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里的黯探刚才传来的消息,可靠的。”小柴禾正色道。
“但梅州有皇长子镇守,如果梅州那里的到消息要对蓝眼匈奴放水,皇长子不该不对我们有所提示。”
“据我揣测,皇长子应该已然被控制起,他本就是皇上并不咋看好的皇子在,这多年来又频频和殿下走的非常近,这回皇上下了下心要对付殿下,必定不会留着他捣乱。”
明明抿唇,脑中飞速的转起,可细细的打算这事。
皇上要对付越州,但须要蓝眼匈奴的帮助,因此蓝眼匈奴如今攻下梅州就成了非常轻而易举的事儿,不仅仅梅州简单,连同从梅州到越州的这一路都会变的非常轻松。
到时蓝眼匈奴的大军兵临城下,开始攻打越州,朝堂也立马寻个由头派兵过来对付越州,两方双管齐下,越州恐怕胜算太小!
明明心跳都跟着快了好多,轻轻抚着心口,脸色都凝重了,思索了许久,才沉声说:“殿下呢?”
“殿下那里应该也已然收到了消息,就是这一时半会儿工夫怕是还不可以回,要不叫我去瞧瞧?”小柴禾看着明明这样心神不宁的模样,眉峰也跟着皱起。
明明深吸气:“不必了,我等他回来便好。”
当下的局势已然这样子了,他此刻恐怕也是一堆事儿缠身,面对一堆的问题等解决,她如今无法帮到他啥,惟一能做的自然也就是对他多一点的信任,叫他少一点的烦忧。
小柴禾低头说:“是。”
明明便这般一直枯坐到晚间,天儿逐渐黑下,亲王府却依旧灯火通明,除被保护的无忧无虑的小翁主,貌似谁也全都不可以轻巧安眠,因为亲王府的氛围,全都染着前所未有的肃萧。
人人心中都黯黯的道:这越州,恐怕要出大事!
临淄亲王府外的人却没办法觉察,他们感觉不到临淄亲王府内肃萧的氛围,也觉察不到远在千里之外的君王已然放弃了他们,宁肯牺牲整个越州百姓的性命,也要取萧青阳一人的项上人头。
他们依旧安眠着,觉的大周一片盛世,兴盛的国家会保护他们,无论是帝皇还是临淄王都会是他们强悍的依靠。
直至夜半时分,一匹快马疾驰而归,在空寂的大街上飞奔而过,一路赶回临淄亲王府。
萧青阳披星戴月的赶回,身上都染着夜间浓重的寒意,一回来就看见那灯火明亮的府宅。
萧青阳本来冰冷的心轻轻一暖,大步进去。
明明迎上,伸出手触及他全身的寒意便跟着轻轻皱眉,去给他解披风:“如今都晚秋了,咋也不多穿两件?顶着风赶回来还不如直接在外边住一夜算了。”
“我如果在外边住一夜,你岂非要守我一夜了?”萧青阳直接把她带入怀中,小小的身体,却满是温暖,叫萧青阳不禁的有一些贪心的抱的更紧。
明明埋在他怀中,闷声说:“皇上对梅州的心眼,你可知道?”
萧青阳下颌噌了噌她柔软的头发:“恩,知道了。”
听着他这样风轻云淡的口吻,也不知他是真不在乎,还是仅是装出平静的模样叫她放心。
明明轻轻挣开他一点,抬起头看着他:“因此你计划怎样?”
“皇上想的很美好,叫梅州到越州这一路的城池都给敌兵放水,任凭敌兵的铁骑踏进我们大周的领土,但这也仅是他一人美好的幻想,这一路的城池把领,并不是每个人全都乐意眼看着自个儿的国家被敌兵践踏的。”
“我听闻皇长子都已被控制起来了,皇上敢这样做,必定就会提早将那一些反对的势力给控制起来,到时一旦蓝眼匈奴的军队来到越州的城下,恐怕事儿就麻烦了。”明明沉声道。
萧青阳大手轻抚着她的脸庞:“对,确实这样,因此这事没有那样简单。”
他的小女人没有那样好哄,也没有那样好骗,他对她貌似也唯有和盘托出。
萧青阳顿了下,接着说:“并且,到如今为止,我还不可以完全摸清楚皇上的目地在哪儿,究竟是想着让蓝眼匈奴的铁骑真的来到越州的城下,帮忙踏平越州,取我项上人头,还是想着……刻意放出这消息来,叫我前去梅州,之后乘机叫我死在梅州。”
明明闻言神光就是一愣,声音都冷了:“啥意思?”
“你忘了,皇上至始至终,容不下的,唯有个我而已,他要的仅是我的命,我出了越州,对他来讲实际上好对付好多,因此我会怀疑,他要刻意让梅州对蓝眼匈奴放水的消息,究竟是我们的人打探见的,还是他刻意叫我们的人打探见的,如果后者,那他就是想我情急之下亲自前往梅州,之后他派遣人乘机叫我死在梅州,乃至死在去梅州的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