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刚才走到府门边,就见小柴禾已然在府外的门边等。
明明笑说:“光子呢?这亲事可是他巴巴的求的,咋等到要定亲的日子了还不知道心急?”
小柴禾淡声说:“再换衣服。”
“恩?”明明一时没有听明白。
便见司琴捂着嘴笑说:“王妃娘娘怕是不知道呢,光子少爷听闻是今天天还没亮就起来了,在屋中试了好多衣服,紧张的不得了,这会儿工夫估计是还没挑中适合的衣服出门。”
明明好笑地说:“这孩儿素来不修边幅的,一身粗布衣衫都可以穿大半年,这会儿工夫倒还讲究起来了。”
光子打小吃苦头长大的,如今天子即使好了,他也是半分大户少爷的奢靡习惯都没,勤俭的很。
司琴笑说:“这回自是要讲究的,到底是去未来丈人家,第一回见面总要留个好印象。”
明明笑着摇了下头,心中知道光子这回实际上不必这么的,到底司马六娘子在司马家仅是一个庶女,司马二太太再怎样也不可能对一个庶女多上心,即使光子不学无术又外貌丑陋,料来司马家也压根不会太放心里。
唯有这傻孩儿,还生怕人家不满意。
只是明明倒也无所谓,他能对一个事这样上心,明明还是非常宽慰的。
正说着呢,就看见光子跑着出来了,身上已然换成了一身墨色的衫子,看着倒有些模样了。
明明勾唇说:“这身衣服不错。”
光子欢欣地说:“二姐说不错!那便肯定不错了!”
“对,司马六娘子肯定会喜欢的,赶快走吧。”明明好笑的道,随之回身上舆车去了。
光子这会儿工夫倒害臊了,心中却是乐滋滋的,直接翻身上马,和小柴禾一块骑上马,走在前边。
司琴和莹儿紧随着明明上了舆车,诸人才一块启程,前往省城司马家去了。
约莫大半时辰的车程,终究到了司马家。
司马家门边早已然有恭敬等的奴才们,这会儿工夫伸长了颈子翘首以待,一看见王府的舆车,就个顶个心急的前去通报,另外有老管家亲自等迎接。
明明慢慢从舆车上下,那管家就领着一众仆从致礼:“奴才见过王妃娘娘,给王妃娘娘请安。”
明明揭唇一笑:“无事儿,全都起来吧。”
“谢王妃娘娘!”
声音刚落,就见司马二太太仓促从府宅中撵出,满脸的喜气地说:“王妃娘娘终究来了,我等候多时了。”
明明笑说:“司马二太太咋还亲自出来迎了?”
“王妃娘娘亲临,我怎能怠慢?快点请进吧。”司马二太太赶忙笑着说。
实际上一般议婚时,女方的架子会摆的高点的,到底是嫁女儿,但司马家在明明跟前是半分架子没,自然还是因为苏明明是临淄王妃娘娘,在越州,临淄王府的地位就是不可撼动的,自然没有人敢对她摆面色。
如果之前,明明也许觉的理所应该,但今天,却不知为什么觉的司马二太太是不是刻意而为之,到底当下司马家和临淄王府的状况……
虽然相识多年的深交,现在却还要带警戒之心来应对,明明也觉的不免有一些世态炎凉。
明明一笑,就看了光子和小柴禾一眼:“你们跟着。”
随之和司马夫人一块进府去了。
这一道上,司马二太太招待难的亲自登门司马家的苏明明非常热情,还不时的会如有似无的端详一眼光子。
明明一边跟司马二太太说着话,却在边上黯黯的打听她,明明觉的很奇怪的是,司马二太太貌似对她没分毫的异常。
5年多的深交,苏明明觉的她对司马二太太还是比较了解了的,她并非一个心理藏的住事的人,这会儿工夫司马二太太如果已然知道了皇上御赐大婚的事儿,不该可以在她跟前表现的这样随便热情。
除非司马二太太早已然不是她当时认的的那人。
那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司马二太太当真不知道这事儿,乃至司马家也不知道。
这想法在明明心中稍微涌现,她的神光便又幽邃了三分,低下眼睛来黯黯思量了一通。
不心急,今天既然来了,就有的是时间把这当里的状况摸清楚。
明明神光轻轻一凌,嘴角的笑添了三分凉意。
被司马二太太请到了招待贵客的正厅中,就见司马二老爷也已然在正厅恭候了,一见明明便赶忙致礼:“见过王妃娘娘,怎劳烦王妃娘娘亲自登门一趟?”
明明一笑:“今天是为光子的亲事而来,定亲之事儿,我自然放不下心随意派人来的,亲自来看看的好,也算表示我对司马家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