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来了,这人并不咋起眼,乃至彼时所有人全都不认同她时,曾元帅自我介绍缓解氛围,这人便紧跟自我介绍,看起来没有啥存在感,也没表现分毫对她不满意的模样。
想不到这后边来阴的。
她也不是想不到会有这样子的人。
“此人大约是不服王妃娘娘当主将,估摸挑唆骗一个兵卒来羞辱王妃娘娘,手腕低下,大约是因为压根没将王妃娘娘放到眼中。”小柴禾道。
自是不会放到眼中的,到底仅是一个女人,他能多放到眼中,用一个酒鬼来羞辱实在再好不过,但他独独算错的一点是,苏明明并非是平常女人。
明明淡声说:“如果不服我,明面上说出来我倒钦佩他是一个汉子,心中不服不敢正面和我挑明,面上一副惟惟诺诺的模样,背地中耍阴招,这样子的人最是要不的。”
苏明明也是想不到,就是简单的一回见面,就可以成为试金石,叫她把这兵营中副帅以上的人物了解个七八。
“这么说来,王妃娘娘对高远青印象还不错?”
明明牵了牵嘴角:“差不多吧,起码一枚赤子之心也是非常难得了,这样多人里边惟一一个敢公然站出来质疑我的人,我反而比较看的上眼,到底这份胆色已然不是旁人能比的了,就是要说以后,还是要多加磨炼才是,至于这姜玉宝……”
明明说着,双睛就已微咪:“此人留不的。”
如果不是如今这种不同平常的紧张时候,苏明明也许还会给一回机会来好好调教一二,但如今,她明显是没这心情,也没这时间了。
朝堂那里时时刻刻都在虎视眈眈,越州这里大约一场战役是不论怎样都逃不掉了,萧青阳现在不在越州,她的守住越州,10万精兵必需全部保持最高的警戒,姜玉宝这种搅屎棍留着以后必定是大患。
“那王妃娘娘的意思是,悄悄的解决掉,还是说……”
明明寒声说:“没有必要悄悄解决,后边做手脚的人是他,咱们没有必要做这后边的阴手腕,直接把酒鬼这事给翻出,将姜玉宝给我凶狠的处理了,也算以儆效尤!”
“是!”
……
次日一早,苏明明便又一回亲自来了一趟兵营。
兵营中处处响彻云霄的操练声非常悦耳,曾元帅知道苏明明来了,如今是完全半分不敢懈怠,急忙预备亲自出来迎接。
但谁知还没从操练台上下,就远远的听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抬头一看,就见苏明明今天是策马而来,一身黑色劲装非常干练,头发高高的束起一个马尾,策马奔腾的模样英气十足。
如果说昨天苏明明给众人留下的印象还仅是个姿容绝色却手腕狠厉的女人,而今天诸人看见的,却貌似真找不到女人的影子,因为她的举手投足都比男人还男人。
所有在操练的兵卒看见这策马而来的影子时,动作都跟着顿了顿。
明明一拽缰绳,骏马便停步,她利落的翻身底下马,直接轻松跨上了操练的高台。
动作行云流水,没半分拖沓,利落的影子当真和昨天那个代步靠舆车,上下车还要叫人抚着的贵妇形象全然不同,虽说昨天也仅是表面上的孱弱,她用自个儿的实力证明了自个真的仅是手腕的强硬,但今天……却是连表面上的孱弱都没有了。
一眼看去,就可以感受到她气势的狠厉,叫人胆战心惊。
这也是苏明明的过人之处,当她是个贵妇的身份时,她可以举手投足都落落大方,当她须如果一军主将的身份时,她也可以大气恢宏,英姿飒爽。
乃至这些都不须要伪装,因为哪一样,她全都可以做的好。
“全都怔着干啥?我叫你们停了?”明明声音轻轻拔高了三分,透着三分狠厉,寒眸扫过操练场中的兵卒们,那一些兵卒就可以感受到自个脊背上蹿起一股子森森然的凉意。
兵卒们全身一个颤抖,立马继续挥舞着武器操练起。
曾元帅都直至如今才缓过神来,悻悻地说:“小将参见王妃娘娘。”
明明对“王妃娘娘”这称呼倒没啥异议,她原本对这统兵之权也没啥眷念,这是萧青阳交给她代管的,那她只须要想着利用这统兵之权把这些兵卒们操练的当,抵御朝堂的攻击就足够了,至于在他们的心里,她究竟是王妃娘娘还是元帅,全都无所谓。
正如她第一日和他们见面,也仅是女装的情势,她便仅是想叫他们认同她这人成为他们的领导者,而不是她的身份。
明明看着操练场上的兵卒,淡声说:“这些是步兵?”
“正是。”
“昨天曾元帅给我介绍了这样多的兵种,我倒没发现有突袭兵。”明明道。
曾元帅闻言就是一怔:“突袭兵?小将无知,只知部队中有步兵,有铁骑,就是这突袭兵……”
明明轻缓点了下头:“看起来是没,实际上这种兵种的作用也非常大,特别是在比较有技术含量的战役中,突袭兵的要求也比较高,无论是功夫还是对战斗和武器的了解,全都必需是顶好的,这一类突袭兵,往往是冲在部队的最前方,却不是送死,而是用来率先闯入敌兵的阵营,这在战争中实际上有非常有利的优势。”
曾元帅听的瞠目结舌,一来是因为这种突袭兵确实是他第一次听闻,二来,也是想不到这种东西居然可以从她一个女人口中听闻。
这女人,果然是不简单的。
“王妃娘娘说的是。”曾元帅怔忡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急忙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