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眼匈奴的主将明显是让苏明明的这通话激怒,面色大变说:“小娘们儿倒牙尖嘴利的,我倒要瞧瞧一会儿工夫你还有没这骨气。”
苏明明一扬下颌:“不服?不服便打一场,瞧瞧蓝眼匈奴的堂堂主将是不是真的连个弱女人全都斗不过,嘴上厉害有啥用?”
“还真敢说!我一掌就可以劈了你,口出狂言!”
蓝眼匈奴军也气恼地说:“主将直接生擒了这贱货,叫她成了主将帐中人,看她还敢不敢这样狂!”
苏明明略带嘲讽的扯了扯唇:“是吗?那还请你千万不要叫我,到底我是没有计划生擒你的,这主将这姿容,即使我给生擒了,送到了帐中,那也是容易叫人看了反胃。”
越州军又是一阵暴笑:“生擒个屁!这老货不及咱们殿下风华的万分之一,谁稀罕他来当啥帐中人?王妃娘娘直接杀死他!壮壮咱们越州军的士气!”
苏明明攥紧了手中的剑,勾唇笑说:“好!”
蓝眼匈奴主将被苏明明这通挑衅气的不轻,直接首先策马冲着苏明明奔来,手中的大刀已然挥向了她。
苏明明却是不动,这样淡定又完全没动作的姿态,叫人完全莫不清楚她下一步的棋路是啥,这样处变不惊的作态,就是那此刻正爆怒着冲着苏明明杀过来的蓝眼匈奴主将都有一些愣忪和怀疑。
但便在那大刀距离苏明明唯有毫厘之差时,苏明明猛然一个侧身,险险的避开狠厉的刀锋,随之脚尖轻点,就离开了马背,一手抓住了那蓝眼匈奴主将的肩头,随之一个悬空翻身,便在那蓝眼匈奴主将还没反应过来时,她袖中就已掉出来了个小刀,她身体还在半空中,便这电光闪石之时,就一手捏着他的肩头,一手上的刀直接刺入了他脖子的大动脉。
她前后出招不过一秒的时间,等她在空中翻身落地时,蓝眼匈奴主将的脖子上就已插了把狠厉的小刀,脖子上血水如注,面色苍白的还没能多说一句话,就从马背上倒下。
氛围僵直了三秒钟,貌似是谁也全都没办法接受跟前这残忍的事实,谁也全都不敢相信,这看起来娇孱弱弱,骑马都不大娴熟的女人,居然真的可以一招就将他们的主将给杀死!
究竟是越州军早早的便见识过苏明明的能耐了,此刻缓的也快,几近全军都随即欢呼起:“王妃娘娘威武!王妃娘娘武威!大周必胜!”
沙场中央,唯有两匹空落落的骏马,和一个被插了颈子的尸首,以及站那尸首边上的苏明明,她的神情一如往常的寒冽,乃至从头至尾没分毫的变化。
但她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站那儿,那一些蓝眼匈奴军看着她的目光却是控制不住的染上了三分惧意,这般一个女人,究竟是一个啥样的存在?
苏明明幽幽的寒声说:“这么看起来,这蓝眼匈奴的实力也确实不咋样,我一个区区弱女人全都可以一招制敌,今天既然蓝眼匈奴军胆敢兵临我越州城下,我们越州军必定也要叫他们有来无回。”
“王妃娘娘威武!”越州军士气大振,全军都高呼,军旗都摇的更是威武。
苏明明直接翻身上马:“上!”
“杀!”越州军冲苏明明的背后冲上,直接冲着蓝眼匈奴军冲上去,两军正式交战。
越州军士气大振,可蓝眼匈奴军却完全相反,因为死了主将,等同于一下群龙无首,没有了主将还有副帅可以指挥,可死了主将究竟会士气大减,两军交战,士气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兵士们心中没有了底气,杀敌时自然就不会有多好是状态,此刻对方士气高涨,那就是完全叫自个处于下风了。
因此这一场战役,苏明明一眼就可以看的出,越州军是赢定!
实际上苏明明这回的对战,她是完全耍了小心思的,若论骑术,她实际上真不精通,这骑马还是这两年萧青阳才教会她的。
更不要提即刻作战,这对她来讲无疑是个大大的短板。
但两军交战前,两军主将单独对阵给自个儿的部队增长士气,便必须即刻作战。
因此她刻意在作战之前激怒蓝眼匈奴主将,爆燥的情绪可以叫人分辨力下降,并且容易冲动,她在骑马时也刻意露出几许不熟练的破绽,叫蓝眼匈奴主将轻敌,觉得她仅是一个嘴上牙尖嘴利,其实完全不堪一击的女人。
所以蓝眼匈奴主将满腔怒气的急不可耐的冲着苏明明率先发起攻击,但他冲过来时,苏明明纹丝不动,这便又是叫他本来爆燥的情绪里添加了点点的不确定和怀疑,便在这愣忪时,他挥着刀已然到了她地跟前。
苏明明就开始全力的利用自个儿的优势,譬如她的动作迅速几近闪电一样的利落,譬如她招招都是直接杀人的工夫没任何的花招式,遂她迷惑了蓝眼匈奴主将,便在他出神的一会之时,出其不备的出手快准狠的把他杀了。
苏明明不擅长即刻作战,便把这场即刻作战变成了她最擅长格斗。
这回胜利,看起来她轻松无比,实则完全投机取巧,她心中实际上知道,如果刚才那一招不可以把那蓝眼匈奴主将杀死,自个后边恐怕会越发难,因为她究竟是女人的体能,不适合长久作战,并且她会的招式都是三招之中杀人的手腕,一经出三招就会处下风,因此拖的越久,自个也便越容易输。
苏明明清楚得知道自个儿的缺陷,也一眼看出了这蓝眼匈奴主将的缺陷,才一击制敌。
此刻看着战场上的硝烟弥漫,局势几近已然注定,不可逆转,苏明明才先行策马回到城楼内。
“王妃娘娘!”
苏明明寒声说:“银铃峰南山可有状况?”
“不出王妃娘娘所料,果真有兵力到来,就是……”
苏明明寒声说:“银铃峰南山可有状况?”
“不出王妃娘娘所料,果真有兵力到来,就是……”
“只是啥?”苏明明寒声道。
“只是属下看,那军旗貌似是大周的军旗,是不是咱们的援军?”这话说的,曾元帅自个全都不相信。
苏明明冷笑:“朝堂的部队?可算是来了。”
“王妃娘娘早知道他们会来?”
“否则你觉得凭蓝眼匈奴军区区五万人马,可以把越州击破么?蓝眼匈奴军无非是来打头阵的而已,眼看着蓝眼匈奴军就要撑不住了,朝堂的人马自然也就要来了。”苏明明寒声说:“不必心急,这朝堂的人马,我早有对付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