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青莲细品这话,貌似没有趣听出啥不对劲,就有一些把信把疑的点了下头,左右等御旨来了,众人全都不可以抗旨不尊,如今一句口头的承诺又算啥?
但谁知,明明便对司马夫人轻叹气:“既然她态度这么决绝,看起来今生是真不会再嫁人了。”
司马夫人满脸的暗然,也是叹气。
“但这不嫁人的闺女家,一直待在家里,只怕闲言碎语不断,现在越州上下都看着三娘子,恐怕树欲静而风不止,既然三娘子的态度这么决绝,我便想着,不如……”明明说着,就顿了下,眼眸中染上了三分别样的味。
司马青莲心中警铃大作,死死地看着苏明明。
苏明明说的也确实有道理,不出嫁的闺女,一直待在家里,闲言碎语都可以淹死人,并且司马青莲原本便被坏了声誉,这般一来,恐怕声誉要更坏了!连带司马家全都要一生给人戳脊梁骨。
司马夫人赶忙问说:“不如啥?”
明明揭唇一笑,看着司马青莲说:“不如直接剃发为尼,去庙宇中,得一个清静,也可以落个好声誉,这对三娘子而言,无疑是顶好的办法了。”
司马夫人闻言就是一惊:“剃发为尼?”
司马青莲的面色瞬时就白了,本能的便张口:“我不要!”
明明讶异地看着她:“不要?你既然不乐意再嫁人,剃发为尼应该也没有啥吧,如果嫌庙宇日子太清淡,大可以带些仆人去,反倒庙宇能更清净,三娘子要知道,人言可畏,如今三娘子的声誉就已很坏了,退婚之后不再嫁人,反倒更加落人口舌,恐怕这以后的闲言碎语……”
司马青莲急忙说:“我不怕!”
明明却不理她,回身看着司马夫人说:“我也是和司马夫人这样多年的交情,才提醒一句,三娘子现在的状况很特别了,本来便在风尖浪口上,总要有个解决的办法才是,如今不嫁人,也不出家,只一味的待在司马家,外边那一些难听的声响,全都会冒出来的,对闺女家而言,更致命的流言蜚语,司马夫人应该知道。”
司马夫人闻言,面色都白了三分,她也不是那样蠢的人,活了半辈子的人,啥风浪没有见过?自然可以猜的到苏明明的意思。
司马青莲前脚被皇长子耽搁了5年才退亲,这声誉原本便被毁的差不多了,如今还不嫁人,便在母家待着,外边那一些声音恐怕就要开始质疑司马青莲被退婚的原由,会不会是出在司马青莲的身上。
而啥原由可以导致一个女孩儿被退婚之后不敢再定亲,反倒待在家中当缩头乌龟?那多半就是失了贞洁了。
司马夫人一想到这可能,便吓的腿肚儿一抖,这真不是她想的夸张,只需司马青莲继续在家中呆一阵依旧没定亲的响动,恐怕外边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都要涌上来了。
到时不仅仅是司马青莲要毁完了,整个司马家的家族脸面都要被踩在脚底下,司马家别的闺女怕是都要跟着嫁不出去。
与其等给人质问和怀疑,还不如先让司马青莲直接去庙宇。
便对外说是心灰意冷不愿再出嫁,表明态度,也许还可以的三分好声誉,顺便的个清静。
到底哪个不愿嫁人的女孩儿能一直待在家里的?
司马夫人显然的动摇了,便在苏明明说了这三言两语之后。
司马青莲看着都心急,却没分毫的办法,当下苏明明把她置于一个前后两难的境地,答允定亲这亲事就真的定下了,不答允定亲那便的出家当姑子,到时御旨到时,她全都被剃了头成了姑子,这就是皇上赐的婚也是无效的!
苏明明好狠的心!
司马青莲心里的恨意烧起来,看着苏明明的目光几近都要压不住的忿恨了。
“娘……”司马青莲苦苦的乞求着司马夫人:“就再等一月,再等一月我就任凭娘处理好不好?”
苏明明冷笑:“三娘子这是啥意思?又不乐意嫁人,也不乐意出家,真的觉得自个能安逸地在司马家呆一生么?司马夫人之前都跟我说自个儿的这闺女有多乖巧懂事儿,我却想不到你这么任性,把家族的颜面都不放心里,你可知道,因为你的任性,司马家整个家族都要旁人嗤笑么?”
司马夫人抿唇,才无奈地说:“青莲,真不是娘不痛你,娘的顾着整个家族呀,你不可以这样任性,你如果真不愿嫁人,留在家中和去庙宇又有啥两样?难道你真地想落的这样道声名狼藉的地步才甘心么?”
“娘亲,我没,我就是想一月,就一月好不好?”司马青莲赶忙道。
司马夫人疼心地说:“你不必跟我来这拖延的一套,一月,你可知道一月的时间,可以有多少流言么?”
明明说:“我看三娘子这样不肯进庙宇,恐怕压根就放不下这尘世的缘分,着实不肯,把这亲事乘早定下也好。”
司马青莲凶狠的咬着牙,却说不出一句话来,给她选择的机会?她能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