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水莲看着此刻的小百灵,差点都要怀疑自个刚才看见的那疯女人是不是一个错觉。
司马水莲勉强的拽出了一缕笑来:“恩。”
小百灵拂开了自个儿的袖子,把手腕上的还沾着血迹的白纱布给司马水莲看:“五姑娘,小百灵做这所有,全都是为你,五姑娘无须担忧,也无须有任何的烦忧,只需相信我便好,只过了今晚,五姑娘必定如愿以偿。”
小百灵手腕上的这一道伤痕,就是当时给“萧老爷”写那封带血的书信时割的,为表达决绝之意,不流点血咋吓的住人?
但司马水莲这身娇肉贵的自是舍不的割自个儿的血的,小百灵自然也是乐的捱这一刀,也算表忠心。
果真,司马水莲此刻看着这一个伤痕,心中倒感怀,点点头说:“你且安心吧,我自是信任你的。”
小百灵才笑了:“那便请五姑娘稍安勿燥,只在这里放心等萧老爷来,余下的其它一切,全都交给我便好。”
边说着,就把一个香炉拿出来:“这里边的香,叫销魂香,是一种能叫人情不自禁的香,一会儿工夫萧老爷要来时,五姑娘就点燃这香,到时即使五姑娘不必费啥气力,萧老爷也会甘心成为你的裙下之臣的。”
司马水莲单单听着这香的名字就觉的脸红心跳,她虽然平常性子泼辣,但究竟也是深养在闺阁里的千金,怎样听闻过这些东西?
如今小百灵将这些拿出,还叫她用,她这一时就羞红了脸。
“我……我何苦用这些东西?”司马水莲嗑嗑巴巴的道。
小百灵好言好语的安抚着说:“五姑娘不知,惟恐今晚事儿有一些出乎所料,因此用这保险一点,万一萧老爷心眼警戒,今晚来了也仅是想来看望,并不想发生啥其它的事儿,那五姑娘岂非白预备一场?仅是一点小手腕,算不的啥的,再说五姑娘早晚要嫁给萧老爷的,这种事都是早晚的事儿,不必放心里。”
司马水莲才勉强应下,点了下头:“好吧。”
只是也仅是面上勉强罢了,她到底还是想着自个是一个千金闺秀,对这种事儿怎能很兴奋接受?面上自是端着点的,但心中却是少不的窃喜,脑中想象着那俊朗的面孔,那般一个不凡的男人,行将和她……
司马水莲单是一想都觉的脸红心跳,乃至隐约有一些期待的。
小百灵这种心眼剔透的人,又怎会看不出司马水莲的装模作样?心中冷笑,却还是保持着笑容:“我出来的时间也太长了,还要回去拖住苏明明,因此也不可以久留了,刚才我交待的事儿,还请五姑娘牢牢记在心中才是。”
司马水莲娇羞的点了下头:“知道了。”
小百灵才安心了,回身出去。
司马水莲抱着那个香炉,坐这简陋的厢房中,想着今晚行将和萧郎发生的事儿,面上羞怯的笑容就从没淡过,再一想苏明明今晚必死,萧太太之位也早晚手到擒来,司马水莲觉的自个这一生都没有这样开心过。
连同这简陋的庙宇厢房,她全都难的的觉的顺眼了好多。
……
而同时,小柴禾早已然赶着萧家的舆车在铜锣大街尽头的大街口等。
他穿着黑色劲装,头上戴着个芦苇帽,挡半张脸,斜靠在舆车上,看似闲散,神光却一直注视着大街里川流不息的人群。
直至大街上慢慢出现了一辆舆车,车身上印着个“付”字,是付家的舆车,赶车的人是付曜刚身旁贴身家奴,小柴禾很眼熟他。
小柴禾向下拉了拉芦苇帽,神情也严肃了三分,时刻预备就绪了。
“诶诶诶,全都闪开!还不快闪开!挡啥道儿?”付曜刚的那赶车家奴和他主人一样的张狂,走到大街上,全都一副天王老子模样,谁也全都不准给他挡路,一路猛打鞭子,将舆车赶的飞速。
所到之处,人群都是一阵骚动,和一片唾骂声。
便在付曜刚舆车快要经过大街口时,小柴禾便猛然一策鞭子,他的舆车从这口子飞奔而出,直接横穿大街。
付家的赶车家奴本来赶车的速度便好快,却想不到居然猛然横空出世这样一辆舆车挡道,眼看着就要撞上,他赶忙一拉绳,这本来疾驰的骏马忽然被叫停,就也是受了惊吓,一声嘶鸣,就乱跳了几下。
付家的舆车哪儿经的住这般受惊的骏马折腾?直接侧翻在地。
那付家家奴摔在地面上,全都顾不的自个全身酸痛,便赶忙爬到那侧翻的舆车里去抚付曜刚:“老爷!老爷你还好吧?”
付曜刚被抚出来时,还捂着鼻子,这鼻子显然在流血,明显是撞到鼻,他恼羞成怒的一脚踢飞了那赶车的家奴:“混蛋东西!咋赶车的你?”
家奴满脸憋屈地说:“小的也不知道呀,这忽然间冒出来这样一辆舆车,小的都吓一大跳。”
付曜刚本来高开心兴的出门,这会儿工夫遭罪,自是气的半死,怒吼说:“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敢挡我的道?”
小柴禾赶忙拉绳,将舆车停下,从舆车上跳下,走到付曜刚面前抱拳说:“着实对不住这大爷,是小的刚才赶车时没有主意儿,居然冲撞了大爷。”
付曜刚直接扬手就是一耳光扇在了他的脸面上:“你是一个啥东西!活的不耐烦了对不对?”
小柴禾依旧抱拳说:“小地看大爷貌似是想赶时间,但大爷的舆车坏了,如果大爷不嫌,便用小的的舆车好了,也当小的把功赎罪。”
付曜刚还预备再凶狠揍这小子一顿解气,但一听这话,倒也勉强收手,想起今天的大事儿,还真是耽搁不起,就是讥诮,指着小柴禾说:“今天算是你小子走运!我今天有事要办,没有工夫和你耽搁,否则,我今天非搞死不可!”
说完,就拂袖而去,直接招呼自个儿的赶车夫赶快上小柴禾的那一辆舆车,利落的上车走了。
小柴禾站原地,因为带芦苇帽,因此旁人全都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但无一不对他心生同情的。
“真实倒霉了啊,惹上这样子的人物,这孩儿也是可怜。”
“今天他运气算是好的了,这付曜刚是一个啥东西?我再清楚不过,性格最爆燥了,如果不是今天估计着真有急事儿,不然压根不会给这孩儿活路的。”
“谁说不是呢,诶!”
小柴禾对这些同情的议论却像是置若罔闻,抬手把头上的芦苇帽拉的更低了点,就回身进入了街口右侧的那巷搞中,七弯八拐之时就没有了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