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这孽障!”付老太太气的撑不住,直接两眼一翻。
付家的人全都吓坏了,个个手忙脚乱接住付老太太:“老太太,老太太,老太太!”
便在这里的骚动中,苏明明和萧青阳的舆车,以及皇长子的车驾已然从人群中慢慢的远去。
这皇长子和萧青阳一走,本来窘迫又僵直的氛围才稍微松下,人群中瞬时炸锅了一样的沸腾起来。
连付家老太太当场晕过去的骚动都挡不住诸人八卦的热情。
“诶!我没有看错吧?刚才那个,便那个……是,是,是临淄王?”
“皇长子都叫叔叔了,你可以听错?如今朝中除了这临淄王,皇上哪里还有别的兄弟啊!”
当时众皇子夺嫡之争那样惨烈,最终皇上登极,其它的皇子们是死的死,幽禁的幽禁,压根没有给任什么人留活路!
除了这一个帮着皇上打江山的拜将子的兄弟,曾经权倾朝野的萧相,如今的临淄王,谁还可以当的起这的皇长子的一声叔叔?
“我的天!怪不得不跪!这付家的那啥司马水莲,这回可真是捅了大篓子了!”
“可不是?还不是想着上赶着拍马屁?如今好了,这拍到了老虎屁股,哈哈哈,我看她这回开罪了临淄王,是要倒大霉了!付家全都要跟着倒霉!”
“谁说不是,这付家前两天迎娶司马水莲进门时多威风啊?没皮没脸的模样呦!真觉得自个拣到了个宝贝,呸!真是一个宝贝,能轮的到他们来拣?这回好了,进门没有两天,便惹出了这样大的事了,我看呀,付家也要跟着倒霉。”
“付家早晚要玩完,如今还有个司马水莲在里边当搅屎棍,那压根没有戏啦,没有看见方才付家老太太吓的那般子,直接昏死过去了,哎呀呀,向后可有好戏看。”
“诶,就是这话说回,这临淄王咋在庆阳镇上?不是说去年就已来越州了么?这接近一年的工夫,全都没半分音信,我全都几近要怀疑这临淄王带王妃去哪个地方归隐了,想不到在咱们镇上。”
“这根归隐有啥区别啊?咱们庆阳镇这种小地方,那便相当遂归隐了,你看见那舆车的徽记是一个萧字,那估摸就是他们的府宅,这萧家……我咋像是没有听闻过。”
“我也要确没有啥印象,但我记的这萧家的府宅,我路过过那儿的,仿佛就是一个小宅院儿,这样低调,怪不得没有人认出来了。”
“这司马水莲也是倒霉,一下便撞上了这样个铁板,如今好了,恐怕以后有的她受的。”
“那是她合该!谁叫她这样狂啊!还真把自个当个啥东西了,今天临淄王不整治她,那以后也多的是人能整治她的!”
这人群中的议论声久久也不可以平息。
皇长子的车驾紧随着萧青阳的舆车,一路招眼的往他的府宅走去。
直至车队停下了,皇长子挑开纱帘,惊异地看着跟前的这袖珍小宅,惊的身形都是一愣,这萧青阳还真是归隐的样子呀,来了这越州接近一年了,便住在这样个小宅院儿中?
怪不得他前阵偷偷私下来庆阳镇,全都找不到萧青阳的人在哪儿。
萧青阳把皇长子请进了府宅中,命人看茶,萧府的奴才们又是一阵忙乱,最终终究布置好,各自退下。
皇长子吃口茶,才笑说:“之前倒想不到,萧叔叔的日子过的这样清闲,这越州境内,居然无一人知道萧叔叔的身份,我一来,倒惊扰。”
“无妨。”萧青阳道。
他话一贯很少,并且为人清冷,也是出名,皇长子自然不会在乎,反倒一笑:“这一年来,京师中几近都没萧叔叔的任何音信,不知萧叔叔这一年都在过啥神仙日子?”
明明笑说:“闲置在庆阳镇上,种种花草,常常去庆阳镇周围的美景地游玩,倒也惬意的很。”
“那还真真是神仙日子了。”皇长子满脸艳羡,不知是真羡慕还是假羡慕。
萧青阳有一些不耐了,直接说:“听闻王爷这回远道而来是为治理匪患,这匪患是在越州边界处,那王爷计划在庆阳镇呆几天?”
皇长子的面上一闪而过的窘迫,却还是说:“明天便走了。”
“本来我也想留王爷在我这儿住一夜,但我这地方小,惟恐招待不周。”
“没事儿,孤王已然安排好了,不必叨扰萧叔叔的。”
明明唇角都一抽,这男的的逐客令真不要太显然噢。
“倒有关这越州周围的匪患问题,我还想向萧叔叔请教一些问题……”
萧青阳淡声说:“恐怕无能为力,我来越州时间也不长,这些天也全都在这小小庆阳镇上虚度时光,因此那匪患的事儿,我也不是非常清楚。”
“那……好吧。”
又闲拽了几句,皇长子就已受不住萧青阳的冷气压,非常自觉的起身拜别。
送走了皇长子,萧青阳才讥诮:“我之前咋没有发现这小子废话这样多?”
明明搓了搓脑门:“好赖一年未见,叙一叙旧也是应该的。”
萧青阳说:“你觉得他是来和我叙旧的?”
顿了下,才说:“他无非是来挑明我的身份的,如今我的身份已然如他所愿,公之于众,他这回来的目的也算功德圆满,后边要说的也无非是废话罢了。”
明明一时无语凝噎,她知道,这男的一贯不喜欢太多浪费时间的事儿,也不喜欢旁人做这种浪费时间的事儿。
萧青阳搂着明明的腰肢,说:“恐怕这些天要不的安宁了,如果他晚些来多好,起码等我们的阿乖出生了才好。”
明明一笑:“提起来,我险些忘了,他刚才问起匪患的事儿,你真不插手?”
“我也不可以插手,这回他来就是来当皇上的眼的,为打听我的底细,如果我多越州匪患的事儿插手,他就会知道我在越州已然有了起码那样一点点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