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由轻轻轻叹一声,摇头说:“无论司马青莲这回的筹谋究竟怎样,可让年迈的娘亲这么操心担忧,就也算她做过最愚蠢的事儿了。”
这世上,惟一一个真心为司马青莲着想的,恐怕也唯有司马二太太了。
就是司马二老爷,又能将这女儿有多放心里呢?说的好听是一个嫡女,说的不好听,也仅是众多女儿里的一个,男人嘛,总归是凉薄一点的。
但司马青莲不知道,她觉得自个是对的,觉得自个眼神短浅而且历来没远见的娘亲是错的,不惜疏远她,也要达到自个儿的目的,如果时过境迁,她真切的体会到了这人世间种种冷漠和虚假后,恐怕也会后悔现在的所作所为吧。
莹儿沉声说:“因此这所有,全都是命数,司马青莲自个选择了这条道,王妃娘娘又何苦替她可惜?”
明明淡声说:“我不是替她可惜,我就是觉的司马夫人可怜了。”
司琴送了司马夫人出去,就回来了,一进来便福一福身说:“王妃娘娘,小柴禾回来了。”
萧青阳走了后,明明便叫小柴禾亲自去外边时时刻刻的打听消息,如今越州已然算是朝堂眼中的箭靶子,即使萧青阳留了10万精兵在此,但也半分不可大意,旁人去明明还真放不下心,就专门派了小柴禾去打探朝堂的状况和响动。
因为明明揣测,大约过不了多长时间,朝堂那里便会向越州发起攻击了。
明明神光微凝:“叫他进来。”
“是。”
小柴禾阔步进来,就抱拳说:“王妃娘娘。”
“怎样?”明明淡然的坐到了躺椅中,端起茶盏轻抿一口。
小柴禾沉声说:“朝堂那里暂且没响动,御赐大婚临淄王府一事后,因为王府没传出别样的响动,朝堂貌似是一时就找不到籍口出手。”
明明摇了下头:“不会的,朝堂想出手,多的是籍口,皇上下狠心要处理越州,咋会因为一个小籍口作罢?迄今还没有响动,恐怕是蓝眼匈奴那里还没有交涉好。”
朝堂知道,以一己之力来治理越州,也许有一点困难,皇上想不费一兵一卒就让萧青阳倒霉,叫越州倒霉,自然就唯有等蓝眼匈奴来下手了。
小柴禾对苏明明的话没否认,明显他也是这样想的。
小柴禾便沉声说:“殿下此次离开越州走到很隐秘,因此朝堂那里应该还没有收到消息。”
提到萧青阳,明明的心就一下提起,沉着脸抿唇:“那便好,务必要把消息封死,朝堂那里决不可以透露半分风声。”
不然朝堂那里一旦知道萧青阳离开越州,必定全力追杀。
后果苏明明都不敢想象。
“王妃娘娘安心。”小柴禾抱拳道。
明明抿唇:“给我备车。”
小柴禾问说:“王妃娘娘计划去挽挽阁?”
明明如今出门的话,基本上就是往自个儿的资财产业上去,因为那里事儿比较多。
谁知明明却说:“去兵营。”
越州藏兵的事儿,实际上已然是诸人心知肚明的事儿了,虽然朝堂找不到证据,但皇上也不是傻瓜,萧青阳敢这样硬气,说究竟还不是因为有兵?并且还都是精兵!
特别是如今情势愈发的剑拔弩张的状况下,越州的兵压根就不再像以前一样藏的那样严实了,而是已然开始用最正统的方式来训练。
而越州的兵营,现在就是在西城驻扎。
小柴禾轻轻一怔,兵营这种地方,貌似不适合女人去。
“还不快去。”明明扫了他眼,就直接向外走。
小柴禾立马应下:“是。”
管他是不是苏明明可以去的地方?左右她想去,他就陪她去!
一辆低调雅致的舆车从王府慢慢的驶出,直接向西郊城外走去,压根无人觉察,也没有人能猜的到,这辆不起眼的舆车中,坐着的正是临淄王妃娘娘。
这是打从司马青莲进府后,苏明明第一回出门,因为朝堂是巴巴的盼着司马青莲进临淄王府这事成为一个导火索。
朝堂期待萧青阳反抗,也期待苏明明因为小气而和萧青阳闹性格,从而离间二人间的关系。
总之,打从司马青莲进府后,朝堂都非常期待等临淄王府可以有那样但凡一点响动和反应,无论哪个事儿,全都可以成为很好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