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然坐不住,直接命人回府。
“殿下呢?”明明一回来便直接问。
小丫环赶忙说:“殿下出门去了,便在半时辰前。”
明明神光一闪,自然便想到了他大约是也要到了消息了,抿唇,就回身要向外走。
那小丫环却濮通一声跪在了明明地跟前:“殿下走之前专门吩咐了,王妃如果回来了,便别叫王妃出门去了,否则婢女们恐怕……”
明明搓了搓脑门,这霸道的男人!
明明只可以索性在屋中等。
一直等到晚间,萧青阳才披星戴月的回。
“咋回事儿?”明明一见他进来便迎上,触及他的手都感受到一片凉意,皱眉说:“咋这样凉?”
萧青阳牵着她坐下:“道上下了下小雨,淋着了。”
“下雨就别赶路,你咋这样不知道爱惜自个儿的身子?”明明闻言便立即把他拉起来往浴房中拉:“全都淋了雨了你还在这里坐着,赶快进去洗洗换身衣服去!”
萧青阳由着她拉进去:“还不是怕你在家等心急。”
仆人们早已然预备了热水,整整一池子的热水热气云腾,萧青阳看着依旧站原地没有计划活动的明明,挑了下眉:“计划帮我洗?”
明明睁圆了眼:“谁要帮你洗了?你还没跟我说究竟咋回事呢!”
她如今急的要命,这男的居然还敢跟她开玩笑!
萧青阳一笑,慢条斯理地脱衣裳:“不帮我洗,那就一块洗,否则我白给你看?”
明明:“……”
我全都看了6年了!
没皮没脸!
明明最终还是选择默默地给他洗澡。
萧青阳非常惬意的靠在浴池旁边,由着明明非常尽职尽责拧着湿手巾把子给他洗。
“今天你赶去省城了?是不是因为那一些难民的事儿?”明明问。
萧青阳合着眼,非常舒缓地说:“恩,我去细查了一通这后边的始作俑者。”
“是不是端木阑?”
真不愧是夫妇,他们两还真是想一起去了。
萧青阳弯了弯嘴角:“否则还可以是谁?我如今乃至开始怀疑,来越州的这一波难民,是不是都是他黯中引过来的。”
到底连城的平头百姓又不是越州的,即使要去避灾,那也应该往天子脚底下跑,往越州跑算啥事儿?又不是离的很近的。
明明脸色微沉:“那他是真不会放过这回机会的,难民一旦进城,咱们越州必定会混乱起来,到时他如果真的乘机查出啥蛛丝马迹,那可就麻烦了。”
萧青阳冷笑:“如果真叫他这样轻巧的便查出啥来,我岂非白混了这样多年?再者说,即使他真的查出啥来了,你觉得我会叫他活着离开越州?”
一个知道了秘密的人,是注定了不可以活的。
明明抿唇,才说:“那你多留意些,端木阑此人,还是狡黠的很。”
萧青阳回头瞧了瞧她,勾唇说:“我家小媳妇果真还是向着我的,便冲着你这句话,为夫都不舍的叫你继续帮忙洗澡了。”
明明一看他这幽幽放光的目光只知道他在想啥,直接一个湿手巾把子丢到他的面色,起身就要走:“那我先出去……啊!”
话还没说完,萧青阳就已侧头避开了那湿手巾把子,顺手把苏明明轻松一拽便给拽水中来了。
“扑腾”,水花四溅,明明直接栽进了他怀中,从里到外湿了个透,气急败坏的骂说:“你个混账!我这裙裾是上好的云纹织锦,不可以这样直接用热水泡的!”
“我转头叫你给你买十件。”
“我已然洗过澡了!”苏明明恼羞成怒。
萧青阳勾唇一笑:“多洗一回也无妨,再说……我拉你下来又不是叫你洗澡的。”
萧青阳声音幽幽的,染上了三分诱惑的味。
“我……呜……”明明还想再骂几句,就已被萧青阳直接堵住了柔唇,他家小媳妇啥都好,就是有时废话太多了。
明明本来还气的半死,被萧青阳撩着撩着就没有心眼气了,这男的这多年来对她的了解越发深,有时轻巧的就可以控制她的性格,便像如今,她真是想生气都没有火气!
守在外边的小丫环们听见里边濮通的大响动,控制不住脸红心跳,心中腹诽道:这响动不免也太大了!
……
展眼3天便过去了,阿富和孙四已然完全可以把挽挽阁和红香楼那儿的事儿熟稔上手了,开始接触性的帮苏明明办一些事儿,并且都还办的很漂亮,明明很满意。
难民的事儿也挡不住,越州实着实在的开始接济难民了,就是萧青阳已然有了防范措施,当下应该也不会有啥大问题,如果真有,那也只可以随机应变了。
明明这几天也没有闲着,一直在打探有关这回赈灾后边的事儿,特别留心吴员外那儿的响动,独独一直没啥大响动,叫苏明明心中非常心急。
吴员外这张牌在眼下看起来真的至关重要,端木阑如果再不启用吴员外,苏明明真没任何渠道可以知道端木阑的算盘了。
如果无法得知端木阑下一步的筹谋,那他们就只可以处于被动的位置,一直防范,而不可以提早预防乃至避开。
只是今天例外,是小柴禾和光子考完试回家的日子,明明还是放下了手头上的所有事儿,亲自去了一趟省城,接他们回家。
秋闱也就是乡试,越州的考点便在省城,即使如今以庆阳镇为中心的这一带已然发展的成为越州最繁荣的城市了,可省城究竟还是省城的,一些死规矩如今是改不了,如果非要改,也要等萧青阳决定把庆阳镇这一带变成省城。
但实际上即使萧青阳不说,如今越州上下,也只认庆阳镇为真正意义上的省城了,到底临淄王府都在这儿。
只是苏明明倒不在乎这些,也没有啥管,如今坐着舆车来到省城,倒热闹的很。
司琴看着外边熙熙攘攘的大街,控制不住怎么舌说:“今天省城可真是热闹了外边人山人海的,挤都挤不动。”
明明笑说:“但不是呢?到底是秋闱,这等大事儿,不知多少人记挂着呢。”
有一些特别在乎这回考试的人家,一个男人在里边靠,全家全都在外边苦等3天。
“也不知光子少爷和小柴禾考的咋样。”司琴唠叨着。
“全都考完了,如今想这些还有啥用?”明明也是看的很开,虽说3年一回,机会很少,但来日方长,如今他们年龄小,不怕。
明明的舆车好容易才在考院儿外边停靠下,来的晚的,估计着的停到一根街以外的地方去了。