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儿和司琴同情地看了追云眼,心中也是控制不住瑟缩,幸好她们是太太的人呀,太太的人!
正是因为她们真正的主人是苏明明,因此这回的事儿萧青阳才姑且放她们一马,萧青阳心中虽说生气,但也知道各为其主,这两丫头从头至尾就是苏明明的心腹,他没有这权利也没有这要求叫她们对自个多忠诚。
他也不期盼禁锢苏明明,将她的心腹强硬的变成自个儿的内应,这般对她来讲太不自由。
萧青阳太了解苏明明,他知道她准则是啥,她不是一个可以受得了禁锢的人。
他如果太过强硬的折她的翅,只会换来她的反抗,没这必要,他也不期盼这样子,他喜欢看她散漫,有自个儿的天空。
次日快要到晌午时,苏明明才睡醒。
昨天回家时就已是半夜了,还被萧青阳给折腾了到很晚,她如今心里的事也放下了,自然也便睡的甘甜,直接一觉睡到了大晌午。
司琴和莹儿一上午都非常识趣的没吵她,她们盼着她能多歇息会儿工夫呢,真是没有见过哪个大着肚儿的孕妇还天天像她这样操心的。
明明房中一有响动,司琴和莹儿便赶忙推门进来了。
“太太醒了?”
明明搓了搓眼:“恩,这全都啥时辰了?”
“快晌午了,太太起来洗刷下,可以直接吃午饭啦。”
明明面上轻轻一窘:“噢。”
“太太昨天晚上歇息的好么?难的能这样好地睡一觉,如今太太月份大了,得多歇息才是,否则身体劳累的很。”司琴笑着说。
明明从床上爬起来,坐镜前梳妆:“今天外边有啥风声没?”
司琴笑说:“咋会没风声?这风声还不小呢,昨天甘露寺的事闹的这样大,一上午的工夫,貌似整个越州都知道了,如今司马家还不知道是一个啥样,听闻司马家这里急仓促的派遣人来过庆阳镇的付家,和付曜刚谈亲事。”
这倒在苏明明的预料中,司马水莲这事闹太大,她除非嫁给付曜刚,不然真的唯有羞忿自杀这一条道了。
苏明明便问说:“那付家那里啥反应?”
司琴讥诮:“付家?他们还可以有啥反应?自然像天上下红雨一样的兴奋,听闻付老太太喜极而泣,一个劲地夸她的孙子厉害,更加立马就将和付曜刚和侯家千金的那门亲事给退了,真是没皮没脸,这扔死人的事儿,到了付家老老太太那儿,倒成光宗耀祖。”
明明笑了声:“付家是一个啥东西,你又不是不知道。”
司琴却笑起:“只是这付曜刚呀,听闻到如今还下不来床,就是昨天晚上,太太知道的啊,哈哈哈,听闻没有了半条命,如今张口讲话都难,嘴肿的不堪入眼,如今这付家也算喜忧参半吧,就是这小柴禾下手也要确挺狠的,这小子有前途。”
明明轻看了她眼,才问说:“小柴禾上学去了?”
“恩!和光子少爷今天早晨一块出门的,婢女看着她倒没有啥异常的,看起来昨天将付曜刚爆揍的那一顿打的挺解气。”
明明轻笑:“看起来,咱们庆阳镇即刻又要添一件喜事了,付家和司马家的亲事定下了么?”
“估摸快了,也便这1两天吧,付家迫不及待,生怕司马家反悔,司马家也是想尽快把司马水莲这烫手山芋给扔出去,定亲快,估摸成婚也快,就是付曜刚如今这德性,没仨月估摸下不来床呀,”司琴幸灾乐祸。
明明却是如有所思地想着啥,看着镜里的自个有一些出神。
“太太在想些啥呢?”司琴问。
明明说:“司马家如今接二连三的出事儿,先是二房那儿的皇长子的亲事出问题,再是三房这里司马水莲出问题,也不知道司马家大房那里,究竟是一个啥反应。”
“太太不是说这些都有爷的人看着嘛,太太便别操心了,太太如今最该想的,就是咱们未来的小主人,还有自个儿的身体,这再过两仨月,可就要生了!”司琴又唠叨起。
明明也是无可奈何,只可以点了下头:“我知道了。”
这妮子如今是越发话多了,还是早早将她嫁出才是。
明明心中这样想着,却又觉的有一些不舍,这妮子嫁出去了,往后谁来提醒她保持天真?
明明控制不住笑了。
今天庆阳镇,甚至整个越州都是动荡着的,到底司马家是越州顶大的世家巨族,这司马家出了下啥问题,自是引发热议的。
但就是这般一个热闹日子中,明明今天一整天都没出门,闲散的歪在家给花花草草浇浇水,亦或听司琴念念话本,困了就小睡一会儿工夫,外边的啥风浪都貌似和她无关一样。
这日子过的倒也还算惬意。
萧青阳今天回来的也非常早,也许是知道她今天在家,怕她无趣,就想着早早的回来陪她。
谁知刚才到了府门边,忽然不知从哪里又蹿出来一个家奴,往他怀中塞了几个信封便回身撒腿便跑。
萧青阳面色一沉,就是个闪身,就挡在了那想逃跑的家奴跟前:“你啥人?”
那家奴都傻眼了,凶狠的搓了搓自个儿的眼,全都要怀疑自个是不是见了鬼!
“我……我……小人,小人是司马家的奴才。”家奴嗑嗑巴巴地说:“小人仅是奉命来送还信笺,并无他意呀,求萧老爷饶过小人!”
上回沈小四来传一句话,就被这性格很大的萧老爷一脚踢地在床上躺了半月下不来床,这回换他来,他也非常怕啊!因此本想直接送了东西就赶快走人,谁知这男人居然像个鬼一样,一下便挡在了他地跟前,这家奴又怕遭到“毒手”,如今怕的要命,便差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