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的官兵要是不退,他们是决对不会甘休,到底我真是假死,他们没找到我的尸首,不会安心,乃至最终会选择放火烧山,因此必需击退他们,皇长子在这回的事儿中也是身受重伤,而我在这回失败的剿匪活动中,差点惨死,就是命大,没有死,放出去的消息就是这样子,皇上愿不乐意相信,全都无所谓,左右他看我不顺眼很久了,也不怕再多叫他忌讳一点。”萧青阳淡声道。
他如今扎根越州,皇上即使真地想贸贸然的对他下手,那也要掂量掂量清楚。
萧青阳乃至觉的,要是皇上真的怒极之下撕破脸,他也没有啥可怕的,大不了分庭抗礼,就是他觉的皇上大约是没这勇气的。
明明一枚心松懈下,躺了萧青阳的怀中,轻轻舒出一口气说:“你没事儿便好了。”
“我讲过不会有事儿,做啥还非要替我担忧这样多?”萧青阳轻叹一声。
正说着,就见司琴进来了,笑着说:“太太醒了?就先吃点东西,灶房刚才熬米粥,太太吃点,还有这碗人参汤,太太也吃了补元气。”
苏明明这回为生个孩儿,真是将所有的气力都透支干净了,如今即使已然睡一觉醒来,却依旧全身乏力,看起来还要好好休养一阵。
“放下我来吧。”萧青阳从司琴的手中接来。
司琴便非常识趣的笑着福一福身,回身退下。
萧青阳把那小米粥放到小炉子上热着,端起汤一勺勺喂给明明喝。
明明嫌参汤的味着实难喝,就索性从萧青阳的手中将碗抢来,一口灌下。
萧青阳一笑,拿帕子给她擦了下嘴:“我看你气力还蛮大。”
明明没有好气地说:“我昨天可痛了一夜,气力不大咋将乖宝儿生下来?不过这生孩儿也太受罪了吧,我之前咋不知道生个孩儿要遭这样多开罪,我全都快痛死了,稳婆还一个劲地叫我使劲。”
萧青阳一摸她这皱巴巴的小脸,低声说:“太辛苦就不生,往后咱们再也不痛了。”
他一想到她昨天痛整一夜,他还不在身旁,他心中就不是滋味,总觉的亏欠了啥,今天仓促赶回,看着她面色苍白没生气的模样,心中忽然觉的自个不是一个东西。
她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他却还不在身旁,单单这事儿,便叫他在心中记挂一生,悔恨一生。
她说痛,那便不生了,往后都不痛了。
明明却说:“实际上我痛了一夜,彼时我也是这样想的,生孩儿这样辛苦,我以后再也别生了,可当我看见乖宝儿时,我忽然觉的这所有都是值得了。”
明明一边说着,一对眼眸中都泛起了柔意,扬着头对萧青阳笑说:“我看着乖宝儿时,便在想,我以后肯定要叫她幸福,为她,我即使痛了这一夜,也值的的。”
她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宝贝,咋能不放到心尖尖上宠?
萧青阳轻缓勾唇一笑,一摸她的小脸:“她是我们的女儿,应该宠。”
明明却忽然笑起:“今天光子还说呢,幸好是一个女孩儿,否则你给她娶的这样个女孩儿气的小名儿,如果一个男娃儿,那的多别扭啊。”
萧青阳勾唇:“小名就叫乖宝儿,大名你想了么?”
“我想等你回来取,就一直没有定。”明明笑着说。
萧青阳给她拨搞一下脑门碎发:“你取,她是咱们的头一个孩儿,你那样辛苦生的孩儿,你来取。”
明明歪着头想了下,就说:“我这些日子倒想了好多,我如今觉的吧,清眉这名字还不错,好不好?”
“清眉,萧清眉,”萧青阳在口中念了句,就扬唇笑了:“好,便叫这名字。”
“恩!”
……
明明在床上好好休养了一阵,因为家里没长辈帮忙看护,因此萧青阳专门请了几个有经验的婆娘来帮忙照顾苏明明的月子。
莹儿和司琴到底都没嫁过人,这方面确实也是生疏的很。
明明如今心里的一枚石头落下了,便放心休养,调养身体,就是她恢复起来也快,在床上躺了几日实际上便可以下床走动了,但那几个婆娘一见她要下床便大惊小怪的叫嚷阻拦。
“诶啊我的太太呀,这可下不的床啊!这女人坐月子的坐一月才行的,这月子不坐好呀,往后的留下病根儿,那这以后可有的受的啊!”
这些婆娘大惊小怪的,苏明明也是没有办法,后来在床上歪了十几天了,着实呆不住,她觉的她全身的骨头都痒了!就偷下床走动。
结果还是叫那一些看的死死的婆娘们给发现了,最终还惊动了萧青阳。
萧青阳一听闻这月子坐不好以后容易落下病根,便虎着脸叫她乖乖躺床上哪里都不准走。
明明真要哭了,她又不是那一些娇嗲嗲的养在闺阁里的贵妇,她身体恢复的原本就快些。
只是她的话在萧青阳那儿几近是没用的,那一些个经验老道的婆娘嘴中的话就是真理。
明明被迫歪在床上哪里都不可以去,吃饭还要各种忌口,真的感受这日子过的没有指望了,索性就气呼呼的闹起脾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