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沉思着,究竟还是摇了下头,如今她还真是没有时间去管这些,当务之急还是要顾着自个才是。
“那这些难民,咱们要收容么?”明明控制不住问。
萧青阳脸色微沉:“收容,是须要收容的,就是一旦打开城门接受难民,那越州必定也会随即混乱一通,到底是大批量的外来人口,非常难确保他们不会犯事儿,如果仅是犯上那样一点点的事儿,我倒也不在乎,就是现在端木阑还在越州,皇上对我依旧是想除之而后快,一经难民入境,引发混乱,越州恐怕也非常难维持铁通一块的境地,端木阑乘机找到啥空子。”
明明听着便觉的心中愈发的发寒,说:“但如果不收容难民,也不合适,难民经历天灾人祸,本就已可怜,来到越州却给拒之门外,他们又咋活?”
“如果真不收容,恐怕也会寒老百姓的心。”
明明轻叹气:“对呀,这左右都为难。”
萧青阳淡笑:“这事虽然有一些为难,但也并非没解决的办法,就是复杂了点,我如今真正觉的烦心的,无非是觉的这端木阑依旧待在越州境内,不免有一些太碍眼了。”
虽然越州是他的地盘,端木阑在这儿也不要想翻出啥天来,可究竟是一个眼中钉,不拔掉,就只可以碍事。
就如若今天的事儿而言,原本很简单的事儿,可因为顾忌端木阑的存在,却也必须复杂起。
“那你可有啥办法叫他赶快走?”明明如今看着他也觉的心烦,这人便像个定时炸弹一样,时刻的叫人下忧心。
萧青阳随便地说:“我已然吩咐了京里的人,寻机会拔除端木阑在朝里的几个心腹,空出来的职位和实权,就让司马家出面抢了去,到时他怕是想不心急,也由不的他。”
明明勾唇一笑:“果真还是我夫君有办法!”
实际上他们心中都明白,端木阑在京师中虽然也是位高权重,但完全不是萧青阳当时一手遮天的地步,因为如今的皇上,已然不敢在轻巧的完全相信任何一人。
他惟一深信的,就是制衡之术,端木阑多大的权利,那样司马家就也有多少飞风光,两者算是不相上下,在朝中也是争的不死不休,现在拔出端木阑的心腹势力,之后让司马家抢了,端木阑岂能不心急?一不当心落入了下风,那可就惨了。
明明轻哼:“既然这样,那这回难民的事儿咱们也不心急,等端木阑火急火燎地走了,咱们再开城门接纳难民,也省的他乘机添乱。”
“这也不好说,恐怕事儿发展的并非这样简单,特别京师中那里,也未必能这样快,再等两天瞧瞧可不可以有结果吧。”
“恩。”明明点了下头,如今,他们也只可以和端木阑比,究竟谁可以耗的过谁去了。
“今天送了光子他们去考试了?”萧青阳忽然问。
明明一边给萧青阳夹菜一边随便地说:“恩,我亲自送他们去的省城,也不知道这回可不可以顺利一点,光子平常也算努力,并且也不笨,夫子说他这回也许能中也说不准,还是看缘分。”
“黎健呢?”
明明好奇地看了萧青阳眼,他倒第一次关怀了下小柴禾。
“小柴禾,诶,这孩儿才是最愁人的,我看着这回他能里的可能性也小,夫子说这孩儿是可惜了,这多年一天不如一天的,看运气吧。”明明无奈的道。
萧青阳眼眸中闪过一缕厉色,快的让苏明明几近无法觉察。
“等结果吧。”萧青阳声音凉了好多。
等结果,这结果一出,黎健的命运也应该出来了。
萧青阳可以给这黎健顶大的耐心,也算耗尽了。
明明笑说:“你咋忽然问起他了?”
“没事儿,随意问一下。”萧青阳说:“我叫人去给接了俩人回。”
明明好奇地说:“啥人?”
萧青阳对追云使眼色:“带进来。”
追云赶忙的令,回身出去,没有一会儿工夫,就带进来俩恭敬的男人。
明明乍的一看有一些眼熟,却想不起来了,咪着眼端详着。
这俩男人赶忙恭敬的致礼:“见过主家,小的是阿富,主家怕是不记得了吧。”
一听“阿富”二字,明明便立即想起来了,神光猛然一亮:“阿富?你咋来越州了?我不是将你留在长安了么?”
随之望历阿富身旁的一个男人,立即也想起来了:“你是孙四!”
孙四赶忙说:“多谢主家还记的小的。”
阿富拱手说:“小的和孙四这多年来照着主家的吩咐,在长安分管月明小铺和酒家的事宜,迄今未归,直至上个月殿下派遣人把小的们接来越州,说是长安那里买卖如今不算太重要了,派个稳妥的管事看着便好,主家身旁正是缺人时,小的们可以帮忙尽份心力。”
明明讶异的望向萧青阳:“原来是你接来的?你咋也不跟我说声?”
萧青阳捏了下她的手心:“还不是看你整天里忙的太苦?手头上没啥的力的心腹,自个就要累着,阿富和孙四也算跟在你身旁的老人了,俩人也全都是伶俐聪明的人,留在长安看着那些子买卖不免大材小用,还不如来越州帮你的忙,也可以替你分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