是善待你?”
苏玉娟的神光亮了三分,有一些心动了。
明明接着说:“付曜刚娶妻,那是早晚的事儿,前些天在付家不是定下了那个侯家千金?那侯家千金的坏声誉你是知道的,杀过人的女人,这般一个爆燥性情的女人嫁进来,你这小妾还可以有容身之地?对你而言,便该哀求当家主母是一个性子和软的,亦或是一个脑筋愚蠢的,这司马水莲虽然家世金贵,但刚好占后一条,你以后好好哄着,她实际上好拿捏,自然了,这选择也是由你来做。”
苏玉娟闻言自是欣喜的,之前在付家时,老太太一怒之下给付曜刚定下了侯家千金的亲事儿,可真是将她吓坏了,她们这些小妾,实际上就是依附于夫君和当家主母生存的,现在没嫡妻,因此她日子还算舒服,一经嫡妻进门,并且还是一个性情爆燥霸道的,那压根没有她的活路。
因此她一直都非常排斥侯家千金,如今虽然定了亲,但究竟还没进门,事儿就有转机,而这转机如果司马水莲的话,确实比那个劳什子侯家千金要好太多,更况且,这机会还可以讨好到付曜刚。
那个小百灵,可拼了老命地在外边到处给付曜刚找机会向上爬,不就是为讨好付曜刚?
如今她轻巧的便得了这样个好机会,帮助付曜刚娶了这样个靠山,往后必定更上一层楼,付曜刚以后必定对她愈发的珍惜重视。
苏玉娟已然完全心动了,但她还是勉强不表现出,反问:“但你之前说,还可以整到小百灵那个贱货,我咋感受这事压根和她没关系呢?”
明明勾唇一笑:“到时,你只知道和她的关系在哪儿了,且安心吧,这事一成,往后小百灵不必你来对付,她就会活的很惨的。”
明明眼眸中明明带笑容,可没分毫的温度,反倒覆盖着一层森森然的寒意,叫人觉的胆战心惊。
“好!”苏玉娟索性的应下。
这事对她而言,百利无一害,她没有理由不答允。
“送客。”
司琴便领着苏玉娟出去了。
明明却还坐那儿,垂着眼睛貌似在沉思着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