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阳无奈的勾唇一笑:“乖,去睡觉,别闹了。”
明明气呼呼的把棋子给放下了,翻滚着身体往床上爬:“下回再也不和你下棋!”
“行行行,下回不和我下了好不好?”萧青阳给她盖棉被,一边说:“郎中说,下月就要生了,这阵还是当心点的好,恩?”
声音刚落,就见莹儿走进,福一福身说:“爷,皇长子派遣人来了。”
明明眼还没来的及合上呢,一听这话就一骨碌从床上起来。
她如今肚儿大了,睡觉都只可以侧躺着,否则压着难受,之后爬起来时也要很费劲,她觉的自个如今像个笨拙的皮球。
“他咋又派遣人来了?有完没有完?都在越州耗了俩月,成心的吧!”明明气恼道。
她话还没说完,便被萧青阳直接摁回。
萧青阳虎着脸说:“你给我老实实地睡觉,没你的事。”
明明:“……”
萧青阳放下了纱帘,便去了外间。
他一走,苏明明便张开了眼,撑着身体用心听外边的话。
“卑职参见殿下!”
萧青阳脸色清冷:“何事儿?”
这皇长子的人接连的来,他如今已然没啥好情绪面对他们。
“殿下不知,这剿匪之事现在进行的非常困难,当下我们所能用的办法都用了,但这帮土匪很的狡黠,并且他们霸占的山头易守难攻,这样耗下去,着实不是办法啊!”
萧青阳缄默没有讲话。
那人便接着说:“皇长子如今已然算是筋疲力竭了,压根无法迎敌,这事不好办呀,便这样拖下去的话,这帮土匪别说对山脚底下的平头百姓们造成多大的影响,恐怕这差事也完成不了。”
萧青阳依旧没有讲话。
那人说了这样一大通了,这萧青阳没半分反应,就终究控制不住说:“殿下?”
“恩。”
“这事……你就没啥看法?”这人汗颜。
萧青阳寒眸一抬,直接迎上他的眼神,吓的那人全身一个颤抖,几近控制不住想后退两步。
随之便见萧青阳慢条斯理地说:“与我何干?”
护卫:“……”
他刚才说了这样多,合着都是废话?
萧青阳淡声说:“这回剿匪的事儿,圣上是交待给皇长子来办的,皇长子拿的起这差事儿,那便好好办,拿不起这差事儿,便回京去找皇上请罪,找我做啥?我手上没一兵一卒,难道还指望我去帮着他上山剿匪去?”
护卫脸都僵直了,非常窘迫的拽了拽唇角:“但是……虽然皇上没赐旨让殿下你来剿匪,但这帮土匪,好赖着实越州一带啊。”
“恩,是在我的封地面上没有错,但我觉的我的封地面上多了这样一帮土匪也没有啥不好,皇长子想除,我不拦着就是了。”
护卫:“……”
你的封地面上多这样一帮土匪,还没啥不好?你是多喜欢土匪啊!
护卫心中都几近在咆哮。
萧青阳的脸色彻底冷下,明显也失去耐心:“我不想再说二遍,你回去直接将我的原话跟他说,如果没有啥别的事儿,别来吵我。”
护卫吓的脑门都冒凉汗了,勉强拱手说:“是。”
……
“他真的这样说的?”皇长子气的差点要揭桌。
“临淄王让小的直接转述的,话里的意思就是,这事他是肯定不插手的……”护卫凉汗涔涔道。
“他不插手?那这事咋办?”皇长子真的从没一刻感受这么奔溃过。
他已然在这偏远的山区呆了俩月了,耗了这样久,萧青阳还是一点反应都没!
如今乃至直接放话出,说决不插手!
“皇长子,那这匪患,是不是还是要靠咱们自个来?”侍从悻悻的问。
皇长子心急地说:“你真觉得父皇叫我来剿匪的?”
侍从无可奈何地说:“但这临淄王完全不上套,这事他极力不沾染,那咱们压根没有办法拖他下水啊。”
皇长子“诶!”叹了声,就坐到了椅子中:“我早应该知道的,他历来再精明不过,如今接二连三的推辞就拉倒,如今居然直接放话说不插手,这只可以表明他真的眼看穿了一切,他必定知道这事是冲他来的,是父皇为他挖的坑,因此如今……他怕是压根不会参与。”
“那咋办?他如果不沾染这事儿,那王爷无法完成圣上安排的任务呀,圣上这回让王爷来越州,就是两个事儿,一个剿匪,一个就是除掉临淄王,但这回的事儿,想拉临淄王下水都难,更不要提其它的事儿了,王爷起码要完成一件任务,不然等到回京后,恐怕圣上是要怪罪下来的。”
皇长子摇了下头:“说是两件任务,实际上父皇的心眼我咋会不知道?他惟一想我做的就是除掉萧叔叔,只需他不死,我揽再多功劳回去也徒劳。”
“那这事……可就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